在胡子老头的生命里,百年和十年没有区别,时间对他们来说就是凝固和忘记,凝固的是他的样貌,忘记的是周边逝去的生命,可是,同样拥有漫长的生命的碧童却还未能如他一般对这一切适应。
望着比自己又高了一截的玩伴,碧童熟练的跳上梨丫忙碌着的桌案上。
梨丫正在擀面条,眼前一对莹润可爱,胖乎乎的小脚丫,和一截小腿出现在眼底,她一时收不住动作,双手推着擀面杖在那小脚丫上推了几个来回。
抬起头,鼻尖碰上近在咫尺的漂亮小脸的下巴,梨丫咯咯笑起来。
“童童,不是跟你说了,不能踩在桌子上,会把食物弄脏,浪费粮食可不好。”温柔宠溺的语气仿佛是对自己的孩子所说,可是,她现在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少女罢了。
“阿梨,爷爷说我很快就要结丹了,到时候就可以吃你做的东西了。”碧童玩够了作弄梨丫的小游戏,跳下桌案,蹦上灶台,站稳后看到梨丫头顶的红绳满意的点点头。
“是吗?要多长时间?”梨丫头也不回的问,手上继续忙活。
“五十年,哈哈,爷爷说我是有慧根的,又是灵树,本来就比别的精怪在修行上得利,而且我还勤奋努力,一定能早早飞升的。”碧童得意的手舞足蹈,这是他最近陪梨丫看戏时学的,那时梨丫笑的可开心了。
“五十年?”梨丫低声重复这几个字,接着轻笑,是啊!五十年她就要比奶奶还老了吧!
“对呀对呀!”
碧童飞一样跑出孙家,经过村子,来到梧桐树下,见到土地正坐在树下逗猫,它跑过去抓住他那拖在地上的胡子就跑。
“唉,痛,碧童,疼疼疼疼…”土地只来的及留下一声声痛呼,就被碧童扯到村子中,跟着跑了那么大段路,胡子才反应过来,他扬手,一道光打在碧童扯着他的胡子上的小手上,空气中就弥漫起烧木头的味道。
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浓密顺滑的美髯,嘴里叨叨:“臭小子,越来没大没小,老夫的胡子也是你能拽的吗?知不知道打理起来…”
“阿梨受伤啦!”
“小混蛋,什么!!”土地蹦起来,拉起碧童就飞,比刚刚快了十倍不止,来到孙家门口,土地减缓速度,他本想让碧童去看看梨丫身边有人没有,接着就一拍脑袋,想起林氏那个恶婆娘,大概只有饿的时候才会想起梨丫。接着径直拉着碧童去了梨丫的卧室,孙家的柴房。
“爷爷。”梨丫见了闪现在面前的两个小人儿,恭敬的叫了一声,下面就慌乱的把床上的裤子塞进被子里,红着脸进了厨房,坐在灶台前。
土地看一眼碧童,拿起拐杖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无奈道:“又作弄老夫,下一次就把你封在里面一百年再出来。”
小手捂着脑门,碧童委屈道:“明明就是受伤了,那血哗哗的流,一定是林婆娘又打她了。”
“哪里伤了,还血哗哗的流,那是人,血哗哗的流这一会儿咱们只能迎接黑白那两个倒霉催的。”
“就是就是,老匹夫,你不相信树,树也不理你了,不过,树得证明清白。”碧童气呼呼的走到床边,鼓起小脸,那雪白的小脸变成墨绿色,大喝一声,梨丫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挪了地方,露出下面刚刚塞进去的裤子。
“老头,看。”碧童指着裤子让土地看,土地移到床边拿起裤子翻看,忽然,土地僵在原地,满头黑线的放下裤子。拉着碧童穿墙而过,走了几步,他回头进了梨丫的房间,把裤子塞进被子里,移动一下被子,一再问碧童跟刚刚是不是一样,直到问的碧童不耐烦,他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离开。
原来,这事是一个大乌龙,碧童是一颗大梧桐树,又是一个刚刚有了灵智的小草木精灵,草木精灵又长的漂亮灵秀,梨丫一直把它当成女孩子看待,而碧童,它却从未想过自己是男是女,土地嘛…他也从未想过,因为在这世上,草木精灵是根据它们的伴侣来决定性别的,碧童现在连内丹还没有,要论男女还早的很呢!
于是,梨丫一直把碧童当成小姐妹,有什么事都跟它说,女孩子嘛,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你说,她们除了吃饭睡觉说秘密以外,还爱一起上厕所,这不,梨丫已经是个小少女,该来的永远躲不掉,她正经历着女孩子长大必有的特殊礼物,那烦人又讨厌的日子。
当时,两人正讨论碧童看来的热闹,两人就像往常一样一起聊的热火朝天,顺便去趟厕所,接着,碧童见了梨丫流血,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跑去找土地,梨丫在后面叫都叫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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