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西装男人，唐司昻

干嘛呢……我看着自己被一个陌生人抓住的左手臂。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不对，男人慌张放开手：“不好意思！”他尴尬地放下手，“你们是？”

我站在凌的背后，右手抓住刚才被男人抓到的位置，想擦掉上面的触感。我不喜欢被人碰，尤其是陌生男人，很不舒服。

凌抓住刚才男人碰过的地方。我连忙抬头看他，他看着前面。

为什么？总是知道我的举动表达出的是什么。我乖乖的站在他身边。

“看不出来吗？（英语）”把手机放进外套口袋里的艾瑞，玩一样跳进要关门的电梯里，“甜到让我这条狗羡慕嫉妒恨的，传说中的情侣！（英语）”

“我请你们吃饭吧！”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前一秒，男人伸手在门之间，进来。

我往凌背后退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艾瑞往凌身边靠了一点，正好把我档在身后：“看来你英语很好的样子！不好意思啊我们准备回家！（英语）”

“你中文也挺好的！为什么不直接用中文？那样没语言不通的问题。”男人笑笑，看着我，“请吃饭，只是想跟她道歉！看得出来，除了她接受的人以外她很排斥被人触碰！”

艾瑞看我：“小燕子，这是你的事了！你说吧！（英语）”

我摇摇头：“不用了！”

“我们都听她的！不然天会塌下来的。（英语）”双手向两边摊开的艾瑞，摆出熟悉的无奈样子，“她不怪你的！她就是这样的人，不会怪任何人的。（英语）”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如果就这样让你们走了，我会认为你根本就没有原谅我，还在怪我擅自将你拉住！这会是我唯一的遗憾。”男人对着我，亲切地笑笑，“我这人就是这样的！当然，在场所有人都是我的邀请对象。”

“怎么搞的跟哄孩子的大叔一样的！（英语）”艾瑞看不下去的转身脸对着我，做了个可笑的鬼脸。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

其实，男人看上去跟艾瑞一样大，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男孩。如果忽略他身上的西装，还有用发胶定型的成熟发型，他才刚上高中。

“工作人员，必须要像大叔那样成熟，才不会在工作人中出错！”男人直起身子。

凌上前，站在按钮前，手放在一楼按钮上：“上错电梯了，你。”

男人盯着凌，温和的态度好像没了：“我就是搭这部电梯的！”

“这栋科技公寓的设计者，SOB集团的现任总裁，唐司昻。身为这栋第一次发生那种事的公寓负责人，不应该去看看案发现场吗？”凌的脸上的笑容，明显不一样，像是在假笑。

唐司昻笑容也变了，假笑：“我的世界里，没有遗憾的位置！我会让公司高层人员过来的，不用你操心了！”跟着他按下一楼的按钮。

门关上。

唐司昻的耐力是真的吗？从电梯里出来就一直说邀请我们吃饭，接近强迫。不管我怎么摇头拒绝，他都没有要放弃的迹象。要不是凌生气了，要打他，为了阻止不幸发生，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回家的高速公路上，而不是在现在这个高档的法国餐厅里，面对艾瑞坐下。

这家法国餐厅离公寓开车只需要三分钟的路程，跟公寓一样是SOB集团成立的。富丽堂皇的西方复古宫廷风格，第一次身处其中的感觉，就那样，跟每天在路上走路看到的风景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还有一个第一次，那就是面对唐司昻坐下的凌，脸上的笑容，太假了。

虽然在一张桌子上，但感觉他们那边的气氛好紧张，像冬季一般冷。在正常这边的我和艾瑞，时不时打哆嗦。

“室内了，应该不需要带着它了吧？用餐也会不便的。”唐司昻用眼神示意凌还带着的帽子。

凌没有动，依旧盯着唐司昻：“常常这样！”

服务生走了过来，是个看上去很漂亮的女人：“四位，需要点什么？”

三个男人同时拿起面前放着的菜单。凌打开菜单：“喜欢什么？”

我看了看，都是没有吃过的。凌翻了一页，我摇摇头。

“这家餐厅，法式牛排很不错！”唐司昻对我笑着道。

我勉强笑：“我不方便！而牛排我没吃过，不知道合不合的我的口味。”

凌把菜单合起来：“你要吃什么？告诉我。”

