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下山传信那日,崔宇正在自己的帐子里同军师商量着事情,忽听的外面的喧闹声,他走出帐外,只见营中站着一个白衣男子,手持一柄青蓝剑鞘的剑。“你是什么人,擅闯军营可是死罪。”玉生烟眯了眯眼道“你是崔宇?”崔宇双手握紧腰上的双刀,“你到底是什么人?”气氛剑拔弩张,在场的将士们也都握紧了腰上的剑。常风走出帐来看到玉生烟又看了看他手上那把青蓝色的剑鞘,微微回想了一阵,走上前说道“阁下可是天字杀手玉生烟?”玉生烟微微一愣,想不到自己隐世多年竟还有人记得自己。
“嗯,在下受崔嵬崔将军之托送信于崔宇。”崔宇听到崔嵬的名字松开了刀柄,“将军呢,为什么将军不亲自来?”玉生烟将信同主帅令牌一齐交给他,“崔将军在信中都交代好了。”转身就走,崔宇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有些着急又恼火“喂,我们将军呢,他为什么不亲自来!”崔宇伸手去拍他的肩膀,玉生烟只觉得这人好生聒噪,没等他拍到自己的肩伸手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摔了出去,大步流星的走了。
崔宇莫名其妙被摔在地上,很是郁闷,将军怎么认识了个这么个人。常风与其他将士将他扶起来,看了看那块令牌确认了是崔嵬的手信,叫崔宇打开看看。
看完了信的内容,崔宇有些着急“将军是受伤了吗,为什么要在山中待这么久。”常风拍了拍他说“崔副将不必着急,将军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咱们只管照做就是。”崔宇静了静神,也对,此时听从命令才是不给将军添乱。
崔宇点了一部分的兵,交代了崔南崔嵬的嘱托,便带兵回京了。
崔嵬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向玉生烟两人告了辞,临走时他想将玉生烟和万仞山带进军营,这是两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有这二位相助,山鬼营更是所向披靡。“二位可有意……”不等他说完,玉生烟便出了声“我们二人只是两个普通的隐人,帮不到将军什么忙,自也不会下山去。”崔嵬见他拒绝便不再提,下了山。
崔南在营中坐着,他杵着脑袋嘟囔着“为什么将军要我留下来啊,崔宇留下来不是更好吗,哎呀好想早点回京。”崔嵬走近拍了他脑袋一下“嘟囔什么呢你。”“哎呦,将军你回来了。”崔南吃痛一声转身看到崔嵬,又惊又喜“将军,这都快半月了您去哪了。”崔嵬隐瞒了自己的伤情,只说是受了伤被人救下。
整理了军中事务,崔嵬唤来崔南“崔南”“属下在!”“叫兄弟们收拾一下,即刻回京!”“是!”
大魏朝,京城。
崔嵬进了城,百姓们都识得这位战无不胜的鬼见愁将军,是他带领山鬼营一次次的镇压叛乱,才有了他们现在的安稳日子。崔嵬生的好看,自也是受欢迎的很,街两边的百姓不断喊着山鬼营喊着崔将军。崔南看着这一幕,虽说早已司空见惯,但不管看几次还是令人震撼,他们的崔将军,是大魏朝的守护神啊。
皇宫
“启禀陛下,山鬼营主帅崔嵬求见!”太监的声音回荡在朝堂大殿里,武将们听了崔嵬的名字顿时激动起来“崔将军”“崔将军回来了”文臣站在一旁只觉得这些头脑简单的武夫令人发笑。
“宣山鬼营主帅崔嵬!”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崔嵬走上大殿,朝着那龙椅上的九五之尊行了礼“臣崔嵬参见陛下。”“哈哈哈崔爱卿快快请起,此次叛乱崔爱卿同山鬼营可是立了大功了,重赏!”“谢陛下”
下了朝,崔嵬回了崔府看着这写着「崔府」二字的牌匾,这崔府的牌匾还是崔嵬极力要求换的,当初陛下下令叫人刻了镇国将军府的牌子送到了崔嵬府上,他觉得这名头太过招摇,极力要求普通牌匾即可。一番理论,陛下同意了他的想法但「崔府」二字,是陛下亲笔所书,就算名头简单,但也度了层金。
崔嵬同崔宇崔南军师同住在崔府里,府里也没有多少仆役,城外有一处是陛下令人建造的山鬼营,大部分的将士都住在那里。崔宇在前院练刀,想到那天被玉生烟一招放倒就不服气,他定要好好练练下次再见一定要分个高下。他看见崔嵬他们回来了,走上前去问了几句便一同进了前厅。
接下来是一段平静的日子,朝中文臣老头们叽叽喳喳的但也算是风平浪静,边关战事告一段落,山鬼营的将士们没事便在营中演练,或是在城中寻些活计做做,日子也算是平静。
