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婚

一连几天，不管做什么顾玄羽都守在暗夜身边，哪怕是修炼都在暗夜身边。

一个月后暗夜的伤势终于好了一些了，可到底是被腐蚀性剧毒彻底侵蚀了身体，虽然身上的伤势痊愈了，可却和刚救回来时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顾玄羽告别了昊天神皇后抱着暗夜下了茫山，马车内的榻上铺的软软的，顾玄羽轻轻将暗夜放在榻上，又在背后放了软枕，随后给暗夜盖好薄毯，这才在暗夜的腿边坐下。

随既马车向南诏国行驶而去，马车内暗夜靠在马车壁上，腰间被顾玄羽垫的软软的。他看着顾玄羽，而顾玄羽则坐在他的腿边看书。

被暗夜盯的久了，顾玄羽将手中的书籍放下转过身握住暗夜的手，无奈道：“我好看吗？”

暗夜点头道：“主子好看的。”

闻言挑了挑眉说：“怪不得从出发你就一直看着我，是因为我长的好看啊。”

“对不起，属下打扰到您看书了。”暗夜自责道。

听到暗夜的道歉顾玄羽抬手揉了揉着暗夜的脑袋，道：“没事，你识得字吗？”

暗夜摇摇头说：“属下除了需要传递消息而认得几个字以外就不认得别的字了。”

听着这话顾玄羽点点头，思索片刻才道：“在马车上也无聊，我教你识字吧。”

“可以吗？属下也可以识字吗？”听着这话顾玄羽也不说话只是起身来到暗夜身后环抱着暗夜，而暗夜则是从靠在软枕上改为靠在顾玄羽身上。顾玄羽握住暗夜的手在空中写着自己的名字，而空中也随既慢慢出现一个名字。

“这是我的名字，顾玄羽。”

随后又在旁边写下暗夜的名字。

“这是你的名字，暗夜。”

暗夜看着空中泛着金色光芒的字体，点点头将那两个人名记住。尤其是主子顾玄羽的名字，自己的名字只要认识就好，但主子顾玄羽的名字是要记在心里的。

看着暗夜认真的样子，顾玄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开心，不由自主的吻在了暗夜的脸颊。

随后就看见暗夜的脸颊迅速的红了，像熟透了的虾子，又像天边赤红的云霞。

随既顾玄羽揉着把玩着暗夜的手，虽然暗夜的手不像之前那样骨节分明，但到底是男人的手，即便因为毒素的侵蚀而变得柔软萎缩，可还是此顾玄羽的手大上些许。再加之暗夜之前身为暗卫时常握刀拿剑，而显得格外粗糙，虽然已经养了一个多月，但还是没有养到细皮嫩肉的地步。

暗夜看着顾玄羽正把玩着自己的手，有些疑惑，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的手有什么好玩的，粗糙不说，如今像是没有骨头般软软的。又不是女子的手软软滑滑的，怎么自家主子会喜欢玩自己的手？他倒是觉得自己的手一点也不好看，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玩的。

顾玄羽察觉到暗夜的目光，看着他疑惑的样子，想了想说：“你看你的手即便因为受伤也比我的手宽大”说着还和暗夜的手比了比，果然至少大一圈。

“属下是男的，这很正常。”暗夜很自然的陈述。

而顾玄羽要的便是这种自然的感觉，所以说道：“嗯，也是，但暗夜，你不觉得你的手很好看吗？”

“？？？？？？”此时暗夜满头问号，好看那里好看？他自己的手他自己都觉得丑，尤其现在受了伤更丑了，主子怎么会觉得好看？

“那里好看了？”暗夜问道，

“可我觉得确实好看，虽然你以前握刀拿剑的，手也有些粗糙，但是真的很好看。你瞧你的手十指纤细修长，如春雨初露的笋芽似的，多好看。”听着自家主子的形容暗夜愣住，他的手有这么好看？

