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倚风听了,愣了许久,后冷笑着说:
“呵,是啊,他们都是朕的心腹,朕从小到大难得信任的人。”
他丢下剑,看了眼师平迭,眸子里闪过一丝脆弱,但很快又被狠厉掩去。
宋倚风咬牙,一把搂过师平迭,把他按在墙上,掰着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都是宋使善,宋使善一出来,他们就全都护着宋使善,尤其是你,师平迭,我在宫里等你,你在宫外和宋使善游山玩水,你知道我等的多苦吗!”
他咬牙,伸手抹走了师平迭脸上的墨,又凑近了些,继续说:
“再说之前,内忧文武百官变心,外患柔然要人关系僵化,更过分的是我后宫爱妃成了将军,所有关系乱的朕自己都理不清,师平迭,你让我如何再端的住!”
宋倚风手上力道不自觉加大,师平迭吃痛的同时察觉一丝异样,但深知现在质问不是时候,只得冷静回想宋倚风的话,又越想越气。
师平迭虽很不想承认,但外出十来天,天天都有想宋倚风,甚至还梦见宋倚风窝在角落了偷偷啃骨头的样子。
起来后有一份怀念萦绕在心头,师平迭不敢细想,但那个人名呼之欲出。
师平迭压着火开口:
“陛下,你的意思是,我变了心?还有,关系复杂是我的错?我在外面奔波替你卖命也是我有错?”
宋倚风盯着师平迭一双幽怨又恼火的眸子,很自觉地退了一步,避开这毒刺一般的眼神,嘴硬道:
“昂。”
时不时偷看师平迭两眼,每次一看,都会被越来越强烈的怨恨吓得收回视线,最后只得默默走向门外,以求暂时的解脱。
就在距离解脱仅剩一步之遥时,师平迭大手一挥,门便重重合上了。
日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能看见细小的灰尘在空中飘,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越来越近,一个影子抬手,揪起另一个影子的袖子,撕拉一声扯下。
宋倚风被师平迭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胳膊暴露在日光里,任由师平迭打量。
“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再拿剑割自己了?”
师平迭的嗓音很冷,在空旷的御书房回响很久,宋倚风后背的鸡皮疙瘩也起了很久。
这便是那一丝异样,双手发力不均,可见这次伤的挺深。
宋倚风有一丝连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心虚,他说:
“我上药了,都愈合了。”
“别把我当傻子骗。”
师平迭从袖箭摸索出一瓶金疮药,涂在宋倚风伤口处轻轻按压,疼的宋倚风坐在木凳上龇牙咧嘴。
师平迭一言不发,裹好布条就拉着宋倚风大步流星走向一处废墟。
……
入秋了,午后的风中带着一丝凉意,卷起宋使善的发丝在额前摇曳,他鬓边新添几根白发,轻抚着脸颊。
太医正在给宋使善号脉,眉头紧皱,医书散落在一边,上落一片枫叶,宋使善呆滞的目光紧盯着院里唯一崭新的老枫树,脑海中一片空白。
又是一片枫叶落下,略过了太医手中的银针,定在了宋使善惊恐的脸上。
宋使善摇头,甩下了枫叶,大喊:
“我不要扎针!走开!我要阿娘!”
太医跟着他满院跑。
宋倚风扣扣耳朵,有些许烦躁,问到:“带我看他干嘛?把我的剑拿来!”
师平迭一把摔下宋倚风的宝贝剑,还淡然踩了一脚,盯着宋使善,道:
“他现在傻成这样,如何谋反?”
宋倚风看着自己的剑被师平迭凌虐,心头一凉,却是不敢多说,他咬咬牙,问到:
“柔……”
师平迭紧接着打断:
“那是他咳咳……”
他被凉风一呛,咳了两声,继续说:
“相公。”
宋倚风对前面的内容满不在乎,反正他早晚是要弄死宋使善的,可是,他貌似听见师平迭叫他相公?
他愣了愣,激动的抓着师平迭问:“你叫我相公?我?”
师平迭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刚要辩解,谁料宋倚风太高兴,扯着师平迭就走。
“你要是早这么说,谁还管宋使善啊,娘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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