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火门刺客坐的坐,靠的靠,石砖路街上尸体横陈,死亡气息在召唤城外秃鹫,等太阳升起气温升高就会把地面上难闻的气温蒸到天空上去,到那个时候,整座城都能闻到这个味道。偏偏刺客们不嫌弃,他们刺啦啦坐在死尸上,手里杀人夺命的家伙随意撇在地上,短暂又高强度的厮杀看起来如闪电出现又消失在天空。这确实如外行人想到的。
“我们一直等吗?”况宗元取下蒙面,那上面的血粘稠度不一,盲人从怀里抽出一条白净的帕子用手一撕成两块分给况海楼一半。
况海楼拿过帕子干抹了抹脸上的血,他回头问另一边的况寒:“老爷子什么时候到?”
“不知。”况寒摇头。
“那我们一直在这里等吗?”况海楼问。
“可能还有炮灰,说不定的。”况寒扯下他脸上的蒙面说。
“小玉子和那女孩怎么办?”况海楼说。
“……”
况寒是这里最有谋略的人,他的沉默就表示了地面上的三十个刺客暂时不动。军师尚且无法子,武夫们只能干等。
慢慢地过去一柱香的时间,刺客们心里各自不安,时间越来越快,眼看白天出来做生意的人都要出摊了,而他们这边的两人依旧没有动静,敌方一卒一马都没有影子。附加城的上空乌鸦盘旋,这些预兆死亡的使者总不招人喜欢,它们害怕地上的人,就像豺狼渴望狼群里的死羊羔。
“阿平,你何不算一算我们的运气呢。”况山月抬头看着天空的乌鸦越来越多,他说。
况平正是哪位自称比西江河桥上的老头子还精占仆卦术的刺客正手拖着脑袋不言不语。
“平子,你可不要说些丧气话。”另一位飞火刺客说。
“没铜钱推演不行吗?用我的!”另一位刺客慷慨解囊,他把怀里的破钱袋扔到了况平脚边。
在这里苦等也不是好事,他们总要找一点消遣。
“可能都……大家都不得见结果。”况平拾起同门扔过来的钱袋,从里面拿出六枚铜币握在手里。
所有刺客都把视线投放到了况平这里。
他不是一次两次这样吸引目光了,况平缓慢站起,这个时候恰好是一个证明自己不是吹出来的——比肩西江河桥老头子的占卜术证明就在现在!
“哗!”六枚铜币自况平掌心掷上天空,钱币反转着向上又落下,况平以更快的速度拔出刺客刀横在身前,那六枚铜币有先有后地依次落在刀身上。
“叮叮当当”……六枚铜币排成整齐的一排在刀身上像装饰图样。
“好钱币!”
“好刀!”
“好钱币和好刀!”
“好刀和好钱币!”
“好!……”
飞火刺客一致喝彩,但就是不肯称赞况平这一手的潇洒动作。
“明,明,暗……”况平数着刀身上的钱币两面,就在这时天空忽然转阴,附加城上空盘旋的乌鸦突然散了。
“怎么回事?”况海楼噌地站起。
“天还没亮呢,咋又阴了?”一位刺客说。
“怕不是况平大师将晓天机?天公老爷子作法提醒平儿大师?”况果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
“等等……”况平突然说,他仔细地辨认刀身上的后三枚钱币,发现视线越来越模糊……
“是天空黑了……”况平说。
过一会太阳就出天边的时候,附加城之上又涌上漆黑的夜幕和乌云。
“潮湿味。”一位刺客突然说。
“不好!”况平突然收起钱币和刀子,第一个跑到酒楼短檐下。他这一个举动迅速让剩下的刺客跟上。下一秒倾盆大雨落下,地上黑色衣着的尸体迅速染成更深的颜色,但雨水碰撞在地上溅出的水花却是深红大红的颜色,整条街上黑色夹缝里每一朵水花和雨滴就像地狱的彼岸花绽放在地上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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