暗夜不可置信的偏头看着顾玄羽，而顾玄羽也偏头看向暗夜，可没想到两人径直接撞到一起，唇唇相对，吻在了一起。

暗夜一愣随既离开，赶紧道歉：“对不起，属下僭越了。”

可顾玄羽可不在乎这些直接吻上暗夜嘴角，随后是脸颊，然后是脖颈。再将头搭在暗夜的肩膀上，轻声细语的说道：“暗夜，你是害羞了吗？”

暗夜此时心跳的很不自然，再听到这句话脑子直接炸开了，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他害羞了吗？不！他是主子的……

他不知道如今是去暗卫的身份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跟在主子身边？暗卫吗？不，他已经不是暗卫了。主子的王夫吗？也不是，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陛下的信息也没回，么不知道会不会和主子成亲，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想着偏过头看向抵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自己的主子，他弱弱的问道：“属下……属下如今是何身份？您的暗卫吗？还是您的王夫？”问着问着又摇摇头继续说道：“不，都不是，属下自己都不是暗卫了，赐婚圣旨还没有，所以属下也不是您的王夫，那属下到底是为什么身份？”随后鼓起勇气冷静且疑惑的又问道：“主子，您能给属下一个答案吗？属下现在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跟在您的身边？是面首吗？”

听到暗夜的问题顾玄羽只是向后靠着，也让暗夜顺着自己，靠在自己身上，淡淡的说道：“你现在虽然不是暗卫了，但你还是我的属下。你现在虽然不是王夫，却是我的准王夫。你即便是做了我的王夫，也依旧可以自称属下。称呼问题我随你的便，你愿意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我已经修书给皇兄，相必等我们到了京都，皇兄的赐婚圣旨也下来了。倒时你就是我的南阳王夫，我会给你一个正室的身份的，面首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除非我到三十多还没有子嗣才会有夫侍或面首。对于你，只能是正室！”

暗夜闻言久久不语，顾玄羽也不说话就靠着马车车壁想着什么，而暗夜则靠在自家主子身上，一时间马车内安静了下来，暗夜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感觉到暗夜睡着了，便让暗夜好好的躺着枕着自己的双腿，又将薄毯换成厚毯，就这样守着暗夜，自己也睡着了。

翌日清晨，顾玄羽醒来，见暗夜还在睡，也没有打扰他，而是取来书籍继续看了起来，待到日上三竿暗夜才醒来，只不过不是因为自然清醒，而是因为饿了，对暗夜是被饿醒的。

见暗夜醒来，顾玄羽将书籍放下，扶起暗夜让其靠在自己身上，才开口道：“怎么不多睡会？你自受伤后就没好好睡过一觉。”

听着顾玄羽的话暗夜声音糯糯的带了点撒娇的意味说道：“主子，属下饿了。”

闻言顾玄羽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今早清晨送进马车的肉粥，送仙灵之力热了热，这才喂到暗夜嘴边。

用过饭暗夜又睡了过去，到南诏国的路上暗夜除了吃饭方便，基本上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因为暗夜的原因马车一连走了十几天的时间才到京都。

因为是凌晨到的京都便先到了王府，等到王府便将暗夜抱到自己的房间安顿好后，看了看时辰大概要到上朝的时间后，换上南阳王的朝服向皇宫走去。

皇宫议政殿内，文武百官已经到了，各自在自己的官位上站好后就听见议政殿外一个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南阳王到～”

一时间群臣百官全都噤声，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一抹玄色朝服出现在议政殿门口时，群臣百官这才不得不信，在茫山修炼的南阳王回来了，自从先皇驾崩后就再也没看到过南阳王在京都一日。

“参见南阳王”群臣百官向南阳王行臣礼，顾玄羽点头站到自己的位置，看着台阶上的龙椅，想到当初父皇想要将这个位置给自己的，是自己不要并推给大皇兄的。虽然父皇为她留下一道遗旨，遗旨中明确写着若是大皇兄做的不好，又或者自己想要这个皇位了，可以拿着这道遗旨做女皇。