我看了看他，想着自己要吃什么？

“来份胡椒意大利面！变态辣那种！（英语）”艾瑞把菜单交给女服务生。

虾仁意大利面。我想到要吃什么了：“虾仁意大利面！”

女服务生不解的看着我。

我努力保持正常：“我要，虾仁意大利面！”

“虾仁意大利面一份！”手臂夹住菜单的女服务生，在小本子上记下我们点的菜。

凌把菜单交给女服务生：“德式五分熟牛排！”

女服务生把菜单跟腋下的菜单放在一起重新夹住，记菜名：“德式五分熟牛排一份！”

还没等女服务生询问，唐司昻就把菜单递到她手边：“法式牛排，五分熟！来瓶年份十年以上的葡萄酒！”

女服务生拿着菜单，带着专业性的笑容：“请各位稍等一下！等下为各位上菜。”

“等下！”凌叫住要走的服务生，“两杯草莓汁，一杯要吸管！”

服务生一走，那种紧张气氛马不停蹄地跑回来了。

唐司昻双手放在身前，感觉就像个过度庄重的成熟大叔：“你们真的是情侣吗？是那种关系，却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未免太不称职了吧！”

“这是我第一次带她来西餐厅吃饭！她也是第一次来。我不能冒险，也不敢！有的时候我根本抓不准她的想法。”比起唐司昻的坐姿，凌显得自然很多。

我：“抓不准？我真的有那么难看懂吗？”

“不是看不透，是不敢冒险去猜测！”他对着我灿烂一笑，“如果错了！很难办。”

“你不是自信心爆棚吗？对什么事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是了如指掌了。”我看着餐桌上的用餐具。

“对你，我没有半点优势。”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果说，我们谁站优势，那么我才是那个没有优势的。

唐司昻看着凌：“你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问？我看了一下唐司昻，他的脸上出现了若有若无的笑容，感觉很讨厌的那种。

“我是，艾瑞。跟你算是一样的人，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英语）”看着手机的艾瑞，接话，“因为不喜欢按照父母规定的人生轨迹走下去，就漂洋过海来到这里，靠自己实现理想，走出属于自己的人生道路！（英语）”他表情很累，“有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回去算了！不过就是放弃理想，像个人偶一样按照父母安排好的人生轨迹走下去！”本来很累的脸上出现了若有若无地幸福感，“可是，想想再坚持一下就一下，就会离那个只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人生更进一步，就充满了动力……（英语）”

“我是问，对面的你！”唐司昻打断了艾瑞的那无底洞的话。

凌根本没回答的意思，靠近我在耳边讨论昨晚的那个动漫，男二的声音跟他的好像，温柔细腻，又有明确的属于男人的那种声感。我准备打断他，让他尊重人回答唐司昻的问题时，艾瑞不轻易的开口。

“他啊……（英语）”沉迷于手机世界里的艾瑞，抬起靠唐司昻边的左手，在头边转了一圈，“这里太无聊了！保守的跟个老人一样。要不是我，他到现在还没有跟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她认识呢……是不是很无聊呢……（英语）”

唐司昻没有理会艾瑞的话，看着跟我说话的凌：“不告诉别人自己是谁，还有一个原因，不能告诉！”

他的笑容，真的很讨厌呢。

“季凌！”凌没有看他，完全是不轻易的说出来的。

唐司昻脸上瞬间没了笑容，像是凌说的名字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季凌……”

我连忙转头看着离得距离很暧昧的凌。要不是唐司昻的问题，我快要忘了眼前这个一次都没有提过自己姓什么的男人，姓季，全名叫季凌。

“神谷浩史的声音，跟我比起来，谁的好听些？”凌没有管唐司昻，也没有在意我的我表情很茫然，依然说着他的话题。

“夏目的好听！”我脱口而出。

表情僵了一下的他，勉强的笑笑：“谁？”

我转头，重新面对着餐桌上用餐具：“夏目友人帐中的夏目！”我补充，“动漫人物！”

“三年前我们在季家宴会上见过一面！”一秒就恢复原样的唐司昻，突然说，“令世界都为之臣服的主人！”

准备打跟问到底夏目是怎么回事的凌，看着唐司昻：“我只是个普通人！唐司昻原来是个严重的中二病患者！”他没有笑，“这跟你的身份实在不符！合起来就是奇葩了。”

