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日,林将军也只是满眼温柔地盯着自己的女儿,轻轻地应了声
林将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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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楠是真的发自心底地心疼这个小姑娘;练功本来就刻苦了,如今阿爹出征,她便像镇了魔般更加刻苦。
仿佛不要命了似的。
顾楠:你妹妹如今这样,怎么办?
他靠在林忱后院的偏门上,透过竹林可以看见在她后院练剑的林妙菱,问道。
林忱看着那人,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
林忱:解铃还须系铃人,阿菱心中定是有什么心结,我去无用的。
顾楠:你不去又怎知道你不是那系铃人?
林忱看了看他,觉得这人的思想果真是有些幼稚,当时同他说了千百万遍少和小屁孩走在一起,他不听。
这下好了,人连说话都幼稚了不少。
林忱:那你怎么不想想你不是那系铃人?
林忱:她是谁啊,她是林大将军的嫡女、自小便被教导着要心系天下,一切以人民为中心。
林忱:那系铃人,我算之一、你也算之一;她真正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一个国泰民安罢了。
听完林忱这一番话,顾楠垂下了眸子,顿时有些心酸。
她才几岁啊,就要有如此之大的心怀与抱负。
林忱笑笑,也不知是不是在自我安慰。
林忱:别的女子连门都不能出,书不能览、大字不识几个,阿菱和她们比起来,虽不能像名门世家的小姐一般文静,这般也是好的。
顾楠摇了摇头,不认同他的观点,轻声道
顾楠:如若要她受这样的苦,拼上这条命来换一个国泰民安的话,我倒宁愿让她正在普通人家里,做一个普通女孩、嫁人生子,后半生柴米油盐算了。
林忱叹了口气
林忱:这样对她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
林忱:见识的多些,总归是好的,唉……
顾楠明白他这是自我安慰,也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后背,道
顾楠:嗯,但愿吧。
林忱正欲再说些什么时,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扶着门框就开始咳嗽。
顾楠当真是觉得这人身上可能有什么机关罢,这咳嗽真的是说咳就咳,止都止不住的。
感叹之余,还是赶忙着将人扶进了房去,边招呼着许姨去找药。
正在专心练剑的林妙菱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般,默默停下了练剑的手,看向了竹林,心中起疑、却什么都看不到。
林妙菱大白天的,真是见了鬼了……
她嘟囔了一句。
林妙菱又默默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因为练剑而磨出的茧子,此时竟是被这新剑磨掉了一层皮,丝丝冒着血,看着有点可怕。
看着那层新皮,她手不禁一欠、将它撕了下来。
林妙菱嘶……
她瞬间抽了口凉气。
林妙菱还是没习惯这把新剑啊。
这是林将军送她的十四岁生辰礼物,如今他出征去了,林妙菱便将它拿了出来。
这是把极其气派的剑,朴实却又显出一丝贵气来,被磨地极锋利,在阳光下还能泛出一抹耀眼的银光来。
林妙菱默默掂量了一下那把剑,眼下情绪复杂,盯着它思索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了坐到一旁的石头上去休息。
林妙菱……
她默默叹了口气,是无尽的无奈与委屈。
林妙菱练剑真的好累……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啊,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罢了。
而林妙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她偏偏要成为那个负重前行的人。
所以再累也无法放弃。
只能说,责任大过天。国泰民安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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