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况海楼将沾黑血的刀刃伸出屋檐让雨水去洗去污秽。
白银色的刀身上雨水流过就像水银在金属条上滚落,黑血粘稠地好似厨房烟熏火燎的油锅沿。
况海楼有种精神上的素癖,换成现在的话来讲就是洁癖。他无法忍受外表脏乱的女人和名器。(这里的名器自然指天下名刀)
而被讨厌的两种人和事物都是自然天地中漂亮元素可爱元素凝聚的成熟果实。况海楼爱其绝妙造化诞生天然因素修饰的女人,同样也爱千万煅烧稀世珍材锻出的利刃,污秽怎能玷污世上最美好脆弱的东西?
“这话不对。万一不是术士呢?”最里边的况东说。
“那就且等。”况寒说。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集中注意力释放了伊吹法,刺客脑中精神界内全是嘈杂的雨声,这片楼坊内安静的可怕,门内的妓女们互相抱团,砰砰跳的心脏就像黄土高原上的调子伴奏鼓,刺客们担心心脏这么跳会不会累到突然停下歇一歇……
刺客是不会身处屋檐之下久留的,一方天地被阻碍容易出事,但今日不同,满天大雨让天空成了不可能被注意的方向,刺客们专心应付好地面上的敌人就好。
刚才飞过的乌鸦有三只,其中两只起飞的早,躲过了况海楼的刀光,眨眼间飞入雨幕中消失不见。
刺客们心思并没有发达到猜疑这几只鸟就是敌方派来观察的斥候,通晓动物语言的人远在北方草原,九州公侯如果连他们都请来……太高看刺客了。
三十人挤在屋檐下看起来狼狈实际上中间的人在这个时候可以休息一下,稍微眯一下眼。况寒作为军师型的刺客被其他二十九位飞火刺客挤在人墙最里面,前后左右都是潇洒有货的俊男,如果他是女人的话身体早软掉不知道趴在谁背上了。
维持伊吹法很消耗体力,飞火刺客已有大部分退出了感知,瞬间只有况寒身边的况山月还在坚持,总要一个人充当暗处的眼睛,况山月做他们暗处的眼睛况寒等人皆放心与他。
况果在况海楼身后,这个干瘦单薄的刺客看着前面最猛的飞火客,这家伙还没有收刀……
“怎么回事?”况果把头往前伸问。
“见鬼!刀上这鬼玩意甩不掉!”况海楼有点急。他在雨幕中晃了晃刀身,雨水被挥舞成扇面飞撒,黑色的一小块痕迹丝毫未动,就好像无惧雨水一样,并不受半点影响。
“谁带火镰了?能点着火的玩意?”况寒看了一眼况海楼的刀后问其他人。
“我的眼袋估计掉在四楼哪里了,火石也在……”一位刺客说。
况海楼低声骂了一声这怪鸟,紧要关头总不能因为这种小问题就撤刀不用了,这群人里谁都没有多余的第二柄刀给他用。
“不是大问题,你嫌碍眼我拿我的跟你换怎么样?”况宗元说。
“算了吧,你的刀太轻使着没感觉,搞不好把我自己手腕切了去本人还没有觉察。”况海楼撇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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