最终还是没动过做龙椅的念头，想来也可以将遗旨交给大皇兄了。这样想着当今陛下顾玄磊坐到龙椅上，顾玄磊看了看发现自家皇妹已经来上朝了，所以对着顾玄羽笑了笑。

“诸位大臣朕近日收到南阳王的信件，其中说天地共主昊天神皇筹算到南阳王的命星相符之人，朕想着下旨赐婚。南阳王，待早朝结束后跟朕去书房，朕将圣旨交给你。”顾玄磊说道。

听到这话顾玄羽对顾玄磊行礼一拜，随后说道：“谢陛下隆恩。”谢过后又说道：“之前父皇给臣的那封遗旨，臣留着也无用，就给陛下处置吧。”说着从储物空间中拿出遗旨，只见遗旨飞向顾玄磊面前的桌子上。

群臣百官惊讶的看着顾玄羽，他们虽然知道南阳王有道可以做皇位的遗旨，却从未见过，甚至觉得这不过是传言而已。但当今日这道遗旨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是南阳王主动送给当今陛下是，都震惊不已，若不是南阳王说的是任由陛下处置的话，他们还以为南阳王想要这个位置。

而顾玄磊则诡异的看着顾玄羽，皱眉道：“你不想要皇位？”

顾玄羽摇摇头说：“没兴趣。”

顾玄磊盯着顾玄羽看了许久，也没看明白他家皇妹这是怎么了？脑子抽了？还是出什么事了？竟将传位遗旨就这么当众给了自己？？

顾玄磊这样想着不由问道：“皇妹你是怎么了？这遗旨就这么给了朕？”

听着顾玄磊不相信的话，顾玄羽耸耸肩平静的说：“给您就是您的东西了，臣不拿别人的东西。”

见顾玄羽无所谓的说，顾玄磊也没说话，只是将遗旨揣起来继续上朝。

待下了朝顾玄羽跟着顾玄磊来到书房，随后就见顾玄磊看着顾玄羽皱眉道：“皇妹，你不舒服吗？”

“臣没有。”

“那你是没睡醒？”

“臣很清醒。”

“那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今日突然将遗旨给朕了？”这下顾玄磊有些忧愁的说道。

“臣对皇位不感兴趣，而且暗夜不能做帝后，若是我坐上那个位置，必定会和太祖皇帝一样有些三夫四侍，届时暗夜身子不好会被欺负的。所以臣留着也没用，还不如给您呢。”顾玄羽无所谓的说。

“那你就不怕我让人杀了你？”顾玄磊又说。

“您要臣死，也不用那么麻烦，您说句话就成，臣直接一杯毒酒就行了。”顾玄羽看着顾玄磊的眼睛认真的说。

“皇妹呀，来来来，过来坐”顾玄磊将顾玄羽摁在椅子上坐着，自己则站在她的面前叹口气道：“皇妹呀，你这突然这样让皇兄很难做啊。你这是给朕丢了个难题啊。”

闻言顾玄羽起身来到书桌前拿起那道遗旨，随后放当着顾玄磊的面用仙灵之力将其燃烧殆尽。随后转身看向顾玄磊说道：“以后没有人能威胁到您的皇位了。”

“臣当初既然和父皇说明不要皇位，如今就不会盯着那个位置。哦，对了，还有这个。”说着拿出虎符将一半虎符递给顾玄磊，然后说道：“当初父皇给还给臣留下了虎符，这虎符咱们一人一半吧，臣以后给您开疆拓土，为您征战沙场。”说着看着顾玄磊拿着那一半虎符惊诧的样子继续说道：“皇兄，如果您还不信任臣，愿意再此立誓。”说着在手掌中割开一道血口，立誓道：“臣顾玄羽再此立誓，臣顾玄羽愿做当今陛下顾玄磊的臣子，愿为当今陛下顾玄磊开疆拓土征战沙场，哪怕战死沙场也甘之如饴，臣顾玄羽为当今陛下顾玄磊战死是臣顾玄羽至高无上的荣耀，哪怕当今陛下顾玄磊要将臣顾玄羽挫骨扬灰，臣顾玄羽也绝无怨言。臣顾玄羽再此立誓，仙、人、神、魔、鬼共听之，共鉴之！！！”

