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阁为侍

冰皓雪奉命来到冰后的寝宫，她按常行礼：“雪儿参见母后！”“起来吧，雪儿，母后有话问你。”冰后将女儿拉在身边，冰皓雪道：“母后尽管说。”

“你哥怎么样了？”

“被佟绍的火系法刺激后昏迷了，现在还在旭旿阁。”

“那女孩是谁？现在在哪？”

“不清楚，她现在在旭旿阁照顾哥哥，看哥哥看她的样子，好像认识，不过这次多亏了她，要不然哥哥输了比赛不说，还暴露了身份。”

“这么说，她是知道了？”

“应该是吧，等哥哥醒了就知道了。”

“也罢，你继续看着佟绍。”

“嗯。”

旭旿阁。亓允和墨渊坐在冰云轩房间闲谈，亓允首先开口说：“你家殿下昏迷后，一般几天醒来啊？”

墨渊如实回答：“短则三天，长则半个月或者几个月。”

亓允炸锅般跳起道：“他是猪啊，要睡那么久！”墨渊指责：“殿下是太子，你怎么可以说是猪呢？要是被冰后听到定诛你九族！”

“那也不能让他一直睡下去啊，现在外面都骂我什么，妖女！害人精！他要是不醒来，谁来帮我解围？还有那个沫淇整天守在门口，我连出去走走都不行了！”亓允越说越急，越说越烦躁。墨渊则不解人情地往外走，后又进来说：“沫淇郡主不在啊！”

“哎呀，你怎么这么蠢啊？”亓允走来走去，骂道，墨渊不再说话。她来到冰云轩床前，凑着冰云轩对墨渊说：“你去拿碗姜汤来，越多越好，十碗我也要把他灌醒！”

墨渊一下子跪在地上，说：“墨渊不敢！殿下傲骨身姿，十碗姜汤会伤到殿下的。”亓允气得又晃荡起来，后直接给冰云轩一个耳光，墨渊拦也拦不住，她又加大了力气拍了下去。

“咳！”冰云轩轻咳一声，亓允却来了喜劲儿，说：“有反应了！”接着又来了几巴掌，打在那都红了还不停，墨渊那叫个心疼啊，不料那人还不尽兴，又伸出大拇指弹了弹他的脑袋。

“喂！冰云轩！冰云轩！”她越弹人就越往里倾，直到冰云轩苏醒后，他抓住她的手才回过神来，亓允脚一悬空，一个中重心不稳，嘴再一次贴在他的唇上，亓允慌恐，冰云轩失了神，墨渊赶紧转过头去。

“你起来！”，冰云轩好声没好气，撇了撇头，说。

“你……你松手啊！”亓允看着他，结巴地求助，他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抓着她的手，并且迅速松手。亓允赶紧站起，站立在床边。他问：“你这回又给我喝了多少姜汤，怎么这么热？”

亓允小声地说：“没喝，一口都没喝！”

冰云轩不太相信，疑惑地问：“那怎么这么烫？”他摸着自己红彤彤的脸，看着墨渊，墨渊这才敢回答：“她打醒的。”

冰云轩起初是疑惑，后杀气冲冲地盯着亓允问：“打了几下？”

“将近30巴掌了吧？”亓允畏惧地回答，同时观察敌情。冰云轩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转移目光，又问：“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他这么一问，让她更是着急与不安，后机灵地回答：“我告诉你，你别杀我，也别没收它，我就说。”

“好，你说。”

“你的玉佩！”

冰云轩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腰间，后好声没好气地说：“它怎么又在你那了？”

“冰湖上你救我的时候。”

他回忆起了自己伸手拽住她的手，轻功越回冰面的时候，她是趁机偷走了自己的玉佩，只是他当时没留意。

“你自己答应不没收的。”亓允赶紧将玉佩藏在身后。

“我又没说叫你还给我。”冰云轩不悦，后一本正经地说：“谢谢你在武莘院叫我的名字。”亓允傻笑道：“没事，我这是举手之劳。”

冰云轩看着傻可爱的她，也露出了笑靥。亓允接着又说：“我有三件事问你。”

“你说。”

亓允看了看墨渊，说：“他先离开一下。”

“他是我的贴身侍卫墨渊，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那也不行，我要说的事很严密！”

“那好吧，”冰云轩拿他没有办法，也只好冲墨渊说，“墨渊，你先去忙你的！”

