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最终还是没有走成。
藏书阁里,蓝曦臣断然拒绝了金光瑶的提议,“现在外面奇戎宫时时作乱,苏家自保不暇,哪有余力保护你们?我不能让你离开。”
蓝曦臣又转向蓝启仁,郑重说道,“叔父,于情于理,我不能将阿瑶弃之不顾,望叔父体谅。”
蓝曦臣态度坚决,蓝启仁有一种预感,这种争执,以后只会更多。
“曦臣,你是蓝家宗主,若是一心要护着他,我也无话,可你不能不顾及姑苏蓝氏的清誉。”
说道蓝家百年基业和清誉,蓝曦臣迟疑片刻,看到金光瑶有些单薄的身影,又坚定了意志,“曦臣身为蓝氏宗主,如若不能护义弟周全,如何还能担起家族重任?叔父不要再阻止了。”
叔侄二人如果继续僵持,别说今晚无法善了,无论金光瑶去或留,这件事传出去势必有损蓝曦臣名誉。金光瑶上前,向蓝启仁行礼,“蓝老先生,在下同情苏沫,只为让他得到更好的教导,又有泽芜君不计前嫌相邀,才会冒然叨扰。现今我孤身一人,又无灵力护身,即使想使些手段,怕也无能为力。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为了泽芜君和姑苏蓝氏的声誉,我向您承诺,一月之内,我自会离开。在此之前,烦请蓝老先生暂且容我几日。”一个月后,如果发生了自己担心的事情,蓝曦臣是否还会这般维护?到时候就是想不走也由不得自己。
话已至此,蓝启仁没再强行赶走金光瑶,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叹气离去。
回到扶疏苑,金光瑶命苏沫收拾行李。
蓝曦臣奇道,“不是说不走吗,为何要收拾东西?”
“我只是让阿沫先回去,还要劳烦蓝宗主派人护送阿沫回秣陵。入学的其他人都走了,阿沫没有理由留下。而且他也该回去把情况告诉苏宗主,有些防备。我也有一封信让他带给一苇。”
“阿瑶,刚才你对叔父说只留一个月,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蓝曦臣的双眸透着无法掩饰的担忧焦虑,金光瑶心里一丝甜蜜,又有一丝苦涩,如果他心里有我,纵使世人恶语相向,斧钺交加,又有何惧?内心的情感,埋藏了多年,金光瑶想过,重活一世,他要坦然面对蓝曦臣。
“我告诉过二哥是我之前布置好的人救我回来,有他们在,二哥不要担心,让阿沫给一苇送信,就是让他提前准备,以防万一。”
清晨,初日洒下一缕光辉,姑苏蓝氏的门生还没到早膳时刻,蓝曦臣就派了几人送苏沫离开,与金光瑶一起将他们送出云深不知处。
苏沫走后,二人并未返回,今日无事,二人携手去市集游玩。复生之后,金光瑶不是与金子荀等人在一处,就是和一苇待在苏府,还没有真正好好领略世间风光,在棺材里困了十几年,人世间的一切有点陌生以前他和蓝曦臣闲暇时没少在一起闲逛,蓝曦臣按着记忆中的印像,带着金光瑶去了几处他前世喜欢的地方。在一处小摊,金光瑶相中一条兰花手链,不值多少钱,胜在做工精巧,蓝曦臣买下来,离开了很长一段路,看没人注意。才亲手为他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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