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阿月来到岭南山的一个小屋旁,四周都是枯藤野草,这小木屋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阿月走进屋内生火、烧水了、煮茶,不一会儿便端了一大盘子的茶水出来。
阿月:官爷们,请用茶。
阿月将茶放在木屋旁仅有的一张石桌上。
官兵们将被押送的人聚集在一起,然后围着这些人坐下。阿月将茶一杯一杯的发给官兵们,又进屋里烧了一壶茶,倒好,发给被押送的人们。
领头的官兵将茶一饮而尽
领头官兵:喝完茶就过来排队,要烙印了。
被押送人不敢怠慢,也不管手中的茶水还烫着,直接一口闷。
靠的最近的一个壮汉起身,颤颤巍巍的朝领头官兵走去。
领头官兵:快点的,老子还要回家补觉呢!
领头官兵:真是的,为了抓你们这几个穷鬼,老子天天累的跟个狗似的,上头加的俸禄还不够老子去百花楼(有名的春楼)浪一晚呢!
领头官兵没好气的催促道。
坐在地上的官兵也痞笑起来,挥舞着鞭子训斥着这些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骂的都是那些最下流的,不堪入耳的脏话。这一刻他们好像天皇老子,但是到了朝廷重臣面前,他们也像眼前的这些穷鬼,屁也不敢放,谁又比谁高贵。可世道偏偏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无一例外。
阿月将这些人世的丑陋尽收眼底,虽也在笑,只是笑里全是嘲讽与轻蔑。她看了看那个小男孩,他好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面对官兵们的肆意辱骂,他既不像那些默默接受,敢怒而不敢言的懦夫,又不像那些一时逞能冲上去想要揍这些丑恶嘴脸,最后却被竹编抽的体无完肤,抛尸荒野的蠢货。他仿佛听不懂这些肮脏话一般,只是有时抬头看看月色,有时带着几分怜悯的看看那些被杀的可怜人。阿月的眸子中闪过了几分赞许。
壮汉加快了脚步来到领头官兵面前,领头官兵拿着烧红的烙铁,两位官兵上前将壮汉的衣服扒开,露出结实的胸脯,然后擒住他的胳膊让他跪在地上。烙铁烫下,烟气四起,壮汉受不住疼痛尖叫了起来,叫声中透露着凄哀与绝望,因为这只是苦痛的开始,往后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痛苦深渊。壮汉疼的晕倒在地,胸前已然是一个火红的“囚”字。
领头官兵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壮汉,啐了一口,嫌弃道
领头官兵: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个娘们儿似的。
好似他也被烙铁烙过似的
说着又朝手下的官兵挥挥手
领头官兵:把他抬下去!
两个官兵架着壮汉,三个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走向那暗无天日的地牢深处。
到了小男孩烙印的时候了,男孩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起身看到那些疼得昏死过去,不知是死是活的流浪汉们,一股恐惧与无力感从心底蔓延。男孩将小小的胸脯袒露在官兵面前,那个带着“囚”字的烙印在他的眼里被放大数倍,他忍不住闭上了眼。周遭都是些身处地狱的可怜人啊,谁能来救救他啊?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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