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敲了两下门,温雪尧起身开了,一见来人便展了笑颜,“言哥哥!”
来人是个气宇轩昂的束冠青年,他自寻了椅子坐下,并不看塌上的路乘风一眼,只看着温雪尧道,“安安,下人说你来了,我还不信,怎么有空来这?伯父可还好?”
“家父一切都好,来这是为了替路少侠疗伤,倒是言哥哥,华山派那个老古板竟肯放你下山?”
“左右门中无事,回来探望父亲,安安是要去哪?我让父亲再给你安排几个高手。”
温雪尧略略别开眼,“去北漠替父亲查账,他在京城走不开。”
“这种事情不是一般都交给文伯,怎么这回要你亲去了?”
温雪尧笑道,“言哥哥也知道,父亲只我一个女儿,日后这偌大家业早晚都是要交到我手上的。”
李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温雪尧拿了个玉摆件在手中把玩,“李宛哥哥还在江南游历吗?”
李言怔了一下道,“最近没得大哥的消息,想来是还不打算回来。”
“温姑娘,路少侠,老爷让你们过去吃饭。”有丫鬟敲了敲门道。
李言看了看日头,“瞧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已经中午,安安,同去?”
坐在塌上的路乘风突然猛咳了几声,温雪尧连忙跑到他身前蹲下,语气里是十二分的关切,“可是伤口又裂开了?我就说那个丫鬟手毛毛躁躁的包不好。”
言罢温雪尧转过身看向李言,“言哥哥,你先去吧,我替路少侠再重新包扎一遍。”
李言略挑了眉,“好。”
待李言走后,温雪尧霎时收了所有表情,“路少侠,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路乘风弯了嘴角,“安安?”
温雪尧立时拍了下他的腿,“说正事!”
路乘风这才肃了神色,“这个李言,也有问题?”
温雪尧沉吟道,“他倒不是假冒的,但是……亲生父亲被掉包了都没发现……我不太相信。”
“你怀疑他和那个假冒的李元礼有勾结?”
温雪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希望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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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上,无数美酒珍馐,温雪尧不能饮酒,便有下人呈上了西域的葡萄榨出的葡萄汁。路乘风显然是海量,一杯接着一杯,“李元礼”和李言的脸都已经红透了,路乘风仍旧面不改色地答着李元礼的吹捧。
而原先都不正眼看路乘风的李言,此时已经搭着他的肩,好似同他是多年不见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含混不清地说着,“路兄,豪气!干,干了!”
路乘风面无表情地又饮一杯,李元礼见了也道,“路少侠果然……不似凡人!我也……敬你一杯!”
路乘风再次面无表情地喝了一杯。
温雪尧忍不住偷偷问了旁边服侍的小丫鬟,“你们送过去给路少侠的,不会是白水吧?”
那小丫鬟立时抖抖索索地跪了下来,“小姐明鉴,那是老爷酒窖里珍藏了十年的杏花村啊!”
温雪尧摆了摆手,“你别紧张,我就随便一问。”而后又兀自道,“受伤了喝酒真的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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