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萧在风中瑟瑟发抖,皱着鼻子,木遂晴你别嚣张,等师父云游回来非告你一状让你吃吃苦头,木遂晴一眼看透木萧心里的小九九,却不说破,推他一把,道:“别想那些没用的,快给我做事。”
等到夙和一步步走近时,木遂晴等人已准备就绪,一个少年通风报信,几人瞬间反应过来,木遂晴的脖子上被架上一把刀,几人团团围住木遂晴。
木萧站在木遂晴前面,笑容猥琐,肩膀一耸一耸,舔舔嘴,搓搓手,众人也哈哈大笑起来,道:“小妞,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还是从了我家爷吧!”
木萧头如捣蒜,木遂晴拉下脸,内容不错与话本上一般无二,可这浮夸的戏从何而来?木遂晴看夙和已近,也不过三七二十一,扯着嗓子就开喊,喊的撕心裂肺:“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强抢民女了!”
众人表情惊悚,齐齐抖肩,木萧和有二三人受不了堵住了耳朵,满脸嫌弃,木遂晴声如杀猪,震破云空,木萧强压下想揍木遂晴的冲动,万分期待夙和英雄救美。
夙和持青色木棍而来,揽腰弯曲,似断非断,吓到众人,怎么传说中的大侠法器如此寒酸?
清风习习,阳光明媚,他棍指木萧,道:“大胆刁民,放开那个姑娘。”
木遂晴欢悦忍笑,是你了,郎君,话与话本上一致!
木萧上前对夙和道:“哪里来的小子,敢管你爷爷的事?”
夙和起先没看见人,后低头俯视 ,笑笑道:“小家伙你才多大,何必堕落呢?”
木萧眨眨眼,一时语塞,木遂晴见此道:“大侠救我。”
木遂晴朝夙和使眼色,夙和舞棍道:“各位请指教。”
木萧几人大眼瞪小眼,双双咽唾沫,眼波传情,差不多了吧?嗯,可以,几人相互点头,火速收拾好开溜。
夙和愣住,木遂晴瞧他一眼,暗笑,整整衣服,走到他面前:“小女子这厢谢过公子。”
夙和连忙摆手道:“姑娘言重,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木遂晴俏皮一笑,道:“我叫晴儿,不知公子大名。”
“夙和。”
微风袭来,惊起木遂晴额旁碎发。
夙和向木遂晴作揖告退,木遂晴就跟在他后面不远处。
空中洒下绵绵细雨,夙和走着走着回头一看,木遂晴俏影仍在,离他几米之遥,看他回头,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
夙和叹气,转身来到她跟前,将手中油纸伞递给她,脱下外裳给她披上,又独自默默向前走。
木遂晴微微一愣神,突然感到肩膀一痛,下意识回头,几个畏畏缩缩的人躲躲藏藏,木萧向她甩手,手指着夙和,无声道:“快跟上去。”
木遂晴冲他们挥手,边摆边跟上,打着伞小跑到夙和跟前,伞往左边稍倾,在夙和开口前抢先道:“公子适才予我物品是何意?”
夙和头疼,揉揉额头道:“姑娘以为呢?”
木遂晴狡黠一笑:“我以为公子打算暂收一段路程。”
“那便如姑娘所愿,”夙和回道,木遂晴一只手在后面不停摆动。
漫无目的走了许久方才看见一所客栈,夙和要了两间客栈安顿好木遂晴才去歇息。
木遂晴坐下倒一杯茶喝,然后撑撑懒腰,打着哈欠。
第二天天明,夙和去敲木遂晴门时她人已离开,夙和并未多想当下收拾好离开客栈,木遂晴在房顶上目送他离开,双手环抱道:“真是一个榆木疙瘩,不解风情,人姑娘不见了也没什么反应。”
“我看是你想多了,”后边传来一道声音,木遂晴回头,木萧站在不远处。
木萧走近她问:“这个郎君你可满意?”
木遂晴不答,轻踩瓦片离开,丢下一句:“与你有何干系?”
木萧嘀咕道:“明明是红鸾心动还装高洁。”
夙和从未告知木遂晴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实则漏洞百出,他一眼看破却未点破,只是想看她想耍什么把戏。
夙和和着思念进入梦乡,头朝一步滑,夙和惊醒看看四周,爬起来把画像挂好,见无人看见自己的囧样呼一口气。
水兮来到随言知竟生,曲辞独自一人坐在石梯上喝小酒,水兮道:“曲辞你这生活倒是惬意!”
曲辞不答,只是拍拍旁边的空位,让她来喝酒,水兮无奈坐下,两人中间摆着一壶一日情和两个酒杯,月光倾泻皎洁明亮的玉盘嵌在星空。
寂静无声的院中俩人你一杯我一杯对饮成欢,水兮打破寂静:“你打算窝这了?”