“诺！”墨渊知道他们就是要支开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尽好自己的职责，服从命令。

见他离开，亓允才静下心来，说：“就是，第一件，刘路他在宫里头还是在宫外住？”

冰云轩皱眉，看着她道：“刘路？丞相的长子？”

亓允有些着急，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我不知道他爹什么职位，反正就是那个整天拿着破扇子的那个。”

“那就是丞相的长子，怎么了？你认识他？”

“叫他帮了个忙，之后他就一直围着我转，左一句以身相许的，右一句鹿妹妹的，烦死我了！我就是想离他远点。”

“哦……”，冰云轩长哦一声，亓允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他才悠悠第回答：“他啊，在宫外丞相府住，不过这几天应该在宫内住吧！”

“啊！那我还是不出门的好。”

冰云轩不想听她的长声短叹，便好奇地问：“你说他帮了你忙，什么忙？”亓允皱眉，愁眉苦脸地回答：“就那个叫什么淇的，反正坐住在莫雅阁，刘路叫她小辣椒的。”

“沫淇呀！”

“对对对，提起她我就来气，现在都恨不得给她一巴掌！”亓允气愤地说。冰云轩听到胆战心惊，不知道她进宫都做了什么，和沫淇有什么心头大恨？

亓允竖直两根手指，说：“这第二件事就是，你和她什么关系？他是不是喜欢你？”她说着还激动地凑近了冰云轩，似乎在吃醋。样冰云轩则缩了缩身体，问：“你干嘛问那么多，不会是跟人家争风吃醋吧？”他不敢多想，但还是问出了口。

“谁吃醋！”亓允远离一尺。，又说起正事，“她是不是喜欢你？”

冰云轩诚恳点头，接着又补充道：“不过我不喜欢她，本以为她会松一口气，不料她直接站起来晃荡，说：“那我就真完了！”看着她愁云满脸，他不禁问：“你们怎么了？”

亓允又回到凳子旁坐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的，刘路说她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看也是！”冰云轩淡淡地回答，亓允急得狗跳墙。

“哎呀，不跟你说她了，这第三件事，你们冰族是不是有结界？我都施展不出法术，要不然我也不会沦落到这地步。”

“你施的是水系法？”

“嗯。”

“那就是原因啊，我们宫中是有结界，不过这个结界冰系法不受约束，所以你还老实地呆在这里别出门，要不然不是碰见沫淇就是刘路的。”冰云轩得意地说，亓允愤愤地回答：“实在不行就拿你当呗！”

“你……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呢？”冰云轩气急败坏。

“这也是因为你，没有你，我就不会来这里；没来这里，我就不会遇见沫淇；没有遇见沫淇，我就不会认识刘路；没有认识刘路和沫淇，我就不用躲躲藏藏。”亓允推理道。

“照你这么说，这是我的错喽！”

“不然呢，为了保守你的秘密，整个冰族都骂我妖女、害人精，现在我不但要躲刘路、沫淇，还要避这宫中千千万万的人，他们说我是佟绍的帮凶，那佟绍要是见到我肯定会把我当成你一顿暴打，然后我英年早逝，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太子，五族芳名流传万世！”亓允小嘴巴叭叭叭地说了一大堆，满脸委屈的样子。冰云轩很佩服她的小嘴把子，看了她两眼，笑出了声，说：“要不这样，我答应你三个条件，这事就算过了！”

“那可是你说的，不可以反悔！”

“好！”

“第一，这玉佩送给我！”

冰云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好。”

“第二，出事了你要帮我挡着！”

冰云轩再次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好。”

“第三，天也黑了，我还没找到地方住呢，你就收留我一晚吧！”亓允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冰云轩，冰云轩故意看着窗外，悠悠地回答：“这个啊……，我先想想……，看你帮我保密的份上，就暂且让你住一晚吧！”

“好，成交！”亓允伸出拳头，冰云轩愣了一会儿愣，后才伸出拳，与她相碰。

两人约定好后，一起来到冰云轩房间的左侧。他一一介绍道：“这是我的书斋，里面放的都是我喜欢的书，还有童年的玩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进去！那是我的更衣室，你也不能进去！这边是书房，里面有很多书，你可以进去，但不可以乱碰东西！笔、墨在哪拿的，放回哪去！那是墨渊的房间。这是你的房间，里面有点乱，你自己打扫一下，我旭旿阁没有婢女。”