气氛比起刚才更紧张了。

唐司昻笑笑，很讨厌的那种笑：“你的一些惊人举动，到现在为止还记忆犹新！弓箭两百米以上十几箭全中红心，击剑没人能在你身上拿到一分！三年前独自一人只花了一个月时间就编写了现在各国经济安全系统。这不足以让世界上所有人都臣服吗？”

“安全系统？”我不可想像的看着，侧脸对着我的他。在我的认知里，这是神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那一定不是哥哥，你认错人了！（英语）”艾瑞可笑至极的笑笑，就好像唐司昻说了一件很可笑的冷笑话似的，“哥哥他什么都不会，玩飞镖一米远的目标都射不中，上百米除非他祈祷下辈子是个武林第一的高手！他的计算器学，确实不可思议，但一个月内完成现在的安全系统，不可能。说到底，他就是个普通人，偶尔很没有用的人。（英语）”

一瞬间，我好像看到帽子后面凌的脸，抽动了一下。他笑，笑声如同恶魔般恐怖：“我的身份意思说了！比起某人，我还是上得了台面的，不至于被人贬低得一无是处只知道玩女人！”

“什么啊……（英语）”完全忽略话中带危险的凌现在生气了的艾瑞，直直对着凌，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想了一千多种方法隐瞒住你的身份，你现在告诉我不需要了？那我不就白白想了那么多方法……大嘴巴的意思。（英语）”跟着他生无可恋的靠在椅背上，心如死灰的看着我，“白费了……我的脑细胞啊……（英语）”

他的样子，特别搞笑。

他猛的一趴，双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身体，两眼放光的看着凌：“必须赔偿，必须赔偿我的损失……必须的！不然我就闹得你生不如死！（英语）”

凌没有说什么。好像他的威胁，只是纸上谈兵。

看到凌无视自己的艾瑞，夸张地哭起来，在座位上用手捂住脸，哭着说：“你以后喝水会噎得上气不接下气，走路每走一步都会摔得鼻青脸肿，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跟喜欢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英语）”

很多人都看向我们。凌在身边的手偶尔的抽动几下。

“你给我把嘴闭上！”唐司昻忍耐到了极限，冲滔滔不绝的艾瑞，大喊一声，同样制止了接下来冲动行为的凌。

“干嘛？（英语）”艾瑞恶狠狠地瞪着唐司昻，莫名地好笑，“要用地位来衡量，我比你不知道要高多少！你没有资格这样跟我说话！（英语）”

唐司昻的眉头一皱：“你还真惹人烦呢！”

“好了！菜来了。”我看到刚好过来的服务生。第一次感到能有个人过来，真好。

三位服务生一序把自己负责的工作完成。

“各位，慢用！”最后负责饮品的服务生，专业化的笑笑。

唐司昻拿着服务生倒好的半杯红酒，轻轻摇晃着，跟电视上的那些有钱人一样：“要来一杯吗？”

凌把叉子放到我吃饭的左手上：“我要喝，会说的！”他把我喝了一口的草莓汁外艾瑞旁边拿了一下，“吃吧！好吃的话，以后常常带你来吃。”

我瞄准面上的虾仁，叉起来放进嘴里，小声嘀咕：“又不是小孩子了，我。”

已经开吃的艾瑞，嘴里还有面，瞟了一眼姿势优雅高贵切牛排的凌，对着我小声嘀咕：“哥哥，是不是很无聊啊？大灰狼变小绵羊！（英语）”

我咽下嘴里的虾仁，小声：“他是不是有两个啊？双胞胎的那种。”

“双重人格，更合适他！（英语）”吃相比我还难看的艾瑞，翻了翻眼珠子。

“我记得，你应该是喝不醉的！”唐司昻拿起刀叉，优雅的切起牛排。

“喝不醉？千杯不醉。”我看着他。

凌切第二块：“只是酒量好一点！”跟着他把切好的牛排举到我的嘴边，“尝尝，很好吃的！”

可能是不好意思，我连忙转头对着面前的虾仁意大利面，叉起一口塞进嘴里。

吃饭的过程中，唐司昻和凌两个人，掐来掐去。一顿饭的时间，让我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用话语来打架斗殴的，好话里全是打击人的话。听到不能忽略的话时，我会对着面前的艾瑞翻白眼，表示不喜欢，艾瑞会认同的笑笑。

