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渐渐的感情,沉浸在逐渐升温中,某处,却是处于降温中。
丞相府地牢————
宣丞相神情狠辣的捏着一条蘸满辣椒水的鞭子,上面的倒刺在其闪着寒光。
一声声的哀嚎,传进宣丞相的耳朵,只是这声音越是惨烈,宣丞相手中鞭子,更是鞭挞得用力。
每一次打在身上,都会带着着丝丝红线。
那人终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将人泼醒,送到公子府上去,记得好好跟公子说话。”
“是。”
几个暗卫利落的将人裹挟着一床单被,扛在肩上走了。
宣丞相将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弹了弹,起身向外走去。
“更衣。”
“是。”
宣丞相在府中除去带着血的衣衫,换上厚重的大氅,皮毛,坐着雍容华贵的马车,向着皇宫驶去。
————
天气越来越冷,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到年关了。
之前还想着在入冬前,将事情全部处理完,眼下,只求能过个安稳年。
似乎所有一切都不遂人愿。
门外小公公的通报声响起。
“宣丞相求见。”
在宣丞相踏入宫门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现在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让他进来吧。”
“是。”
宣丞相一身湿气,头上还有因似乎走得匆忙而忘记扫下的雪。
“陛下,是臣教子无方,请陛下治罪!”
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岚罂差点都拍手叫好了。
“宣丞相此次深夜进宫是所为何事?”
“臣,臣羞于启齿,还请陛下过目。”
宣丞相将手里抱着的东西,托举过头顶,罪人模样的跪在地上,煞有其事。
“宣丞相言重了,待朕看了才能有所定夺。”
虽然此次不知道这老匹夫又在下什么套,但只要一想到风一他们搜罗的证据。
连看宣丞相的眼神都多了一丝轻蔑。
原以为,这件事情已经是手到擒来了,当翻看的越多,手心越是捏紧。
好一招金蝉脱壳!
这里面白纸黑字的透露出,收受贿赂,倒卖布施糙米,等一系列的罪证,全是由~
宣丞相的二子,宣临柒,宣柒御林军总管所为。
完完全全的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真是好手段啊。
“这些,宣丞相从何而来?”
“臣有罪,逆子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办事,臣竟是毫无察觉,才梁成大祸,导致难民们流离失所,还差点让逆子逃脱,污蔑了赵丞相。”
装得煞有其事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看得岚罂满脸嫌弃。
“陛下,陛下,臣有罪啊,臣教子无方,不求陛下宽大处理,只求陛下,秉公执法!”
说得那叫一个攒劲,岚罂就差拍手叫好了,说书的都赶不上他的精彩演绎。
“嗯,朕已知晓。”
虽然不能将老匹夫处理掉,但能将他爪牙一一拔掉,那也是有收获的。
只是可惜了这次绝佳的时机。
“来人,御林军总管,宣临柒,证据确凿,将其关押待斩,收编府邸,充公!”
狭长的眼角微翘,一抹算计油然而生。
“宣丞相,大义灭亲,检举有功,赏!”
这回轮到宣丞相惊诧了。
这什么操作,不罚,反赏?这小皇帝不是一向跟自己不对付吗?这么好机会,就这么放过了?
小齐子见宣丞相杵着不动作,轻声出言提醒。
“宣大人,还不快领旨谢恩?”
“谢陛下圣恩,明察秋毫。”
岚罂起身走出了御书房,往寝宫走去。
“夜色正佳啊”
“恭送陛下。”
这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让人浮想联翩。
因为下雪,月亮躲了起来,黑漆漆的一片,只觉得冰冷刺骨,寒风萧萧,谈何美哉。
等陛下一行人,全然消失后,宣丞相才阔步走到雪地里跪着的身影旁。
没有低头,没有看向她,只是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这鱼儿啊,冬天不太好活,只能差人投点食儿,才能来年吃大鱼。”
“你说是吧,宣珊修仪。”
跪在地上的宣临珊只觉得背脊发凉,比跪在雪地里的双腿更甚。
旁的人听不懂这话,但是她听得懂啊。
爹爹,女儿对不起你,不能让您安度晚年了。
“宣,临,珊,修仪。”
宣丞相的话,就像是催命符一般,在耳边徘徊。
宣临珊知道,自己的命在他们眼中贱如蝼蚁,即可以伸手捧上去,也可以踩在脚底。
“是,宣丞相说的对,鱼儿得多喂点,才能长大,吃肥鱼,才能年年有鱼。”
“嗯,你瞧我这记性,今天忙得,都忘了喂鱼儿了。”
“走走走,快回去瞧瞧鱼儿怎么样了,若是饿死了,来年没得吃了。”
旁人听,只以为是在讨论如何养鱼。
但宣临珊听的,整个人都是懵的。
原以为是有贵人相助,怎知是龙潭虎穴,她悔,她好悔。
跪在雪地里的宣临珊,整个人像是淹了气的皮球,低低的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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