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萱缘爬上马车,找了一个离门最近,也是离南宫绯冶最远的角落坐着。她现在由衷的觉得这身衣服太碍事,不好随时施展身手开溜就算了,而且连走路都要小心翼翼,要不然一定踩到裙角,摔个狗吃屎!
难道她是在嫌弃本王?南宫绯冶想到这一点,见她坐那么远神色又冷了几分:“本王还会吃了你不成?”
“啊?哦,我听王爷的安排……”月萱缘在想月府事情,压根就没听到他再说什么,只以为他是在警告她进宫别乱了规矩的事,毕竟踏风跟她提过不止一次。
思绪还没归回去,月萱缘就觉得车内的气压又低了几分。但也没在意,反正南宫绯冶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去看,就当他是在发疯好了。
月萱缘左思右想,觉得少了点什么,最后拿了白色的面纱带上,又继续想,露在外面的狐狸眼最终闪过一抹喜色。
“我知道了。”月萱缘几乎是扑到他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月萱缘没有一点觉得失态,继续说着方才想到的:“南宫……王爷,你的毒有怀疑的对象吗?”
南宫绯冶挑了挑眉,她这是天真的觉得他会说给她听?刚刚还离得远远的,忽视他,现在有过来套近乎?
他这是不相信她?本有些欣喜的狐狸眼里出现一抹自嘲,月萱缘背过身回到方才坐的那个位置,眸中一片冰冷:“看来王爷是没有了?也是,我只需要替王爷拔除体内的毒,其余的事与我无关。”
因为她的远去,原本因她靠近而出现的梅花香也渐渐散去,在加上她冰冷的的声音,南宫绯冶稍有缓和的表情又沉了下来,低气压在次散开。
养伤的那几天月萱缘早就习惯了这些突变,本就是一个王者的她也对他凌冽冰寒的气场丝毫不畏惧。
忽然间她只觉脖颈传来刺痛,一道劲风从她耳旁擦过,落在她背后的车壁上,月萱缘几乎听见了刀剑相交的声音从车壁穿出来。
“你疯了!?”月萱缘压下想拔下玉簪防身的动作对他吼了一声。无缘无故,这道掌风若是偏一分,那就不是落在车壁上而是落在她脖子上了!而且不只是现在擦破皮那么简单!
踏风刚好走在那块车壁后面,被吓了一跳,这么大动静,主子该不会把月小姐杀了吧!?不会不会,主子还等着月小姐解毒嘞!
想到这,踏风开始独自庆幸,还好因为经常会遇到劫杀,所以他家王爷的马车里都装了铁板来防飞箭,要不然这马车非塌了不可!
月萱缘侧目,马车车壁被南宫绯冶那个疯子凌空一掌,出现了一个规整的掌印,上好的木料下露出一块铁板,想来方才的刀剑相交声就是这样发出来的。
看着那个规整的掌印,月萱缘再一次被南宫绯冶的修为惊到。他究竟有多强?
“月萱缘,本王劝你别太自以为是,真的以为本王不会动你吗?”南宫绯冶抬起的手还没放下,整个马车里登时冷若冰窖。
南宫绯冶目光冰冷,月萱缘却不怕,反而拂下面纱,对他明媚一笑。
“怎么会呢?萱缘自然没有那本事,所以断然不会高估自己在王爷那里的价值。”
南宫绯冶被她这一笑扰乱了气息,见多了她冷若冰霜的样子,忽然间乌云散去,风雪停止,暖阳探头,冰雪消融,他还真的是被撩动了那颗沉稳安静多年,近乎蒙灰的心。
月萱缘抬手抹掉了脖颈上浸出的鲜血,舒了口气。
还好南宫绯冶没动杀心,还好她对他而言还有些价值,否则恐怕早就挂了!
南宫绯冶见她防备的样子,多少有点不舒服,但却也没开口说什么。
月萱缘将面纱重新带上,便靠着车壁小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觉得眼皮子特别沉,反正南宫绯冶那个疯子也不会杀她,于是也不在抵制睡意。
马车一抖,月萱缘的身子就顺着车壁滑下来,南宫绯冶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
见岚酒给的迷香起了效果,他也没了那么多顾忌在她面前维持那个冷漠、嗜血、残暴的绯王爷的形象。
他的马车是他给自己量身定做的,高大宽敞,就算他直起身子也不会磕到头。
月萱缘完全没意识,也可以说她现在完全睡着了,要事她醒着,恐怕死也不会相信南宫绯冶会让她枕着他的肩膀!
“踏风,车速慢些,本王要休息。”南宫绯冶冷冷的说了一句,车帘外传来一声“是”,车速便慢了下来,驶得十分平稳。
南宫绯冶一手扶着她的香肩,一低头淡淡的梅花香就充斥在他的鼻尖。
有些僵硬的用手在她脖颈处上了些药,看着月萱缘熟睡的模样,他心中生出了一个念头。
与其等他那“好父皇”给他随便指一桩婚,让那些畏惧他在外的暴戾之名的大家闺秀进这绯王府,倒不如他自己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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