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以卵击石

凌发现了我还是没办法适应他靠这么近，让我握住双手，站起来。我连忙低下头，看着紧紧抓住对方的双手，都出汗了。婷婷一直是云里雾里的看着我们，有几次想开口说话问，却没有机会，妹妹比我还要快了解凌那可怕的表情，现在坐在吃饭的位置上，看手机，婷婷就站在她背后，时不时瞟一眼手机屏幕。

妹妹她，好像见过刚才的凌了。

也许，现在我这种紧张状态，对他还是第一次。就连他那样对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心跳加速快要停了，脸也越来越热要冒烟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拼命地抓住使出浑身解数挣脱束缚的双手，好痛……

“他根本不是人！怎么会有女朋友呢……”戊雨的母亲。

我本能看她。她站在扶到椅子上的戊雨背后，心疼的抚摸着他头上的伤，那样做可以减轻疼痛似的。戊雨好像还哭了，两眼乏红血丝，明显哭过，现在他都不敢看凌一眼。

“我在夜店里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在家待到发霉变质还不如找个工作，还能拿到钱！”她恶狠狠地瞪着艾瑞，“你们这些有人养没人教的小鬼，我要替你们的父母好好教教你们什么事情是可以做什么事是不可以说的……”

“大妈！”艾瑞低头，放下手中的水杯，“我要告诉你，我的父亲是没人能提起的，更没人能这样说他！”

他抬头。我本能地感到危险，他在笑，但气场强大而且非常恐怖。

他那双蓝得清澈跟他说的一样，精灵般灵动的眼睛，现在只有锋利得可怕的淡漠。戊雨的母亲触动了他的禁忌，跟那些一直都给人带来亲和感觉，那种不会生气甚至没有生气功能的动漫人物，但却也会因为一件事生气，非常可怕。因为这类人一旦生气，人就会下意识地认为特别可怕。

他的禁忌，应该就是父母。

我惊讶的看着他，根本无法想象那个说一句很严肃的话都是哈哈大笑的人，会有这么可怕冷漠的表情。妹妹比我还震惊，她一定在想，他是谁？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害怕加震惊。

“我的父亲教过我很多！”他恢复笑容，“比如礼貌和面对什么人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哥哥的时候，我只有尊敬和敬畏，朋友亲和温柔有的时候很滑稽，滑稽只是为了让他们觉得我们没有距离。而面对你们这毫无关系还有一点讨厌的人，父亲说，绝对的冷漠就可以了……”那冷漠的表情回来了，他举起撑在桌子边的左手，放在脸前拇指按住食指形成圆形露出左眼，浅笑，“从这里看大妈你，还真有点意思。这是一个很神奇的放大镜，能看到那些看不到的东西，比如人的内心！是我才有的技能。”

“什么？”戊雨的母亲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的身体太脏了！跟你为人一样，脏。”蓝宝石调皮捣蛋的左右上下动。

“你说什么呢？”戊雨母亲气疯了，脸部扭曲成一团发青，“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我看你身上才是脏得令人发指！”

要不是我们都在，她可能会扇他一个耳光，打得他东南西北都找不到。

什么时候能话少一点啊？我害怕的紧紧握住越来越紧张的双手，也是我听见这些话也会生气的，甚至控制不住情绪大闹。

“有的话不能说的最好不要瞎说，饭可以随便吃！”戊雷脸上露出忍无可忍的表情，“你们今天是存心来造谣生事，破坏我弟弟跟好像认识你们的她的好事的吧？”

一时紧张双手挣脱束缚，张开。我本能地低下头，不想看见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的怪异表情。

“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嘛！她是我的。”站在身边的凌，重新站到背后，双手轻轻地握住我张开的手微微用力放到胸前，“造谣还是真实，你们当事人，比我这个外人更清楚。”

我本能地抓住了手，小声说：“这样很尴尬啊……”

他脸低在耳边：“尴尬吗？这是最好的方法。”温柔的声音，没有消失不见。

“你这话说的跟自己很有知识学问一样！”戊雷笑，“不过是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混混！还说自己是什么律师，专业是计算器，不怕吹爆摔碎得没人找到！”

“哥哥是，剑桥大学毕业生，高考的时候每一门课都超出分数！”妹妹拿着手机看，“比起你，他会的知识是你不敢想的多！虽然律师不可能，不过专业计算器是真的。”