语必誓言凝结成两道道血色印记烙印，飞向两人额头。此时誓言已成，顾玄磊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皇妹，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你疯了！”顾玄磊第一时间不是窃喜，而是向顾玄羽吼道，“你将遗旨烧也就算了，给朕一半虎符也罢，朕给你保管就是。你没事发什么誓！朕知道你对皇位没兴趣就行了，你是做什么？”

可对于震怒的顾玄磊，顾玄羽只是坐到椅子上无所谓道：“没事，我都不在乎，您在乎什么？嗯，您这的茶倒是不错，只可惜暗夜不能喝。”看着顾玄羽那张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脸，顾玄磊也慢慢消气了，随后坐到桌子后，看着这个放下一切负担，变得潇洒的皇妹，一时间竟有些认不得了。

“皇妹，你想要什么？你说，只要朕有的朕都给你。”消气后顾玄磊说道。

而顾玄羽则是摇摇头，随后又想到什么说道：“就是我和暗夜的赐婚圣旨，没别的了，臣不贪心。”

“真没别的了？”顾玄磊又问。

顾玄羽认真的说道：“没别的了，臣不贪心，属于臣的别人拿不走，不是臣的臣也不会要。”

看着皇妹认真的样子，叹口气不再说什么，只能留在以后慢慢补偿吧，随后写了赐婚圣旨交给顾玄羽。

拿到圣旨后顾玄羽看向安静的站在一旁的公公，对嬴玄磊说道：“皇兄，您让您手底下的公公给臣去宣读一下圣旨呗，您也知道暗夜的身体，除了他以外臣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臣名花有主了。”

“好，小安子，你随南阳王去一趟吧”顾玄磊无奈的笑着说道。

“臣告退”

随后那名唤作小安子的公公跟着顾玄羽去往南阳王府宣读圣旨，那公公读完圣旨后才离开，此事一下子整个京都都知晓了。

南阳王府玉竹轩内暗夜靠在顾玄羽的怀中，看着面前的赐婚圣旨，听着顾玄羽将自己在宫里所做的所有决定一一告诉自己，然后听着顾玄羽认真的念圣旨上的内容。

过后顾玄羽将圣旨塞到暗夜怀里，微笑着说：“以后有这道圣旨，你可以高枕无忧了，我朝律法明确规定若是抗旨是要杀头的，以后这圣旨就是你的保证。若是我期间想要另里立王夫，那我就要被杀头的。”

听着顾玄羽的话暗夜露出幸福的笑容，此时他内心很甜蜜。

“原来我家暗夜居然也会笑，我还以为我家暗夜不会笑呢。”说着将脑袋抵在暗夜肩膀上，甜蜜的说：“回来时在马车上我扪心自问，觉得你很好，我也对你有感觉，如今更进一步马上你就是我的夫君了，我觉得上天真是带我不薄，将你送到我的身边。虽然很坎坷，但终归是要修成正果了。”

“嗯，属下也如此觉得。虽然属下被虐成废人，但到底上天还是可怜我的，竟让我成了您的王夫。属下很珍惜，如果属下没有被虐成废人该有多好啊。”暗夜说到最后有着失落的叹气。

顾玄羽没有说话只是环抱着暗夜，将头枕在暗夜的肩膀上，看着暗夜的侧颜。

七月初南阳王和南阳王夫成婚了，婚礼很隆重，也因为南阳王夫的身体而将婚礼仪式弄的很简单，总的来说就是既隆重又简单。

当夜顾玄羽来到玉竹轩，看着穿着新婚服饰依在床头的靠板上的暗夜。

顾玄羽快步上前坐到床边握着暗夜的手，看着那俊美的面孔，顾玄羽吻住暗夜的唇，迅速解开系带，与暗夜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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