“走吧！”凌站起来。

跟着我站了起来，退出座位。凌绕了一圈到身边，我下意识用双手抓住他的手臂，他牵起我的手。

“你，你叫什么？”唐司昻跟着站起来，好像不好意思了，“交个朋友，好吗？”

在吃饭的时候，他虽然在跟凌斗智，没跟我说一句话，但是他时不时地看我。有几次，我感觉有人在看我，抬起头跟他撞个正着，害得我全程都不自在，吃个饭像跟妹妹一样跑了八公里那样精疲力尽。

我抬头，向凌求救。唐司昻，我不想跟他说一句话了。

“她不喜欢你这种人！”凌拉着我转身，背对着唐司昻，“我女朋友，跟我一样，保守！”他冲我笑笑。

“会不会太直接了？”我跟着他走。

凌：“没有啊！对于他那种难缠的人，这样才是最好的！”他意想不到的吐了吐舌头卖萌，“走吧！”

我像个木头人一样，往前走，跟着在印象里不可能会吐舌头卖萌的男人。他虽然有的时候真的很傻很蠢，却给人感觉很成熟稳重，不会像刚才那样卖萌。

他的个性到底是什么？我看着他的背影，又重复了一遍这个从什么开始变成习惯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出了餐厅，凌放开了我。我一个人上前，回头看看，艾瑞和他并排走，好像在说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

“我还有事，先走了！（英语）”艾瑞挥着右手，从身边跑过去，“小燕子，拜拜……下次要好好的犒劳犒劳我，大功臣！（英语）”

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马路上。

“犒劳？”我看向往身边走过来的凌，“他要干嘛去？”

凌重新牵着起我的右手，跟着我的左手条件反射的抱住他的手：“谁知道！可能是去了什么不学好的地方发疯。犒劳，应该是指今天帮你对付唐司昻的事情吧！”

“买礼物？”我。

“礼物太多的是！”

“那应该怎么犒劳他？我不会做饭又不能请他吃饭，其他的又没有钱！在京东上买个小礼物，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我无奈的低下头。地面在移动，几个人的脚一晃而过。

凌拿出口袋里的车钥匙，按了下：“这种事交给我就可以了！”

真狡猾呢……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离不开你了……凌。

“电脑上的数据没问题吗？”到石子路上的时候，我问。

凌双手轻轻握住方向盘：“我定时了！三十秒后数据会自动消除。”

“你什么时候定时的？”根本没有时间啊。我问。

“在你说要走后！定时不费时间的。”他。

“你真的是安全系统的设计者？”我靠在车窗玻璃上，望着一划而过的树丛，“一个月就完成了现在的安全系统！还是一个人。”

说真的，我很害怕，因为那样我和他的距离会越来越远。远到根本没有可能再触碰他一下，只能像仰望星空一样仰望着他。

意思说的没错，他是夜空中最绚烂夺目的星，只能仰望，不能触及。

“是！”他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当时爸爸的公司叫是计算器学毕业的我编写一套新安全系统，我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往死里干！毕竟我不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英雄，一个月后我睡了一个星期。因为系统特别完善，先是美国投入使用，用于军事，经济，社会治安方面，后面就是，中国，日本，法国，英国，接连使用了这个安全系统。”他转弯，树枝贴着车身划过，“我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很烦，走到哪里哪里都有人认识我，我只想做一个不那么惹人注意的普通人！很难……”

他一脸为难。

“早知道就不答应了！”他说的这些话，有几分是真的，又有几分是假的，“让别人来接受这项改变世界安全措施的荣誉！我就可以，普普通通的过我想过的生活了！”

我不知道。这些话，真假难辨。

“每个国家都用，不会不安全吗？”胖子大伯家门跟往常一样，紧紧闭着，“假如那个国家像攻打我国，或是恐怖分子，只要侵入安全系统，那么就无所不能了……”

“每个国家都会在原先的系统数据上进行数据调整，虽然系统是一样的，可是想靠先前的数据分析入侵，根本不可能。”他打断了我，笑笑，像是我太单纯了，“我这个孕育它的人，都没办法入侵它！想要入侵，几率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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