这天,崔嵬下了朝刚打算脱了朝服边听得府外有人通报“陛下驾到!”崔府很少有人来访这次来的竟还是陛下。院子里的仆役哆哆嗦嗦的跪下,难道他们将军出了什么事吗。
崔嵬几人走出房间来到前院,向陛下行了礼“臣崔嵬参见陛下”皇帝手一抬扶住了崔嵬的胳膊“哎,崔爱卿不必多礼,朕有些事情要同你商量 ”崔嵬起身吩咐到“军师去军营主持兄弟们演练,剩下的人都散了吧,崔宇崔南跟我来。”话毕他便引着皇帝进了书房,关门前吩咐崔宇崔南守在门外,没他的命令谁也不准进。
关上门皇帝坐在桌边说道“陛下特意私下找臣议事是有要紧事与臣商议吧。”皇帝哈哈一笑“知我者,长月也。”长月,是崔嵬的字,只有皇帝常叫。“陛下,究竟是何事。”崔嵬站在皇帝身边问道。“长月,别站着了坐,你也莫要叫我陛下了,你我二人间唤我临渊便可。”崔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司景一把摁下。
“说正事了,长月最近京中不太平。”崔嵬疑虑“嗯?陛下何出此言?”“长月你还记得当初岑府满门时……崔老将军从岑府找到的腰牌吗?”岑府……岑府啊,崔嵬低眸看着双手,“记得”他的声音冷的像要结出冰碴子。司景自知岑府惨案是崔嵬心中的一道伤,但如今不得不揭开“当初崔老将军查到,那腰牌属于一个江湖组织,杀手堂。”崔嵬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杀手堂……”他低喃着,他忽的想起山上那位救了自己的玉公子,也曾是杀手堂的杀手。“这几日上朝想必你也发现了,陈老将军这几日不在朝中,属于陈老将军的势力也一一被换成了左相的人。”司景倒了茶,放在了两人面前继续说着“消息被朕压了下去,但陈老将军一家,被灭门了……”崔嵬猛地抬头眼中透露着不可思议“陈老……他去了?”司景没再接话,沉默已经默认了他的说法。“是杀手堂做的吗?”司景点了点头。“朕派出调查的人也都没再回来过,对方做的很干净,一刀封喉,什么线索也没留下,但是有人在弥留之际拽下了对方的衣摆一角,仵作在查验尸体的时候在他手里发现的。”司景从怀中拿出那片衣料,那是半片绣着杌的衣料,这与十五年前在岑府杀手尸体上找到的腰牌图案是一样的。崔嵬看着递来的料子沉思道“所以,杀手堂灭了陈老将军满门,但是,这跟左相……”
“北典司的人查到左相这几年与一个江湖门派来往颇深,这个江湖门派就是杀手堂,这几年他靠着杀手堂暗地里肃清了不少对他来说有阻碍的朝中大臣,左相想要的,是朕的天下啊。”司景喝了茶,将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门外的崔宇崔南两人听到屋里的动静,慌乱了一瞬但又恢复如常。
“崔嵬,朕命你暗中调查此事,不管是陈老的案子还是十五年前的案子,亦或是左相的阴谋,朕要你一一查清。”
“臣领旨,定不负陛下所托,定会给陈老将军一家一个交代!”崔嵬跪在地上抱拳行礼。
司景扶起崔嵬说道“长月啊,你我相识也有十六七年了,朕对你的信任可不比对你爹啊。”“臣明白,临渊,左相也许会对你下手,你……”“长月你不必担心朕,任他左相有天大的能耐,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不会这么早对朕下手的。”司景拍了拍崔嵬的肩膀说道“朕会让北典司的沈唐协助你,放心去做。”
交谈一番,司景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走了。走时给了崔嵬一块新的腰牌「镇国将军-崔嵬」崔嵬将这腰牌小心收好放在了书房的暗格里.
出了门崔宇崔南围过来“将军,陛下找你究竟商议什么事情啊,咱们又要出征了吗。”崔嵬看了一眼他们说道“京中不太平,陛下命我调查。”“啊,京中不太平不是有北典司吗,怎么用到咱们山鬼营了。”“此次调查我与北典司司正沈唐一同调查。”“沈唐,那个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主。”“但他为人刚正,与他联手,说不定很顺利。崔宇,我现在要去趟北典司,你回营里叫军师回府,你留在营里,接下来几月营里一定要有人在你崔南或是军师。”“是,崔宇领命。”
说完崔嵬出了府往北典司走去
路上路过了京中有名的青楼--花楼,他看到左相的儿子左温走了进去,左温,他记得是个花花公子,流连于花楼之内。崔嵬见他一副花心模样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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