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到尾都冤枉委屈了流萤?
“王爷,这里有信!“回来的阿在内室发现一些东西。
原来是卧室的梳妆台上,放着几张纸。
邱翊浑浑噩噩地走过去,把纸逐一打开,发现是几幅画。
这几幅画看起来似是相连,她竟走了?就这么一走了之?
……
逃了好久,流萤只觉得疲乏,好一会儿才闭着眼睡去,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月光透过镂空的竹窗,明晃晃地投在枕边,触手寒凉。案头的东西纹丝未动,也没有人替她换过新药,应该是没人来过。
流萤一愣,回过头去。来人黑衣黑袍,一身夜行打扮,仿佛逐月而来。
他摘下斗笠,扔下瓦盖,顾不得自己披了一肩寒霜,眉宇间全是焦灼之色。
流萤看在眼里,不由有些恍惚,几乎疑心自己身在梦中:“江御?”
江御看到她绷带上的斑斑血痕,早已恨得牙痒,恶狠狠地骂道:“这个混账!”他急着低头去拆她腕上的绷带,又从怀中摸出个瓷瓶来给她上药,边抹边道。
他话音未落,两颗泪珠突然砸落下来,将他手背都坠得沉了一沉。他心里一颤,赶忙道:“是哪儿疼?我瞧瞧!”
师兄妹相伴数十载,他从没见过流萤哭成这个样子。不过两个月而已,那个曾让她心甘情愿留下来的人怎么就舍得让她哭成这样呢?
流萤在肚子里骂了那人几千几万回,他心头一酸,张臂抱她入怀,轻轻拍拂她的后背,低声安抚道:“想哭就哭,不怕了,不怕了。”
他连忙扶她在榻边坐下,想给她倒点热水喝,环顾了一周却什么都没找到——该死!这到底是什么劳什子地方!
江御怒发冲冠,只恨不得出去找邱翊打一架,他伸手摸了摸流萤的头发:“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出去给你弄点水喝。“
流萤拉住江御衣角,惶惶不安道,“南山府的人还好吗?”
“除了你大家都好。”江御叹了口气。
他风也似的出了门,没走两步便兜头撞上了一人。他站在八角长柱投下的暗影之中,嘴角抿得极紧,徒然披着一身清寒的月光,
任凭谁在这种时候撞上这人,都得吓一大跳。
然而江御却并没有一点惊慌,反而将手往前一伸,眉间隐忍含怒。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调动邱府暗卫找她不是轻而易举的事?”邱翊看到来人轻蔑的说。
江御拎起茶壶倒了杯水,抿了一口,他忍不住哼了一声,再横了邱翊一眼,这才拎起茶壶茶杯,乘风一般往流萤屋里去了。
邱翊一动不动,目送他进屋关门,面目在稀薄的月色下不甚分明。
邱翊在窗外藏匿许久,一夜心潮起伏,未曾有片刻平静。他从头到尾屏住呼吸,连影子也不肯暴露在明月跟前。
那扇门里最后传来的,是江御低低的一声叹息。它顺着风声兜兜转转,沉得让人发慌,邱翊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双拳缓缓收紧。
月光披在肩头,竟然有些冷意。邱翊打量着四周:破庙四周荒凉还漏雨,想不到流萤住在这样的地方。
他半边身子都站得僵了,却仍旧一动不动,直到江御和流萤相互道过珍重也道过别后,从头到脚一身暗色的江御闪身出了屋门,对着他压低嗓音:“你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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