亓允嘀咕道：“这也不能进，那也不能进，还要自己打扫卫生。”

“你说什么？”“没什么，你回去吧，我自己看看！”亓允有意赶他走，她可不想听他念经了，他哦了一声回去了。

她打开门，里面的灰尘扑面而来，呛得她咳个不停，不得不后退几步，再抬头看进去时，她真的后悔了，里面不仅布景简单，而且到处灰尘、蜘蛛网密布，她碎步走进去，一边伸出一根手指揩桌子，一边说：“外面打扫的干干净净，里面却脏乎乎的，这人不简单啊，不简单！”她喊着，同时坐在那破旧的凳子上，只听见吱嘎的一声，她人便坐在了地上，凳子烂成几片。

亓允坐在地上，看着上面一块木头掉落，来不及躲开，便砸了下来，她气愤地喊道：“冰云轩，我跟你没完！”

她的叫喊引来了墨渊，他在门口道：“殿下刚离开，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

“滚！”某人直接抓起一块小木块扔了过去，某人吓得赶紧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未雪阁，冰皓雪好生招待佟绍，桌面上摆好了许多果实，他看着书折，又拿着冰皓雪刚剥好的橘子，边吃边看边问：“你那哥哥是不是故意的？怕输了比赛丢了颜面，假装昏迷！”

冰皓雪没有回答，只管帮他筛茶。

“喝喝喝，你当我水桶啊！”佟绍骂道。

“皓雪不敢。”

“我饿了，你拿点点心来！”

“还没到饭点呢，你先等一等。”

“你就这样服侍我，还公主，连我身边的婢女都不如！”佟绍看着冰皓雪好声没好气地说。冰皓雪委屈地眨了眨眼，只希望那受委屈的泪忍一忍，却依旧好声好气地说：“你要吃什么点心，我帮你做。”

“外面的桃花很好看，你就摘点桃花做桃花糕吧！”

“桃花糕不是这样做的，它不卫生。”

“叫你做就做！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是！”

“等一下，我要那些桃花不沾地的，你亲手摘的更干净些，也就不会不卫生了！”

“好。”

堂堂冰族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如今却因他，亲自爬上那细嫩的桃树，只为如他所愿，采摘桃花做桃花糕。她站在摇曳的树枝上，伸出细嫩的手，触摸那松软的花瓣，轻轻摘下，又轻轻放入篮子里，生怕褶皱哪片。

许久，她才端进一盘桃花糕来，如他所愿，鲜艳标致，中间插入一朵桃花，被那热乎乎的气湿润着。

他拿起一个，张口轻咬。她看着他的举一举一动，期待好评，期望宽容，却不知他咬了一口，吐了不说，还骂道：“中看不中吃，一朵花插在牛粪上！”她眼睛红得厉害，伸手抓起一个独食。当她的手越过他的眼，他清楚地看见那红红的斑点，这才让他心意转变。他目光远离了书折，看着她小口吃点心。

她曾听过吃甜食吃出咸味，却不曾想过咸味何来。现在她也算明白了，她吃着糕点，喝着泪水。

他愧疚地看着她，后从胸前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她接过帕子拭泪，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吃点心。

佟绍再次抓起一个桃花糕大口地咬，慢慢的咀嚼，似在回味。在这过程中，他发现这桃花糕似乎也没有他刚才说得难吃，而且还有淡淡的清香与可口的甜味。

夜已黑，清风朗月，冰云轩从外回来，他走向亓允的房间，敲了敲门问：“吃饭没？出来宴席了！”

“没呢。”里面回答。

“那我进来了啊。”

“嗯！”

冰云轩推开门，此时门上正好有一盆水，亓允躲在门后，准备算计一下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不料用力过猛，再加上那屋内的绳子本身就是废的，于是在施加外力时断开，她叹了口气。

“亓允！”

“哎，我在！”亓允从门后走了出来。

“母后举办了夜宴，叫你一块去。”

“我也要去？”

“嗯，母后知道你帮了我后，特意举行了这个宴会。”

“哦。”亓允退了一步，冰云轩好奇地走近一步，问：“你不想去吗？”她又退了一步，结巴道：“不……不是……”也正好门上的那盆水倒了下来，她机灵地溜开，他活生生地被淋了一盆水。

