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一度的大集市,人山人海中有几抹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左顾右盼,寻找猎物。
他们盯住了一位穿着富贵的老太太,走上前去装摸做样:
“欸,你们知道吗,前几日,那个叫宋使善的,对对对,就是他,在村子里躲着,伺机谋权篡位呢,还勾结了柔然同党呢!”
“吆,我也听说了,听说还偷养了足有一万的兵呢,真是贼心不死。”
……
此刻,在皇都,丞相府前几个小贩也大声谈论起来:
“宋使善还活着呢,听说贼心不死,要谋权篡位呢,养了一万多的兵,藏在一个村子里伺机而动呢!”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啊,但是我最近老是见柔然那边打扮的人在我家门口晃哒。”
“你是不知道啊,那宋使善出卖自己,勾结柔然同党了!最近柔然那么多事,不会跟这个也有关系吧?”
“我觉得有可能!”
丞相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一角,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不像演的,而且还有依据,只是马脚还是太多,显然是故意而为。
但宋使善没死,确实是事实。
他那老知己齐祝几月前便来信,说宋使善在他们那里,都好好的,让他放心。
宋倚风和宋使善,他年轻时都抱过,有意思的是,同为手足兄弟,性格截然不同。
宋倚风在他怀里挣扎,险些骂出来,而宋使善却乖得很,趴在他怀里,傻乎乎地笑,还说:
“脏苏苏~香香!”
二人孰轻孰重,真不好判断。
张丞相眯上眼,换了思绪,勾唇一笑,捋了捋胡子,对车夫说:
“走吧,去甜品铺子,我夫人又想吃糯米糍了。”
马车扬长而去,风抬起车帘,张丞相这次瞥都不瞥一眼窗外,满心想着糯米糍和夫人的夸奖,美滋滋。
宫里。
师平迭端着茶碗,伺在宋倚风身侧,指腹的茧上还有墨渍,脸上生无可恋,盯着窗外和人比划的松青,心里无比羡慕。
就在师平迭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舞刀弄枪时,宋倚风重重咳了两声,命令师平迭给他磨墨。
师平迭不为所动,冷冷道:
“陛下,我刚磨了没半盏茶的功夫,你纵有千只手,也不至于用的这么快。”
宋倚风撑着头看他,默默将手移到了墨砚上,大手一甩,后又惊讶道:
“哎呀,这墨水怎么撒了,太可惜了,又要麻烦爱妃了。”
师平迭无言,轻放下茶盏,木头一般磨墨。
宋倚风提笔,铺开一张纸,一脸兴味盎然,写起什么有趣的东西。
师平迭不感兴趣,继续看着窗外刀剑碰撞,听着悦耳的剑鸣声,心情又好了几分。
忽的,窗外一声松青的怒喝:
“艹,哪个犊子在地上吐口水,黄了吧唧的,恶心死了,粘我一靴子!”
吓得师平迭一激灵,腰上同时还有不懂事的人在戳他。
是宋倚风。
宋倚风举着一张纸,笑嘻嘻的说:
“你看,你好好看。”
墨迹还没干,师平迭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强忍着撕碎它们的想法,细细读起来。
却越读越肉麻,是情书啊。
师平迭有些嫌弃,但还是揣在怀里,别扭的眼神送给宋倚风,宋倚风不曾察觉,闭着眼笑得很甜,道:
“世间纸短,唯我情长,若不是纸竭墨枯,我定能用我的情盖倒一片林子。”
师平迭受不住,避开话题道:
“你为何不睁眼?”
宋倚风敛了笑,有些卑微,说:
“我怕看见你不喜欢的样子,我给你的信,我还没来得及翻出来。”
不知为何,一股自责揪住了师平迭的心,他最见不得宋倚风这样作践自己的样子。
师平迭不受控制,蹲下安慰道:
“情长与否,你睁眼,我便能看见,别一会儿又像孩子一样闹脾气。什么信?”
扶正了头冠,宋倚风缓缓睁眼,小心询问道:
“真的吗,那你好好看看我眼睛。”
小刘教的有用!
师平迭与他对视,道:
“我要看信。”
没办法,是他自己要找虐的,宋倚风摆摆手,亲自抬出一个大箱子,平白为大将军增加了两天的工作量。
还不忘提醒师平迭:
“以前穷,字会很小、很密,可能有口水味儿,你憋着点,我去批奏折。”
师平迭一封一封的看,一个字都没落下,脏兮兮、皱巴巴的信,填补他对了少年的认识,他笑一下、哭一下,都是对爱的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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