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25（二更）

把卡比的翅膀绑在身后，勒了脖子半吊起来，抓过鸟腿来就拔掉了他一根趾甲。

沙雕拼命地挣扎起来，挂在屋梁上的橡皮筋吊绳左摇右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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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高杨一个人在家时，总听到奇怪的声音。

类似什么鸟兽的吼叫声，只是格外嘶哑，有时甚至哑到几乎听不见。有时嘶吼声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戛然而止，似乎那鸟或兽受不住过于残酷的折磨，终于昏迷或是死亡了。

高杨害怕极了，可是说来奇怪，黄子弘凡在家时，那声音从来没有出现过。

黄子向来疼高杨疼到心坎儿，这会儿自然是外事不管不顾，全天在家陪高杨。不出两天，那声音又响过一次，并且格外惨烈，而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这楼房本是阿云嘎为着藏郑云龙买的，附近没什么人烟，最近的是隔壁一座土坯房子，近日才搬来了人。黄子去敲门，走出来个满脸麻子的老汉，说他是口技演员，最近练声，有时在家里学鹰叫，吵着他了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你放心，”老汉操着一口烟嗓，“我马上就要搬走了。”

破案了，黄子弘凡松了口气，回家安慰自己惴惴不安好几天的小妻子。廖佳琳也松了口气：他已经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现在剩下的就是换个地方好好养着这只雕，等他长毛长爪。

怕这没吃过苦的雕疼死过去，拔趾甲和拔毛都是分好几次进行的。廖佳琳留心着隔壁小洋楼的动静，发现有个年轻男人每天出入那幢楼，只好趁他不在时才对卡比动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没想到的是，楼里还有一个足不出户的高杨。

恰好那阵子高宅在预备高天鹤迎亲的大事，代玮和仝卓没来找过高杨，廖佳琳便以为黄子弘凡是独居于此。

还差最后的一点工作时，黄子突然留在楼中不走了，廖佳琳等不及，拈了小铁锤就敲掉了卡比的喙，刚好让黄子听声听了个全。

所幸，没引起太多怀疑，廖佳琳把卡比装在木箱子里带走，直接住进京城第一青楼，红叶楼。

那时的廖佳琳还不知道，这红叶楼是高家的产业。

他如约地不时给王凯写信，字写得娟秀漂亮，遣词讲究，都是丢不掉的文人毛病。

三个月在廖佳琳的纵情声色里很快挥霍过去，余笛也被廖佳琳戏弄腻了，无情地抛弃。廖佳琳精心化好第一次见王凯时的妆，带着生龙活虎的卡比再临王宅。

万万没想到，在王宅居然还碰上了副熟面孔：王晰。

记得在高家，这人是个地位颇高的下人来着。

廖佳琳出了一后背的冷汗：还好在两边用的不是同一副面孔。

后来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除了受贿诬人这事，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把柄抓在王晰手上。

可是谁能告诉他，王晰管王凯叫哥是怎么回事？

堂堂北平第一军阀王凯的弟弟，在别人家作下人，这算怎么回事？

廖佳琳压着心里呼啸而过的一万匹小羊驼，交了差就准备拿钱走人。可王旅长对他感激不尽，热情地邀请他多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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