曲辞道:“没。”
水兮又问:“那姑娘你还要不要?”
“自然要,”曲辞仔细打量水兮,道:“爷的肉泥呢?”
水兮冷哼道:“你莫不是觉得那姑娘是神仙,饿不死?”
曲辞默默喝酒。
水兮瞄他一眼道:“我看今日来的那位夫人不简单。”
“夏吱荷?”曲辞皱眉道:“说到这,爷觉得夙漓中毒之与她脱不了干系。”
水兮赞叹,道:“那女人心机比海深,城府不简单。”
曲辞道:“只是害爷于她有何好处?”
“天知道。”
“说起来我有一事不明,”曲辞为自己倒一杯酒,一饮而尽,道:“你之前说道门双子关系匪浅,密如亲友可爷倒没看出来。”
水兮听到这,冷笑道:“外人所说道门双子的妙玉公子柳未眠性格难摸,但聪慧灵敏,掩面公子容祈之温润如玉,平易近人,难猜其微笑下是何面孔。”
水兮顿顿又道:“可今日一见我发现二人不简单,特别是柳未眠。”
曲辞问道:“有何不妥?”
水兮说出心中疑惑,“若说二人在外的美德是逢场作戏那又是为何这样做?而且我感觉两人在演一场戏。”
曲辞:“戏?”
“嗯,”水兮神色凝重道:“或许跟飞银红庄惨事有关,”水兮道。
曲辞低念出这几个字。
水兮疑惑道:“你问来干嘛?”
曲辞道:“好奇。”
水兮无言以对。
曲辞躺在梯上,用妖力将一日情悬在空中,张嘴酒进,舒服至极。
水兮听见风吹草动,寻着望去一抹红色身影靠近,看清来人,水兮好意提醒曲辞:“喂,有人来了。”
曲辞半躺半撑,手托住脑袋,半眯着眼,拿下酒壶,倒一杯酒吃:“谁?”
席琛站在曲辞身旁,先探头看曲辞,又恶狠狠瞪水兮,水兮起身玩味道:“不打扰两位。”
水兮走到另一边去倚着,撮一缕头发把玩,斜眼看两人。
曲辞刀一杯酒扔给席琛,他稳稳当当接住,曲辞慵懒道:“你来干什么?”
席琛先瞅瞅曲辞,见他并未不满,再小心的道:“哥,阿娘过几日要回来了。”
“浅凤?”曲辞平淡的脸有一丝表情,漫不经心道:“回来就回来。”
席琛为难的绞手,试探一问:“可阿娘说要看到你。”
曲辞敷衍的“嗯嗯”,只顾着喝酒,席琛无可奈何,留下一句“那哥记得回来”便离开,顺便朝水兮方向瞪一眼。
水兮从阴影处出来,居高临下俯视曲辞:“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曲辞回道:“就这几日把事拎清后。”
“我还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你已经对他种下情思了嘞。”水兮为夙漓惋惜,尾音带笑。
曲辞淡淡道:“您老多虑,爷不过是好奇爷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又道:“至于有时因他有些心堵也不过是愧疚,爷可不喜欠人。”
水兮叹气,道:“你这些话若是让夙漓听见非气醒不可。”
曲辞十分平静,心如平湖无一丝波澜道:“那又何妨?”
水兮掠过曲辞的话,问:“席琛来有何事?”
曲辞翻身起来,舒服筋骨:“她要回来了。”
“浅凤?”水兮大喜,“好些年没有看见她了。”水兮隐隐欢悦起来。
曲辞呵道:“是好久不见。”
水兮对于曲辞的态度已熟悉只问:“你可要回去?”
“自是要,”曲辞飞快回道。
水兮噗嗤一笑,真是面冷心热,明明甚是想念还嘴硬。
水兮忍笑道:“算了,不和你扯这些没用的了,姑娘我回府去了。”
曲辞随意道:“好好照顾美人和肉泥。”
水兮虚伪的笑:“曲大爷你可真美。”
曲辞面上一僵,幽幽道:“水兮你学坏了。”
“拜你所赐。”
水兮离开后曲辞回到夙漓房间,夙漓送来补汤在琉璃盏上温着。
曲辞目光多变把夙漓全身看个遍,走近把软榻抬来,躺下脑袋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脑子有些发晕。
今日酒喝的多了,曲辞稍感不适,前所未有的不适,脑心在发疼,模模糊糊的画面窜上来。
曲辞陷入画面,夜风透过窗缝跑进来,沁人的凉意冷冰冰的,舒适的紧,抚平梦中人紧锁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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