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是要死了吗？

“宿主，祝你好运。提醒一下攻略对象正在来的路上，作为炮灰系统的我就先下了。”“叮——”九九正式下线。

阮清一脸懵逼的打量着周围——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一束微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岸边的石阶上斑斑驳驳。拴住阮清的铁链，在光下泛着寒光。可能是快入冬了，凛冽的寒风徐徐吹过，竟有丝丝凉意。阮清不禁打了个寒颤，铁链“叮叮”作响，铁链互相敲打的声音在水牢里回荡着，可能是在水中待久了的缘故，阮清浸泡在水中的部分早已没了肢觉。

“咔嚓——”在阮清思索之即，铁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抬眼望向来人——一生惊艳了时空的红衣，腰间佩戴着一块温和的白玉，在昏暗的水牢里熠熠生辉，与此处的景色格格不入，头发自然分叉，被头发隐藏起的双眼被微风吹开，那是一双犀利的眼睛，四目相对之时，眸子里闪过片刻的温柔，但被强行压制了下去，骨骼清晰分明的手上握着一根软鞭。阮清的目光带着丝丝阴冷，望向来人，一言不发。

祁林渊蹲在岸边，用软鞭挑起阮清的下巴，对上他那阴冷的目光，静静的看着他。半盏茶的功夫后，阮清被那凶恶的目光灼得有些心虚——毕竟他只是临时穿进这具身体的，而原身早就死了，他这是鸠占鹊巢。

“长卿，师尊，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严厉中透着一丝柔情，在微光下祁林渊的眸子中多添了一丝疯狂。一句“师尊”，阮清听得一阵酥麻，连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回答起来也支支吾吾。

“我…我…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原主干了什么。阮清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眼中透出迷茫。

祁林渊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怒火在心中燃烧着。“我告诉你吧，师尊。”阮清睁大着眼睛点点头。下一刻，祁林渊扬起手中的软鞭。“啪——”的一声落在阮清胸前，留下一道醒目的痕迹——软鞭上面有刀片，被磨地格外锋利。阮清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眼里噙满了泪花，晶莹剃透，但阮清的自尊心并未允许它落下，只得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祁林渊背着双手在岸边踱步，开口道：“第一，你不该背着我私自出逃；第二，你不该幽会你的‘小情人’。”祁林渊手中的软鞭再次落下，一直在阮清眼里的泪水不堪重负的落在了水里。第1次的伤口结了一点痂，但大部分都在流血。原本残破不堪的身体支撑就太过牵强。阮清紧捏着双手，指甲陷进肉里去了，血凝固在铁链上。“第三，你更不该背叛我。”祁林渊说完最后一句反手又是一鞭，挥落在阮清身前。

鞭落，血溅。

阮清心里恨死原主了，自己刚穿过来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要被活活打死吗？我不甘心，阮清心里想着，耳旁“呼呼”作响，眼皮早已经开始打颤了，内心情绪的起伏波动迫使阮清吐了一口血，血溅在祁林渊身上很快就同红衣融为一体，但大部分血都融入水里成了“血水”。

祁林渊很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当看见阮清吐血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被人深深撕裂，血淋淋的痛。他心里很纳闷：阮清死了不正合他的意吗？反正他也从未正视过自己。可为什么当他发现他快死时心又那么痛？除非——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划过，他犹豫了，始终未做决定。

“祁…祁林…渊，为师…为师对…对不起你。”阮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了一句话，虽然声音细如蚊虫，但还是被其林渊轻易捕捉到。祁林渊的内心顿时崩溃。

直到此刻，祁林渊才明白原来自己内心所放不下的仇恨，真的可以因一句话而飞崩离析。

顷刻，他才从思虑中回过神来，连忙用内力震碎玄寒铁链——那是秦凌渊专门为阮清打造的，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

回寝殿的路上，祁林渊已经将速度提至很快——祁林渊受不了牢房里的尸臭味，便同水牢一起建在了离宫殿很远的地方。阮清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伤口处的血肉和单薄的衣衫连在一起。痛得他不得不全身发抖。祁林渊心中暗庆：还知道痛，说明还有救。

一路上祁林渊的心被提到嗓子眼上，叫来了最好的医师，用尽各种丹药，悬住了阮清的一条命，但何时醒来却还是个未知数。

“长卿——求求你，别睡了。”祁林渊紧握着阮清的手，在阮清耳畔呼唤着“师尊”，但他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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