她抬眼不屑地看了一眼，震惊不敢相信听到的是真的，的戊雷。虽然她背对着我，但我敢保证，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的表情太滑稽了。我差点笑出来。

“哥哥原来这么厉害啊！我也要哥哥教我学习。”婷婷看了看凌，跟妹妹说。

跟着她趴在妹妹肩膀上，悄悄地问关于凌的一些事情。妹妹开始说那些一般人不能一时接受的神奇事迹。两人完全跟外界无关了。

“那也不能说，他没有那种恶趣味的扭曲想法。”戊雷迷茫的看着凌。他开始觉得自己斗不过凌了。

艾瑞从牛仔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操作着：“一个星期前，星期五晚上九点整和一个女人进了市中心五星级酒店，开了间房！凌晨两点二十七分一个人出了酒店，开车去了红叶小区，到达时间凌晨三点十三分，进了二栋楼二零零五号，八点五十分离开！不得不说你的夜生活真的很丰富呢？跟高中生去酒店，又到丈夫出差的有夫之妇的家里过夜。你是多么变态啊……”

“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一时心急的戊雷，连忙收住，“你血口喷人！别以为你这些手段我不知道！”

“收住了！不过已经于事无补了。”艾瑞把手机反过来，给我们看，笑着，“监控录像，正常人在正常情况下，都会忽略了它的存在！”

手机屏幕上，是戊雷那些令人作呕的事情的证据。妈妈脸上浮现起，难看的表情，她最讨厌欺骗了。

戊雨一家，把他们塑造得非常不错，是个很不错的一家人。说真的在艾瑞没有拿出证据，我觉得这些不过是凌故意写出来让他们放弃让妈妈拒绝他们一场戏的剧本。

“这些都是假的！假的。”戊雷脸上露出委屈，向我们解释，“那个女的是我的学生，高三了！我们是在银行里认识的，她想考跟我一个专业，让我教她好在考试的时候可以轻松一些！那天晚上我是给她上课，一时忘了时间就那么晚了！”

看着手机的艾瑞，拇指在屏幕上向左划一下：“可是呢……你的这个学生好像很害怕你这个老师呢！完全不想跟你进酒店，在酒店里还想跑呢。还有呢，她家经济状况十分严重，三个弟弟都有上学，爸爸妈妈在外地打工，为了减轻家里的负边上学边在一家小饭店里当服务生！却在一个月前经济状况突然好转，邻居说有人打了钱给他们一家，金额一万对于他们一家是天翻地覆的改变！说是奖学金，其实是你！”

戊雷眼睛不自在的转来转去：“那是……因为……”

“因为，她根本不是你的学生！强迫威胁高中生屈服的感觉怎么样？”艾瑞抬眼看他，不掩嫌弃和厌恶，“根据中华共产党法律法规，经常强迫或威胁高中生与其发生性关系，并非自愿接受，强迫方将承担其应有的法律责任。你这种情况，很糟糕呢！”

“你不要在这里吓唬人了！这些法律法规根本不存在。”戊雷打算死不承认，“你懂法吗？还有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的！”他直接撞开老婶坐在上面的椅子，“我们走爸妈！跟这些疯子没什么好说的！”

手快挡住脸撞到桌子的老婶，爬起来，脸色暗沉：“小心点！没看到还有人吗？”

凌突然托住我双臂，把我从椅子上提起来，往墙边拉，靠在上面后，放开我。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就跟突然飞起一样的感觉。我整个后背都靠在他结实温暖的怀抱里，双手护在胸前。

跟着妹妹也退到墙边，婷婷像是她另一半一样，靠在她身边。

戊雨被他母亲拖着走，我坐的椅子被踢得离开原位。她看了我和凌一眼。她还是气不过，抬起左脚把椅子踢过来。

目光里几乎全是强大的恨意。

也对，不堪入目的真面目被曝光，这样的眼神是正常的。

凌抬起右脚用力往前伸，冲过来的椅子好像有了意识一样撞上偏离椅子轨迹的戊雨。戊雨大叫一声，蹲在地上，捂着疼得受不了的左腿膝盖，两眼泪汪汪。

凌一瞬间改变了椅子的方向。

我准备问，他没事吧？

戊雨的母亲，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凌：“你故意的吧？如果他腿就这么废掉的话，你给我等着，坐牢你是逃不过的！”