她一边鼓掌一边笑着说：“没想到五族战神也能落到我手上！”冰云仙轩气冲冲地将她锁在墙上，杀气冲冲地看着她，她哆嗦着，却又不甘示弱失落地说：“宫中禁锢了我的法术，但没有控制我做机关的手段！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生气，说不定就中了我的机关。”

冰云轩双指成剑指，施法中所有的机关被废，地上多了许多破铜烂铁与木板子，灰尘飞舞。亓允往下一钻，逃开了他的洞壁，张开手仰头大笑：“你真的太棒了！这屋子也算容不住我了。”

“你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你性子急，所以才提前设下机关等你来破，这样我既不用打扫这个屋破屋子，还不用在这住。”亓允得意地说，冰云轩吼了一声：“柳亓允！”

宴会上，所有人都到了，只剩下冰云轩和亓允，众人议议纷纷。

冰云轩换了一套衣服，头发却依旧湿淋淋的，后面跟着亓允。两人你不瞧我，我不瞅你地走进大殿。

照常行礼：“儿臣参见母后！”“亓允参见冰后，冰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亓允跟着行礼，跟着入座。冰云轩嫌弃地看着她，好声没好气地说：“你坐着干什么，站着！”

“我就不！我好歹也是地主家的女儿，又不是你使唤的丫鬟、婢女！”，亓允坐在他身旁，两人同一张桌子，未免有些拥挤，但她越是喜欢。

冰后看着冰云轩，好奇地问道：“云轩，你的头发怎么这么湿？不是说好宴会后再沐浴的吗？”被这么一问，他有点结巴：“那个，晚上露水有点重。”这回答也能蒙混过关，亓允心道。

冰后转移话题，说：“柳大地主家知错能改，生的女儿也绝色倾城，来宫中也懂礼数，还没有千金小姐脾气，甘愿做云轩的侍女，为此我实感满意，专门摆下夜宴庆祝。”

亓允如坐针毡，后冲冰云轩嚷嚷：“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侍女了？”冰云轩或许还在气头上，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刘路插嘴道：“鹿妹妹这是升职了还不乐意？不如以身相许，刘府荣华富贵，尽你享受！”亓允还没来得及接话，对面的沫淇嘲讽说：“云轩的侍女怎配得上路兄？”“就是嘛，路兄的心意我领了，但小女无力回报！”，亓允瞧着某人手中的扇子说，后冲沫淇翻个白眼，嘀咕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懒得跟你计较。”沫淇斜眼相待。

“亓允姑娘这是不满意？还是另有企图？”冰后问。

“没没没，亓允来到皇宫为冰后效力那是应该的，倒是冰后您摆下酒席庆祝，亓允实在是三生有幸！我也会转告爹爹，冰后的好意，我也相信爹爹会为您效力，少收立般城的钱。”，亓允再一次瞎编，不料冰云轩冷言：“地主家的女儿就知道钱！”亓允白他一眼。

冰后继续说：“亓允姑娘有这份心，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也不知道亓允姑娘住处找好了没？”

“安排好了！”“没呢！”两人同时说同时落，一阵尴尬。，还好亓允继续说：“殿下安排的房间有点乱，亓允……”她有意撒娇，冰后明白她的意思，说：“云轩有两个书房，亓允姑娘，若是不介意，就让云轩收拾一间，暂且住下吧！”

“不介意，不介意！”亓允赶紧摆手，这高兴还来不及呢！她笑意解说：“我能住在殿下的书房，那也是半生荣幸！”

刘路欣赏她的能说会道，全程一边为她扇风一边笑着看着她。

“那就这么定了，夜宴开始，大家饮酒取乐！”冰后宣布。

众人身边的婢女为各自的主人塞满了酒，站在一旁等待命令。刘路冲着亓允说：“鹿妹妹要敬酒！”

“哦哦哦！”亓允急忙为冰云轩塞满酒，后拿着酒杯说：“我敬你了啊！”

“不喝！”冰云轩摆摆手。

“不喝就不喝呗！”亓允气鼓鼓地拿着桌上美酒走向对面的冰皓雪与佟绍那边，递给冰皓雪一杯酒，说：“公主请喝酒。”冰皓雪刚伸手去接，不料佟绍先接过酒杯，心高气傲地冲亓允说：“公主不喝酒，你请回吧！”喝完后倒立酒杯，似告诫她，酒喝完了人滚蛋，亓允气呼呼地回到座位将酒杯放回桌里，杯里的酒晃动到桌上。

沫淇故意拿着酒杯走过来，说：“亓允姑娘不介意的话，我敬你一杯。”

