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

乌婵灵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难道你也想把我关进刑堂，永世不得出么？我告诉你，你想也别想！”乌婵灵说完，竟自尽当场。

凤齐修闭了闭眼，“将夫人厚葬。”

——终究还是我负了她。

虽然这么说，但乌婵灵去世一事却并未声张。

而凤临霜也不过是哭过一场之后便跟着阳君既去了上阳宗

“九歌，你怎么来了？”凤九歌很少来找过凤齐修，今日却在书房见到了凤九歌，凤齐修大感意外。

“父亲，我有事要问你。”

“说吧。”

“我究竟是谁？”

凤齐修叹了一口气：“你早就怀疑了吧？”

“不算早。不过就是在几日前，我打算结金丹的时候发现了体内有一道禁制。而那道禁制的手法并不像凤家所有。”

“你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真灵之体，那道禁制是你的母亲为了掩盖你的体质而设下的，当你结成元婴，禁制自会消失。到那时就算有人心怀不轨，你也能有自保之力。”

“那我的母亲是谁？”

凤齐修像是想到了什么，话语中带着缱绻，“我在历练之时，遇见了你的母亲和你的父亲，你的母亲温柔而聪慧，你和她生得极像，若有机会见到，一眼便能认出来。你的父亲身份神秘，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但他必然不可能抛弃妻女，我想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乌婵灵想要找的药王鼎是不是在我体内？”

凤齐修无奈道：“九歌，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些，比你母亲还要聪明许多，偏偏性子又桀骜不驯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我将你带回凤府时，你尚在襁褓之中，还是个婴孩却丹田破碎，命悬一线。药王鼎虽是凤家至宝，但在百年中却无人能用，我只好将药王鼎放入你的体内续命。

但是没想到，药王鼎却被你的身体炼化，形成了新的丹田。”

“父亲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的丹田其实就是药王鼎所化？”

“是的。”

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怪不得自己丹田比常人的大不说。

竟然连溶灵也无法损伤分毫。

“那这鼎还能拿出来么？”

“自然是不能，除非你死。”

凤齐修摸了摸凤九歌的头发：“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我却一直把你当作我的亲生女儿，这鼎既然能被你炼化，就说明你就该是它的主人，无需心怀愧疚。

而且一个家族的兴衰也不是一件死物能决定的。

不过，既然你知道了这些，你倒是可以完全炼化这药王鼎，分出一个子鼎用来炼药。”

凤九歌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没说出口自己不会炼药。

凤翎一开始也是打算教凤九歌炼药之术，毕竟硬件条件极好。

可惜啊。

凤九歌在修炼一途上天赋极高，可惜炼药方面是七窍通了六窍——

一窍不通。

炼药的时候，十次又九次要炸炉，唯一一次不炸的炼出来的还不知道是啥。

不过制毒倒是一把好手。

最后凤翎也只能叹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然后退而求其次让凤九歌熟记各种灵药的用途，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方子，若非如此也不会对魇的解决之法一清二楚。

实践不足，理论先行。

“之前你不是拿了千灵诀？”

凤九歌：……

看着凤九歌傻乎乎的模样，凤齐修笑道：“那东西和药王鼎是一起的。”

原来，这就是那本书碰瓷的理由？

凤九歌之所以会问药王鼎是不是在自己体内，完全是因为几日前自己的丹田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小鼎。

“如果你想查明当年事情的真相，我也不拦你，但万事自保为先，你母亲给你下这道禁制，就是为了你好好活着。”

“我知道。”

凤九歌说完转身欲走，又回头道：“不管您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您都是我的父亲，永远都是。”

与此同时，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凤齐平虽然被关入了刑堂，可往事却没受到什么惩罚，但奇怪的是王氏竟然自尽了。

要知道当初王氏的亲弟王兼死在女人身上，王氏也只说了句“没出息”。

仅仅是因为凤齐平被囚禁就自尽，实在不像是王氏的作风。

……

“九小姐终于回来了。”

凤九歌并不喜欢别人入侵自己的地盘，此时在清幽院中看见雷霆，脸色自然是好不到哪儿去。

“你在这儿做什么？”

“雷某平白帮九小姐背了锅，过来讨杯茶也不过分吧。”

“背了什么锅？给雷少爷一个出风头的机会不好么。”

“那些人是你的人吧。”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反正是玄湮派来的，就勉强算自己的了。

“九小姐自己就能解决掉，为何还要找雷某合作？”

“凤家一家独大虽好，但总会有新的家族崛起，到时候又会有新的斗争，还不如一开始便是两个。”

所以这样即使有新的家族崛起，也压不过雷凤两家联手。

雷霆忍不住在心中称赞。

凤九歌虽是女子，但是目光却并不短浅。

而且机极其有魄力。

“雷某还有一问，还请九小姐解惑。”

“九小姐为何要轻易放了王云两家的人？”这是雷霆最不解的，这种时候难道不该趁此机会一锅端？

“再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凤九歌的葫芦里自然卖不了什么好药。

“那雷某拭目以待。”

雷霆走到门口看见越离正警惕的看着他，想起自己刚才进院子时越离那凶狠的模样，揶揄道：“九小姐的丫头都这般凶狠的么？”

“是又如何。”

凤九歌的语气明显不善，雷霆机智的溜了。

“夜影，下次再有人进来，就把人扔出去。”由于怜烟的事情，夜影已经正式成了越离的保镖。

正好赶上玄湮派了一批人过来，夜影也就答应了。

“这次还得多谢你家主子出手相助了。”

凤九歌刚说完就听见玄湮道：“道谢难道不该当面说才比较有诚意？”

顺手给玄湮到了一杯茶，没好气的道：“所以我就是随口一说，没什么诚意。”

玄湮这家伙神出鬼没的，来清幽院表现得比凤九歌还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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