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看着眼前的夫妻俩,只觉得烦躁不已,
随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严肃的味道,
“炳峰啊,你今年是……”
穆炳峰见状赶紧接上,
“小婿今年四十有三。”
许相才继续道,
“你年纪也是不小了,按理说我不该数落你了,免得让你难堪,
但眼下,你也不必自称什么小婿,老夫也算长你不少,便奉劝你两句,
听不听在你们夫妻二人,但是话我要说到,
与其指望着到处攀关系走门路,你不如真真实实地做两件事儿去,
凭着外物得来的融化富贵总是虚的,
就如空中楼阁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一把火就没了。”
随后看了看底下夫妻二人难看的神色唏嘘道,
“从前这话我也劝过音儿,但她不听,执意要嫁你,我便也知道,我们的父女之情到此为止了,
替她备一份周全的嫁妆也算是我尽了心,算是成全了父女情分,
所以纵使这数十年来你们不曾多来,我也不曾多问,多苛责你们。”
随后慢慢撑起了身体,眼看着穆炳峰夫妇要来扶自己,只是挥了挥手,也不让他俩碰,
慢慢背过身去,向着内厅走,一边走一边继续道,
“此后你们便不用再来了,她许婉音既然选了你,选了你们穆家,那我们便再无瓜葛了……”
穆炳峰脸色黑沉沉地回了马车,连带着已经哭成泪人的许氏,
一路上听着她的小声啜泣,只感觉烦躁不已,随后忍不住暴怒,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还能成什么事儿!”
许氏不敢置信的看向穆炳峰,前面这人还三催四请,还向自己赔罪告饶,眼下怎么就翻脸不认人,
随后语带哭腔,非但不小声,反而还愈发大声了起来,恨不得让满街的人都知道二人在吵,
“好你个穆炳峰,当日为了求娶我讨我欢心,为了我跑坏了三匹马去南方买的胭脂和布料,也不曾对我凶过,
眼下瞧着父亲与我恩断义绝了,你便翻脸不认人了是吗!”
穆炳峰听耳边的叫嚷声,只觉得前两日隐隐作痛的头眼下愈发的疼了起来,
随后疼的受不了,从怀中取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想要从里面取药出来,
随后还在哭诉抱怨的许氏一看,登时瞪圆了一双眼睛,连带着眼角的细纹都撑平了不少,厉声道,
“又是裴氏那个小蹄子给你的?穆炳峰你还有心吗?
当日许了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眼下这些年你就这么一个姨娘一个姨娘地往府里抬!”
穆炳峰眼下头痛的厉害,本也不想和她一个妇道人家争吵,
但是听着她的喋喋不休地抱怨,尖利的嗓音如同针一样刺着脑袋,
只觉得头晕眼花,也不管什么体统不体统的了,抬起头阴沉着脸,
随后笑得狰狞而可怖地看着许氏,也不管不顾地道,
“我没有心?我翻脸不认人?许婉音,当时若不是我父亲让我务必娶个相府的姑娘来,好争取祖父的家业,你当我会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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