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夙是存心来报复她的吧。
余苑一手扶着树,弯着腰,几乎把胃里的酸水吐完了才起身,看向应夙时的脸色呈病态的白,眼尾还有一点薄红,她扯了扯嘴角,一口老烟嗓,“多谢谢应大人救命之恩。”
明明她用神力逼一逼就可以出来的东西,现在硬是被只吊着一口气,差点没死了。
“你差点就死了,”应风对余苑道。
应神还知道啊,余苑微笑。
“你可以使用神力,为什么不用?你的神力?”应风不明白,”你可以用神力让自己过得更好。”
“我不是神,应大人,“余苑打断了应夙,“我说过了不会使用神力,奴这身衣裳有些乱了,容奴去打理一番。”
余苑颔首后就回厢房了,也不管应夙有没有同意。
应夙看着余苑的背影,没有叫住她,显得十分安静。
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应风对余苑有了第一个定义,他告诉自己,余苑很脆弱,很容易就会死。
等余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时,应夙还像个木头人杵在门外。
“应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应夙伸手递出一瓶药,示意地接住。余苑手臂正痛呢,也就接下却之不恭了,想到那只妖,她朝应夙问道:“寻椿怎么办?”
“寻椿?”应风看上去很疑惑。
余苑汗颜,指了指地上跟个铁人一样的姑娘,“她。”
应夙眨但眼反应过来,原来她就是寻椿,地想了想,嘴里念了个咒,寻椿就消失在了余苑眼前,应夙一句没说,转身径直就走了。
奇怪的是,寻椿第二天完好无损地回来吗,一脸茫然,“我……我怎么了?”
“你被妖邪附身,是应大人救了你。”余苑朝她解释。
寻椿脑子转到一半,听见应大人三字时卡住了,脸越来越红,只差头上冒热气了,她结巴道:“我我给给给应大人……添添麻烦了?”
余苑被她逗笑了,应风又不吃人,小姑娘怎么这么紧张,她摇摇头,“不算麻烦。”
寻椿张望时者见余苑用白色绷带绑紧的右手手腕,“你你你受伤伤了?”“不小心磕伤的,”余荡言简意赅的回复,怕寻椿继续问,她连忙摆了摆手,转移话题,“小挽去应大人那边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呢。”
“余苑-寻椿一!!”
说曹操曹操就到,大老运就听见小挽扑哧扑哧跑过来,“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嘴里还念念有词。
余药:?
寻精:?
去的时候不还开开心心的吗?
小挽左手拍着余苑的肩膀,右手按春寻精的手,悲痛欲绝,“呜呜呜呜……我进门的时候把应大人放在门旁边的花瓶踢碎了,啊啊啊怎么办啊!”
“呜……我以前都没注意到有这个花瓶,应大人会不会生气把我抓起来试药啊,或者把我扫地出门,怎么办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混到这里来的,”小挽抹了抹眼睛。
“试药?”这是什么骇人听闻的话。
提起这点,小挽打了个寒颤,“上次..上次我听见一声剧烈的轰响从应大人房间里传来,去看的时候,应大人面前一大堆凹凸不平的黑漆漆的,像粪便一样的东西,他还一颗颗往自己嘴里塞。”
“...那是他炼的丹药吧。”
小挽丧起脸:“像泥垢一样,我可不想吃,应大人肯定自已都不知道自己炼了些什么。”
听了小挽的话,寻椿也慌张起来,“那那那怎怎么办?”她不想失去小挽。
“应大人不在,要不然我重新去外面买个一模一样的花瓶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小挽双眼无光,“死定了,我不想闯了祸回去.....”
正灰心呢,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小挽看着余苑,又要开始嚎,“余苑姐姐.....”
“嘘,”余苑拾指抵着唇,她笑了笑,“我不是会用妖力么先带我去看看吧。”
听完,小娩眼睛一亮。
——来到应夙的卧房
果然是七零八碎,小娩的脚劲真有这么大?
小挽和寻椿在门口放哨。
余苑蹲在地上,看着这些陈旧的瓷片,年代这么久远了,小挽也没法找出第二个来吧,她叹口气,将手掌置于碎片上方催动神力,不一会,瓷片重新组合,与打碎前别无二样,要说它普通吧,也不是,瓷片黄的犹如应夙随身带的金龟壳,一块一块的,挺符合应夙的审美。
处理完烂摊子,余苑就招呼小挽和寻椿走了。
路上
“余苑姐姐,你真的是妖?我还以为你只是体弱多病的后遗症。”小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余苑。
余苑无奈,她一开始其实也是想装人的,计划赶不上变化,谁料总有这么多人觉得她是妖,算了,反正当人当妖,总比当成神好,她答道:“嗯。”
“妖都像余苑姐姐这么漂亮吗!可恶,姐姐居然被卖过来卖过去!要是姐姐跟着我,保你有享不尽的荣....”说到一半,小娩卡壳了,她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我一定对你好!要是....要是你和应大人一起跟着我就好了。”
余苑挑眉,荣华富贵?将思绪串了串,对小挽的身份,她倒有些头路了,不过不好拂小姑娘的面子,她也就随意点头。
轻松悠闲的时光没过多久,下午,应夙回来了。
晚霞刚刚从天边现出,飞鸟归林,一片祥和的景象,三个人就被应夙找了回去。
在小挽和寻椿心中,此时微瞳的应夙显得最吓人,按小娩的话来说,就是她即使喜欢应夙的厉害,也耐不住偶而有点怕应夙。
应夙手一指,众人不约而同看向那个罪魁祸首的花瓶,听他平静的声音:“谁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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