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夙第一次叫余苑的字。
“我没怕,”余苑的笑容快撑不住了,”你这样有些逾矩了,应神。”她的心脏像压着一口气,又像将要跳出胸腔。
“你可以怕,”应夙低头看着余茹的双眸,“不必将自已厌恶的埋在心里,我能倾听。”
他想了想,自言自语道:“我很可怕吗?
饶是应夙,在此刻也会对自己的相貌焦虑。
余苑深深吐出一口气,太奇怪了,这种感觉,她笑了一声,嘲道:“你喜欢我吗?就将我留下,应夙,你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懂什么是喜欢吗?”
应夙眨了眨眼,“不懂,可我觉得你也不懂,我们可以一起学。”说到这里,他又补充,“等你喜欢上我了,我才能告诉你我是否喜欢你。”
又是这样,应凤每次都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一样。
余苑缓缓闲上眼,轻声叹道:“应夙,我说过么?你总爱给我带来些麻烦事,以前在神界是这样,现在不在神界了,还是这样,爱上我没什么好下场,喜欢我也一样。”
应夙蹙眉,默着声反驳,“我没承认自己喜欢你。”
皎白的月光倒映着清冷的流水照进应风的眼眸中,他认真地告诉余苑:“凶恶落不到我头上,若我不愿,也不会让它降临到你头上,在我的卦中,我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反之,若我不满意,破卦又有何难?”
余苑突然笑出声,“你算卦,下界的人的人不是一向称百密一疏,六爻毋误么?芳韵说你迷信,从你方才这几句话中,我看不出来。”
她无比想从应风应风的话中找到漏洞,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事关有你,我静不下心,也会有疏忽,”自得道以来,卦象从来有过一丝一毫错误的应夙平静的陈述着,仿佛在谈论今天吃什么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将自己不为人知的错误摆在眼前,他松开一只牵制余苑的手。
他低声询问道:“不信卦的话.....信你可以吗?”
“你让我信吗?”
让一位卦修不信自己的卦,已是世间背弃自我的致难之事,而在余苑面前的着的,是下界无数卦修的信奉的卦神——应天衍。
在这被晚,说着也可以不信自己卦。
愚昧。
余苑在心中评价,一手推开应夙,“你还是信你自己更好,当年我想杀了你不是假活,你现在真的让我有些烦了。”
应夙微瞳动了动,他仔细观察了一下余苑的神色,而后慢吞吞地问:“你生气了?这样很好,总比你埋在心里好,你可以对我发脾气。”
地伸手为余苑抚开了挡住她眉眼的银白发丝,露出了一双双漂亮又暗沉的金色眼眸,应夙平静地说:“这样我就可以知道,你需要一个人哄。”
“泛眠,你很别扭,很奇怪,但我觉得,你只是需要有一个人哄而已。”
如果原界打碎的是余苑的骄傲与尊严,那么应夙想做的,就是把这些破碎的零件拾起来,再一片片的拼凑回去。
余苑张了张嘴,她目视着应夙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风吹得太干了的原故,感觉酸涨涨的,她现在还应该说什么话呢?和以前一样,应夙再次将她自以为周密的计划打乱了。
余苑僵硬地转了下眼,有意回避应夙的目光,自出世以来,她头次清晰地感受到害怕的感觉,不是从心想掌握她命运的原界和寂界三赋身上,而是从一个真正想爱她的人身上,她又想退缩了,余苑在怕,她怕应夙真的会将她留下。
应夙是站在光明中的人。
不应该是她的枕边人。
余苑不低估应夙的爱,同样也不敢高估应夙的喜欢。
她垂下睫羽,告诉自己不应该被困在爱当中,也不应该为了任何人留下。应夙不了解她,也没人能真正了解她,应夙太耀眼了,而她讨厌别人的目光,
余苑蜷缩了下袖中的手。
“....蠢”,她剥开自己表面那层笑脸,说了这么一个字,“如果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放低身价来哄我,如果是我做错了,我理应改正自己的错误。”
或许是感受到了余苑的僵硬,应夙后退两步,给她些自己的空间,摇了摇头,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我没有刻意放低自己的身价,“他奇怪地问,”你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会做错?是我的话让你感到难受了么?”
应夙迟疑了一下,“我会学好怎么哄人的,乞今为止,我还没遇到自己学不会的。”
——————有话说^0^
今天头痛欲裂,可能是发烧后遗症,一章当做两章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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