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要去左相府,去杀他!”
刚说完这句,小洪子身子打颤,一股脑的跪了下去,头恨不得低垂到地上,傅御页低沉的嗓音还在继续:“因为他冒犯了朕的天威,不知死活的肖想朕的龙椅,背叛朕的人下场都不会好,这个道理你懂吗?”
“奴…奴才明白!”小洪子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头又埋低了一些,傅御页嗯了一声,让小洪子起身,他自己则扣上了领口最后一粒扣子,随后对着铜镜满意的笑了笑。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是时候该送那个老匹夫上路了。
可正当他兴致勃勃的起身出寝殿门时,陈公公慌里慌张的端着一杯茶小跑进来,好巧不巧的就和傅御页撞上了,滚烫的茶水全数浇在了傅御页的衣服上。
茶水慢慢渗透,很快傅御页就察觉到了皮肤上的灼热感,顿时勃然大怒,小洪子见势慌张的扶住傅御页,语气有些惊慌的喊道:“来人呐,快叫太医,快来人呐!”
可是守卫的工人早已被傅御页遣散各自回屋休息了,此刻哪里还能叫着人呢?
胸部和腹部的灼烧感越来越强,尽管小洪子将被打湿的衣衫拉了起来,但依旧没有什么作用,傅御页黑着脸看着早已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陈衣,怒火一下子涌上了胸腔,他抬脚狠狠的踹向了陈衣。
这一脚力度很大,陈衣被踹的直接撞向了身后的柱子上,可像是不知道疼似的,赶忙爬起来求饶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傅御页没空搭理他,反手叫来了几个一身黑衣的人,将他扶进了殿中,临走前一脸阴鸷的吩咐小洪子道:“今夜之事朕要一个结果,陈衣就交由你来审问!”
小洪子垂了垂头:“是,奴才遵旨!”
说完,几个黑衣人扶着傅御页进了门,小洪子看了看还在求饶的陈衣,眸中闪过几道阴冷的幽光,他慢慢走了过去,在陈衣面前停了下来,就这么看着陈衣不停的求饶,良久,他开口道:
“行了,师傅,别跪了,皇上进去了,徒弟扶你回去吧!”
说完,没等陈衣的回复,小洪子强硬的将他扶了起来,由于年纪大了,挨了傅御页那一脚又跪了许久,陈衣此时走路一瘸一拐,背影佝偻,每一步都需要小洪子出力搀扶,哪里还有当初皇宫第一总管的神气和威风。
走出一段距离后,陈衣便有些体力不支,吭哧吭哧的喘起了粗气,步缕也渐渐慢了下来,小洪子也不着急,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搀扶着。
走了许久才走回了陈衣的屋子,小洪子将他扶到座椅前,待他坐稳了才看看放了手,随后坐在了他的对面。
良久,只听陈衣还在大口的喘着气,小洪子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看着这样虚弱的陈衣,小洪子开口道:“师傅,你老了!”
陈衣接过茶杯着急忙慌的喝了一口水,由于喝的太猛,被水呛得直咳嗽,小洪子慢慢起身,一双手贴上了他的后背,有耐心的一下一下的拍着。
“呵呵!”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陈衣嘶哑的声音响起:“真是好算计啊!”
“师傅糊涂了,说胡话呢!”
“胡话?”陈衣侧头看向了身边看着乖巧沉默的小洪子,嗤笑一声:“糊涂?我这一生精明,做的最糊涂的事就是收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做了徒弟!”
说完,陈衣抬手就要向他打去,可是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行动敏捷的陈衣陈公公了,呃而小洪子也不再是那个任打任骂的小太监了。
只见小洪子轻轻侧身,便轻松躲过了,而陈衣由于用力过猛,已头朝着前面栽了过去,身子整个伏在地上,看起来好不狼狈!
“我狼心狗肺?陈衣,这些年来你对我动辄打骂也就罢了,毕竟是你将我提拔到了御前,用你大内总管的名位护着我不受宫里其老太监的欺负,我的月供孝敬你我也没有说什么,可是在我娘亲重病在塌急需用钱看病吃药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一个将死之人用得上什么银钱吗?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瞎了这白花花的银子!呵呵,呵哈哈哈,我娘就这么生生的被病魔折磨而死,去的时候身上瘦的皮包骨,没有二两肉,连殓葬费你都不肯给我,陈衣,你说究竟是谁狼心狗肺,究竟是谁该天打雷劈!”
小洪子目呲欲裂,带着红血丝的一双眼死死的瞪着陈衣,两行清泪慢慢从眼角流下,这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种恨不得要吃人的神情,陈衣从未在小洪子的身上瞧见过,顿时便害怕起来,可小洪子却抬手慢慢擦掉了眼泪,神情又慢慢恢复成以往的正常模样。
他慢慢勾起了唇角,用一种看着将死之人的眼神盯着陈衣一字一句道:“陈衣,由于贪污枉法,被皇上严惩,却狼心不死,意图谋害,被发现后羞愧自尽,陈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记住,风水轮流转,下辈子好好做个人吧!”
说完,小洪子转身便要离开,但陈衣不依不饶的吼道:“你休想,我是绝对不会自尽的,告诉你,我可是陪伴皇上一起登基的,皇上不会要我的命的!”
小洪子嗤笑道:“皇上连陪伴他一起长大的太监都能轻易舍弃,更遑论你这个中途投靠的人?在陛下眼里,你,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你!”陈衣被气急,脑子转念一想,便觉得悲凉,是啊,他不过是中途投诚的人,在皇上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天家薄情,皇帝连他的结发妻子和亲生儿子都能毒害,他一个太监奴才杀了就等同于杀了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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