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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然哥哥，紫欢知错，以后不会再任性了……”宋紫欢迎了上去，垂着小脸，一副乖巧的模样。

刘宇然与她拉开些距离，冷淡说：“你错不错，又干我何事。”

宋紫欢不语，只紧跟着他。

众人围坐成一个圈儿，他们从滚滚向下流的河里取了些水，将食物剖洗干净，放在篝火上炙烤。

江启潮还意犹未尽，他和孟阔将裤腿挽起，下河摸鱼去了。

“再年轻两岁，我也这样。”江子钰将外袍披在鹿懿君身上，望着在水中嬉戏两人，感叹说。

江启潮在水中冲江子钰招手，但水流的声音将他的呼喊声掩埋。

鹿懿君望了几眼，她仰头看着江子钰，笑说：“你现在也年轻。”

江子钰目光灼灼，眼底浮现出笑意，“……那我去了。”

鹿懿君看着他那张俊朗的脸，莞尔而笑，冲江子钰点了点头。江子钰轻笑一声，他将手掌附在鹿懿君脸颊上，不语。

随即，江子钰起了身，但他并未转身。他往后倒退着，逆着月光。鹿懿君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她知道，江子钰眼眸中一定有光。

“哥！”这次，江子钰听见了江启潮的呼喊。

这河宽而不急，朝崖下流淌下去，形成瀑布。河流清澈见底，河底铺满了鹅卵石。

江子钰脱掉鞋袜，他也像江启潮一样挽起裤脚。江启潮捡了几根树枝削尖了，他将锋利的树枝递给江子钰。

儿时，江子钰还不懂人情世故，没有那么多规矩，他也曾与江启潮还有大哥江桥一同下水摸鱼。

时间好似倒退了一般，只是现在物是人非，如今的江桥已经高高在上，兄弟三人再也无法同以前一般无忧无虑。

鹿懿君突然回想起江子钰还同她在西郊时，远离尘世，江子钰不必那么拘谨，他才二十有一，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三人玩闹了好一阵，这才穿戴好鞋袜，拎着几条烤鱼上了岸。

鹿懿君擦去江子钰额间的水，她望着江子钰，忽然说：“有时候你不像你，但又是你。”

江子钰听后，似笑非笑：“我这叫圆滑事故。”

——

一阵烤肉香味扑面而来，江启潮嗅了嗅滋啦冒油的烤鱼，令人垂涎欲滴，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

“德行。”江启潮这幅模样让江子钰嫌弃地摇了摇头。

刘宇然正烤着半只兔子，宋紫欢在一旁看直了眼。当宋紫欢准备接过时，刘宇然却直接错过她，先给了在一旁沉默坐着的宋青。

“宇然哥哥！”宋紫欢蹙着眉头，小嘴一嘟，十万个不情愿。

宋青明事理，她礼貌拒绝刘宇然：“我不饿，给姐姐吧。”

刘宇然眼中有什么黯淡了下去，他挂着淡淡的笑，只好将那只散发着香味的烤兔给了宋紫欢。

“我不要！我不要她剩下的！我要宇然哥哥再给我烤！”宋紫欢嘟囔着嘴，耍着小脾气。

刘宇然实在不耐烦，正准备将那只烤兔扔掉时，江启潮突然从他身后出现。

“不要给我啊，多浪费。”江启潮毫不客气抢了去，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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