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又想起雾弦对自己说的话,心下了然。
“抱歉。”
言语中满是遗憾,接着又起身走到季曳影面前,半蹲着和他对视。
片刻,抬手替他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发丝,从袖中取出一块小巧的玉佩,淡淡的不知是沾了什么香。
季曳影看着那双纤手细心地将玉佩系在自己腰上,扯着嘴角又落下了泪。
寂贩看着自己手上的一滴清泪,手指不住地蜷缩,叹了口气后起身将他揽进怀中。
外面不知怎的刮起了一阵风,吹得木门咿呀作响,风声中夹杂着几声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显得有些诡异。
季曳影推开寂贩,快步推门而出,似乎这屋内有什么更加令人惊恐的事物。
寂贩目送着他离开,白玉珠在手中悠悠地转着,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次日,热了许久的夏天在一场雨中同人们告别,而比雨水更冷的消息在一众学子中炸开:
死人了!
季曳影看着整齐摆放在院内的三具尸体,浑身不住地打颤,抬头就看到身着银白长衫的寂贩和雾弦朝这边走来,季曳影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寂贩,却发现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自己一个眼神。
径直走到尸体前,逐一掀开白布察看,而后和雾弦交换了个眼神。
不久后,邱子带着一个江湖郎中匆匆赶来,简单寒喧后俯身探看。
眼睑、口鼻,身体……
最后皱着眉起身:
“恐怕是被人用粹了毒的银针伤了心脏,毒是常见的砒霜,剂量不大,但兼之心脏受损,毒直入要害,自然一命呜呼。
寂贩又朝邱子使了个眼色,就见他从怀中取出几枚碎银,还未递到老郎中手里,就被推了回来。
郎中拎起自己的行医包裹,一声不吭地走出了门。
寂贩抬头,恰好与季曳影的视线交汇。
寂贩没有回避,片刻,季曳影难堪地低下头。
寂贩勾唇一笑,扫视了一边或气愤或害怕的众学子,挥手招来几位青年,淡淡地嘱咐了句:
“埋了吧!”
环顾四周,除了几个真正不明就里的人在瑟瑟发抖,余下的,有气愤,有冷漠。
寂贩越过人群,想要牵季曳影的手,却被他一脸苍白地推开。
寂贩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灵活地解下了昨晚亲手为他系上的白玉佩,放在眼前察看一番。
季曳影恶心地想要作呕。
没有大张旗鼓地宣布,寂贩和雾弦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世界中,好似从未存在。
天界空旷而又繁华,雾弦飘飘然摇着扇子同路过的仙女们打招呼,哪怕别人根本不认识他。
只是去人间办了件小差事,回来时自然也没有兴师动众。
雾弦先行告别,回到了自己的衔阳殿,而寂贩则带着温扬、温澜二人朝财神的裕饶殿走去。
温扬是个痴的,虽然对于这些明显与凡间不同的院墙花草,却没有困惑,只是睁大了眼四处张望,直到寂贩停在了一座朴实淡雅的庭院前。
不同于凡间所传的俗气形象,真正的财神却是位极其有品味又极为严谨的人。
穿过曲折长廊,流水声在耳旁萦绕,路过有嬉笑的侍从,见到三人,微微福身,偶尔有几个对三人似是极有兴趣,但都是因为温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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