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顿了顿,回过头来无奈道,“南山宫主,我既没说是哪个雨夜,又没说是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你怎么就知道,我问的究竟是什么呢?”
流萤脸色一僵,却还是低声回道,“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正因不知,才说不是。”
常生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少主,事实就在眼前。就看你,选择信哪个了。”
三年前,暗生洞。
大战初歇,外头的凄风苦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常生望了一眼被自己用锁链封得严严实实的洞口铁门,咬咬牙,低下头来将手腕上的细绳解开,重新将细绳系了一遍。
少主待他恩重如山,他就算是死,也得从尸体堆里把少主的尸身抢回来!
他取下洞壁上悬着的窄背长刀,将其缚在身后,毅然解开锁链,推开了铁门。
吱呀——
他还没来得及把门推开一半,便眼见着两个人影扑了上来——瞧那姿势,竟不知究竟是在洞口虎视眈眈蹲守已久,还是实在精疲力竭脱力跌倒所致。
“你你你……你们是谁!”
他大惊失色只来及的慌张后退,手颤抖着伸到肩后去拔长刀,可极度的紧张之下,竟然连刀卡在刀崩之中,死活拔不出来。
“你可是常生……”
常生还来不及去看那扑进洞口的两人,便听见其中一人唤他的名字,声音极是沙哑,竟还是个女子!
他努力稳住乱颤的心神定睛看去,才瞧见竟是一身着漆黑夜行衣的面缠纱布的姑娘,而她背上死死扛住的那人,竟是邱翊!
“少主!”他惊喜出声,连忙上前去扶,却见那明明极为疲惫的姑娘一个旋身避开他的手,下一刻便横刀于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
刀尖上寒芒抖落,无常为刀光所慢,竟再不得上前一步。他怒目望向那姑娘,“我正是常生!你要挟少主至此,想为何事!”
“你要如何证明,你就是常生?”那姑娘寸步不退,冷冷相对。
“我……”
常生一时失语,连忙身上身下一通乱摸,终于从皱巴巴的口袋中摸出一枚冥教的令牌来。
那姑娘冷笑,声音粗伤暗哑似是坏了嗓子:“这令牌未免太寻常不过。”
常生手一翻,将那令牌背后的刻的“常”字露给她看,“此乃少主亲手所刻!倘若姑娘当真熟识少主,应当识得少主的字迹!”
那姑娘将信将疑,却并不上前来,而是手腕一拧,翻过刀背在他手腕上出其不意地轻轻一拍,正敲在他手筋上。
常生吃痛,手指不由得一松,令牌正好掉落在她那迅速打横的刀面上。那姑娘不等他反应过来,轻巧一挑,令牌便已经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好身手!常生心里暗叫一声好。瞧这姑娘的身手,应是使惯了长刀之类的兵器。只可惜脸上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只有两只眼睛露在了外头,想来是相貌极丑,不敢示人才作这副打扮,倒是可惜了这不凡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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