“好啊！”亓允笑着拿起酒杯，在她面前带过，后冲刘路说：“路兄玉树临风，人缘甚好，请敬你一杯！”

刘路翘起嘴角，与她干了一杯。沫淇气别人不成还气坏了自己，她咬牙切齿地走回去。

看着年轻人的斤斤计较，冰后道：“夜宴没有乐器的声音，未免有些单调，不如让雪儿献舞一支，沫淇献曲一段，怎么样？”

“好！”有人起哄，冰皓雪不好意思地站起，沫淇看着齐允很不服气的样子，苏文欣喜可听沫淇弹奏；刘路欣喜公主又要跳舞了；佟绍冲冰皓雪说：“给我一支笛，我帮你配乐。”冰皓雪起初蒙圈后点头，施法变出了一只银白色的玉笛，递给他。

冰云轩抬头看着那举动，似乎想些什么。

婢女们准备好了道具，沫淇入坐，手搭在古琴弦上；冰皓雪站在婢女中间，桃红的衣裙衬出娇羞的脸；佟绍将玉笛放嘴边，随时吹响。随着笛声悠扬响起，冰皓雪开始了舞蹈，沫淇也拨动琴弦，琴声如落花在流水中流淌。冰皓雪柔美的舞姿挠得少男们全神贯注；佟绍一边吹笛一边痴迷地看着她。

亓允羡慕地看了很久，认真地听着；冰云轩欣赏妹妹的舞技一日一日增长，也看着入神；刘路手中的扇子半遮着脸，一副赞赏的表情；苏文打小对沫淇有着深厚的情感，每次她弹凑都必到，这次也不例外，他眼睛都看直了，手指还在酒杯上轻敲，发出悦耳的响声，似在伴凑，其实是太入神。

演出结束，众人鼓掌声响起，刘路赞叹道：“皓雪妹妹的舞跳的越来越好了，路兄这次进宫也算没白来。”

“路兄见笑，皓雪的舞也没两样。”冰皓雪低调地回答，刘路摇头说：“还是老样子，低调啊。欸，小辣椒，你这琴声好像退步了哦！”他说着又冲沫淇开玩笑。

“看来路兄那嘴还是老样子，没点长进！”沫淇本就因为他帮了亓允而恼火他，现在还当着众人的面贬低自己，更是不如意。亓允看着刘路笑了笑，冰云轩看她不爽，故意冲沫淇说：“沫淇的琴声也日益增长，只是路兄没看在眼里而已！”

“切！”亓允看着沫淇那桃花笑，不禁嘲讽。

“不懂欣赏！”冰云轩冷言冲亓允说。

“你才不懂欣赏，连什么叫好都不知道，还盲目赞扬！”亓允不甘示弱。冰云轩摆出一副瞧不起的样子，说：“一个地主家的女儿，除了知道世上有钱，还知道什么，琴棋书画？”

亓允气的沉不住气，站起来反驳：“琴棋书画，歌词诗赋我样样精通！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她说完就走到沫淇刚才弹凑的位置入座，冰云轩见她固执，有许生气。刘路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沫淇蔑视地看着，其他人好奇地观看。

她手指拨动琴弦，琴弦振动发出声音，琴声由慢到快，有流水到高山。有人刮目相看，有人不可思议，有人心情不好，似乎又输在了这丫头手中。

好一个瑶指，手指拨动所有琴弦，琴声久久回荡，停止时都还有余音回荡。众人鼓掌声响起，堂下一片欢呼：

“好听！好听！”

“没想到柳志言的女儿如此出色！”

“这远远高于沫淇郡主的琴声！”

……

刘路站起，拿着扇子赞扬道：“鹿妹妹可没给路兄丢脸，这琴声可好听极了！”亓允没有回答他，她看着冰云轩明明在鼓掌，可转眼却死气沉沉地站起，冲冰后说：“儿臣身体不适，先回去了。”当他与自己擦肩而过时，亓允恼火他不给她面子，于是就伸出一只脚，活生生将他绊倒在地。

“哎呀，殿下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发烧了吧？”亓允说着还故意伸手摸他的额头，但他在她离自己额头一点儿距离时甩开了她的手，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杀气，语气冷冷的又有气无力的样子，说：“你有神经病啊！”话毕，他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殿堂。

亓允当他脑子有病，没有多想；众人以为他心情不悦，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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