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如棠就将她的所见所闻当风一样散了出去。如家阖府上下,包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如太医,不能说赶在吃瓜第一线,但也是拿到第二手资料的。
如太医配药精准过天平的手抖了抖,那一筷子素炒秋葵愣是塞不进嘴里。
顶着如太医震惊的目光持续输出,“爹你不知道我当时人都傻眼了, 我看弦月跟一男的抱一块儿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啊!”
如兆把筷子一拍,瞪了如棠一眼,“都跟你说了少看点话本子,之前还觉得自己跟恭王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现在还编排上静莹公主的不是了是吧?”
如棠扒下她爹死命捂着的手,“之前我那说的是诨话,可这次我和灵若可是实打实的看到了的!”
好似为了让着说辞更真,如棠继续补充着细节,“他们刚进门的时候背光,我一开始也不确定是弦月,可那说话声音怎么听怎么像她!爹你也知道虞京女眷我认识的屈指可数,更别提关系好的了,我就是会把爹认错也不会把先月跟别人看混了。”
“绝对是她!”
且, 经如棠这么一番“宣传”,如府上下都开始讨论“静莹公主宫外私会”,且这有待商榷的谈资仿若护城河般平稳地流淌开来。
*
徐宴把家荣带回了使臣暂居的客寨稍做休息,好吃好喝地供着这小祖宗。
他是打算在宫里头发现人不见了之前,给小公主安然无恙、顺顺利利地送回去的。
从医馆出来后家荣任由徐宴抱着,也不说话,就小脑袋趴在徐宴肩头,时不时吸一下鼻子,乖巧得紧。
反常的紧。
徐宴把人轻轻地放在了榻上。看着把自己缩在角落里、眼睛里水光潋滟的家荣,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便翻箱倒柜地寻起了东西。
家荣缩在角落里伸长了脖子努力张望,仍是无济于事。想开口询问,问问他“你怎么不在哄哄我”或者“你在干嘛”,什么都好。可是小公主又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不能她先低头。
明明刚刚就是徐宴的错,如果他再多说几句她就会乖乖承认被哄好了的。
家荣撇撇嘴,低头抠手指不再看徐宴了。
就在家荣持续生闷气的时候,徐宴把一个做工不怎么精细的荷包塞进了手里。直到家荣抬头无辜又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徐宴才舔了舔后槽牙嗫嚅着道:“殿下不是说荷包丢了吗,臣这个赔给您可以吗?”
家荣吸了吸鼻子,很真挚地道:“好丑。”
徐宴被噎了一下,继而缓缓笑道:“家里人给的,说是第一次做,拿臣练练手。”
徐宴抿了下唇。
“可能入不了殿下的眼。”
徐是生怕徐宴讨回去,家荣把荷包往身后藏,急吼吼地回道:“谁说我嫌弃了,我做的比这还丑呢!”
她仰着脖子,好像很骄傲,也很赤诚。
但小姑娘偏说是意外之喜。
“你刚刚给我了,怎么能要回去呢?”
“我不嫌的,里面还有银钱呢!”
“这可是你给我的诶!”
太傻了。
徐宴看着家荣轻轻慢慢道:“殿下可别弄丢了,不然臣可是会生气的?”
“生气了会怎么样?”
“会想要您的荷包吧。”
“我给!”
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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