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初次受情伤,没有一点经验和预备的女人手握着方帕,眼眶下的滚珠不休止。
春鹃看见自己妹妹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哀愁的影样子恨不得把那白眼狼剥了风干掉……
春鹃看不下去,但同样的她们也没有此类经历。
半句宽心安慰的话造不出嘴安慰玉真。
术士家族里男性地位低下,自幼被灌输的概念使她们很难瞧上男人。玉真的伤心至少有一半是大部分术士之宫里的姑娘小姐同感不得的。
“不如趁着夜色离开?你若真心疼白眼狼的话。”小银突然说。
“对!老家伙们可疼你了,就算违例一次也没什么的 !”春鹃用自己的手帕擦干了玉真的眼泪。她手摸了摸玉真的脸蛋,伏在妹妹耳边轻说了一句:“今晚我带你!”
一句随口的话瞬间被春鹃说出了深谋远虑的感觉。
“阿春,你又觉得无聊了吧?”小银毫不客气地揭穿春鹃的真实目的。
“是又怎么样?!”春鹃一副奈我何无所谓的表情应对冷美人。
玉真被春鹃从角檐上带到山峰小亭里,三个姿色美艳的女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有小银知道,春鹃这次出去散心是假,揍况海楼是真。
如果那白眼狼真活着的话。
……
夜。
术士之宫群山峰上,索桥被风吹地来回晃动,长长的深黄色影子好像高天空之上的蛟蛇。
外面很暗,光亮都在山峰里面,术士挖空了大半部分山峰做住所,而玉真春鹃两人出现在边缘偏僻的一处山峰上,夜里的风吹得很急,居然有一颗松树被吹到风里。
“冷吗?”春鹃问玉真。
“不冷。”玉真和春鹃站在一起,脚下一步距离便是高崖。
“如果是那个白眼狼这么问你呢?你还会说不冷吗?”春鹃调戏玉真。
“他……不会这么问吧……”玉真迟钝了一下说。
“妹子,你真觉得他没死?既然家族外都找遍了,他很可能掉……”春鹃的发丝被风吹起。
“不管如何,我都要去。”玉真抢先一步跳下高崖。
春鹃伸出的手之差毫厘便抓住妹妹的衣带。
“这笨蛋!”春鹃身体前倾就要跳崖,她的头撞到了不知什么东西又将她弹了回来。春鹃的暴脾气没来得及发作,因为“东西”说——
“今晚春姑娘要去什么地方?”
春鹃猛地抬头看,面前的人居然是那些“老家伙”中的谷野。
这个人活了两百岁,样子却是寻常中年人的模样,一身长衣雪白,标志着身份的花纹在耳廓边做了一个纹身。除此之外便与中原百姓没有一点区别。
谷野出现等于中原公侯级的大人物突然驾到,春鹃下意识地退后三步单膝跪地。
“谷侯乍到,春鹃冒犯。”
“刚才是你妹妹吧。”谷野也没让春鹃起身,手里一团火焰浮现,赤红色的光瞬间窜到了春鹃两边的石柱上,光照亮了一小方天地。
“是。”春鹃只能老实回答。
“她去干什么?难道有任务在身?可我……”谷野拉长声调,眼神却不看春鹃。
“我妹妹她……”春鹃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时候撒谎可不是明智选择。
“是不是为了今天逃走的那个人质?”谷野问。
“不是,武青在左高峰上一直由精英们看守。”春鹃说。
“那么,就是那个被养在某个姑娘房里的那个?——刺客?”谷野语气里漫不经心的感觉让春鹃十分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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