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好想你,你去哪啦?”白温祥刚进屋就看见白温良坐在桌边,一下就大喊的扑进她的怀里。
王丹红领着两人进屋刚想跟两人说别太大声被白恺听见了,白温祥就连喊带哭腔的挣脱了自己的手扑了过去,身边陈金荷倒是没出声。
王丹红转头就看见她用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出声,两行泪水从发红的眼眶里滚了下来。陈金荷明白不能让白恺知道白温良回来了不然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混账事来,但自己养大的女儿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哪有做娘的不悲伤的。
陈金荷一直以为从白温良出嫁的那天坐上轿子的那刻起自己此生怕是再也见不到这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心头肉了,她一直把这事压在心底与谁都不说,她忤逆不了丈夫,还有年幼的儿子要抚养,她护不了女儿,除了一味的求丈夫反悔什么都做不了。但丈夫从来都不爱自己她明白却不曾想过改变,最后只能看着面无波澜的女儿自己掀开轿子的挡风布头也不回的钻了进去。陈金荷想女儿会是恨自己的她也应该是恨自己的,毕竟是自己的无用才让她凉了心。
白温良再次见到面色蜡黄暗沉的母亲,原来以为心里会有漫天的悲伤翻涌其实在当看见母亲泪水滑落的瞬间心里反而没有任何的悲伤与怨恨,她摸了摸弟弟的头走到母亲身边抱住了捂着脸的母亲,“娘,我回来看你了……”
王丹红合上了身后的门,牵过了白温祥的手,用温柔的声音说:“祥子,我们不喊,不给你爹知道阿姐回来好不好?”
白温祥其实也是到了懂事的年纪了,半年前他被爹拉在身后看着姐姐坐上轿子被两个男人抬走时他朝着轿子喊着问过她要去哪里,那天院子里好几个人没有人回答自己,知道轿子抬起的瞬间不管多累都没见过她哭的母亲用袖子捂着脸逃回了屋子里把自己关在里面哭的很大声。自己蹲在门外的地上不敢去敲门就是坐着,从正午坐到了晚上。那天娘一直没有出来,他看见爹也跟没事人一样出去了之后一直没有回来。他饿了也没有敲娘的门,娘从来都没哭过哪怕是被耍疯病的父亲误伤时都没有,姐姐走了她一定是非常伤心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住得很近的婆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递给自己一个粗粮馒头,我问她姐姐为什么都不跟自己讲一声就走了,只听阿婆叹了口气说:“姐姐嫁人了,以后不是白家人了。祥子要乖等娘出来好吗?”自己应了阿婆一句好她就弯着腰走了。他听别的小朋友说过嫁人娶亲是喜事,所有人都会开心的庆祝的。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娘哭的难过,为什么阿爸阿姆和大姐都没来。也许这事在阿姐身上不是好事吧……
坐在屋外的白恺刚找了张小马扎坐下没多久就听见屋子里白温祥喊了一声对白温良的称呼。他想着白温良回来了?那王家买了人回去冲喜的怎么可能还会让人回来。他纳闷的很,不过仔细一听屋子里又没声响了应该也不回是白温良她回来了,估摸着应该是叫白温涵喊错称呼了,白恺也懒得去追究这没脑的事,随手在旁边揪了根草就叼在嘴里一摇一摇地看着身边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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