妹妹气不过开口，凌抢在前面说：“阿姨，是你刻意踢过来的，我只是不想我们受伤所以用脚抵住，力气大了点！它的轨迹是不确定的。我这是属于正当防卫！还不至于坐牢。”

“你，你……”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凌放开双手，握住我张开在空中的手，放下：“我的国籍是法国！给我定罪，要法国同意！”

“法国……”妹妹一脸吃惊的看着凌。

戊雷过来硬生生拉起戊雨和他的母亲：“无赖……”

“哥哥不是什么混混，更不是什么无赖，还有他是一位年轻貌美的人！”艾瑞对戊雨他们挑了挑眉，“我还是得澄清一下，哥哥他是你们谁都无法想象，完美无瑕的男人！”

“我们走吧！跟他们这些疯子没什么好说的！”走到门前的戊雨父亲，一脸怒气的喊，“你们家我们根本不稀罕！”

戊雷一个人走在前，戊雨的母亲艰难地扶起腿痛得直不了的戊雨，曲折的跟着他。

“等下，你们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妈妈叫住了他们。

爸爸跟着说：“你们不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吗？这样走。”

“一看我就觉得有问题！还没见几次就拉住人不放，果然脑子不正常！”姥爷。

戊雨的母亲立马回头，激动：“你们才脑子有毛病呢！”

太激动了。我看着突然发抖的戊雨，真的脑子有问题？

现在的他非常的害怕，双手紧紧围绕着双臂，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上次他很正常，完全没有任何异样。

他害怕被人叫疯子？

“这件事必须说清楚！”老婶站起来，脸上写满了不悦，“如果今天没有这一出的话，我们不是上了你们的当，毁了燕子一生吗？你们今天如果不道歉，就别想离开！”

“走，戊雷！”戊雨的父亲走了出去。

“我们人这么多，你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你们那些龌龊事情！你们要是走了，我会把一切都抖出来，证据确凿。我说到做到。”妈妈走过来，站在我面前。

艾瑞故意晃了晃手机。

妈妈看了我一眼。凌这次没有刻意放开我。

“小凌，带着燕子和佳佳他们先出去。”妈妈。

凌出来，牵住我的右手。左手本能地抱住他的手臂。

“阿姨如果有需要我的话，联系我！”凌笑，抬起右手戴上连衣帽，“佳佳，我们走吧！去你上次推荐的麻辣烫店！我还没有吃饭呢。”

艾瑞站起来。

“好啊！里面还有很多好吃的，不能吃辣的姐姐也有的吃。”妹妹开心的笑，“你请客，凌哥哥！”

“当然！”凌拉着我绕开，刻意地挡在门口的戊雨父亲，“支付方式，有手机支付吗？我身上只有一百！”

“好像有吧……上次是跟他们一起去吃的，当时他们是给身上的钱的。”妹妹跟上，不确定的笑笑，“没有的话一百块也够了！我们不可能吃太多的。”

“为什么只有一百块？”婷婷探出头来。

我的身体本能地一抖。吓了一跳……

“怎么了？”凌看我。

我尴尬的笑笑：“吓了一跳……”

果不其然，他笑起来，而且很欢。我低下头，脸红了。

“为什么要这样笑？搞得我很傻一样。”我小声嘀咕。

他笑声不断。

他拼命忍住笑，对着一脸蒙逼看着他的妹妹们：“不好意思！突然想到一些开心的事情……”

妹妹和婷婷对视一眼，跟着笑得很猥琐的看着凌：“什么事？”两人第一次齐声。

走在面前的艾瑞，回头：“你们默契十足呢！”

“要你管！”妹妹不好气的说。

艾瑞玩着手机：“我只是好奇，你也有这种时候！能让哥哥开心得这样的事，无疑是小燕子的事。”

王者荣耀的背景音乐。

他在打王者荣耀。

“为什么是姐姐？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事情。”妹妹不相信。

在妹妹的认知里，艾瑞的话都不可信。信口开河的假话。

“哥哥的情绪，都离不开小燕子！这是我多年的经验告诉我的。”在轻松操作着战局的艾瑞，边走边说，“还有，哥哥为什么要带一百快，小燕子看到娃娃机就想玩，现在有的还是需要硬币的！哥哥他又是个不喜欢带钱包的人，一百是以防万一的。”

我忍不住无声地笑。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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