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宫雪并没有放弃。
半夜,宫雪拉着无精打采的牧闲,偷偷潜入月上梢的炼丹房。
牧闲帮她看门,死活不愿意进去。
一是,出了事他好溜。
二是,他可不想再被宫雪炸一次了。
果不其然,“轰隆”一声后,炼丹房再次被炸,月上梢涌出滚滚浓烟。
“走!”
自知闯祸的宫雪拉着牧闲跑路。
这一炸,整个月上梢的人都醒了,一看冒烟的炼丹房,卫鲜就知道是谁干的。
“从今日起!月上梢禁止宫雪进入——”
卫鲜扯着嗓子喊,整座峰几乎都惊跳起来,弟子们一溜烟全跑了,谁敢惹炸毛的卫长老?
翌日
月上梢被炸了的事情,就在整个辞云院传开了,不禁有师兄弟表示,这个宫雪小师妹实在是个神人,把卫长老气的吹胡子瞪眼,全然没了长老的形象。
而且月上梢的门口贴着,“禁止宫雪进入”六个大字,十分扎眼。
掌事堂
畅晚正和安旭谦喝着茶,不禁想起今日见到卫鲜黑着脸的样子,还听说月上梢被新来的小弟子给炸了。
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说掌院师兄,你收的这个小弟子实在厉害,能把卫鲜恼着那样,哈哈哈,我真是头一次见他脸和锅底一样黑,哈哈哈……”
畅晚笑的前仰后合,安旭谦吹了吹面前的热茶,抿了一口,缓缓道:“这小丫头确实惹人喜爱。”
难怪我两个儿子都对她神魂颠倒。
对于安望归和安澈延的风流韵事,他这个当爹的一清二楚,他更知道宫雪的身份。
本来收宫雪为徒,是想看看这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安旭谦觉得,这丫头实在有趣的很,着实是他两个儿子高攀了。
“我看,这丫头不会消停,没准还会弄出点别的动静,怕是卫鲜今后没安宁日子了。”
畅晚幸灾乐祸的取笑。
轰!
又一声,在掌事堂这里听的一清二楚。
畅晚不禁心疼月上梢:“你看,我说的吧,这不又炸了。”
畅晚端着茶正要喝,一个弟子急急忙忙跑进来,大喊道:“长老不好了!黄昏后被炸了!”
“炸了就炸了呗,有什么……啥!哪炸了!!!”
畅晚刚刚还幸灾乐祸,反应过来,直接跳脚。
“咳咳咳!”刚喝一口茶的安旭谦被畅晚的一声吼,差点呛死。
再一看,周围已经没了畅晚的身影,安旭谦摇头笑道:“还说人家脸黑,你刚刚那脸色可没比人家卫鲜白多少。”
畅晚马不停蹄赶来黄昏后,看着峰顶上冒出的滚滚浓烟,畅晚暴怒:“黄昏后不准宫雪再踏进一步——”
当天下午
轰!
熟悉的爆炸声。
呼呼!
同样的滚滚浓烟。
杯莫停同样爆出那一句:“杯莫停禁止宫雪进入!!!”
此刻,掌事堂
“掌院师兄!这事怎么解决?”
“死老头,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徒弟犯事,你得担着!”
“老头,我告诉你,我杯莫停全是术法灵器,她这一炸,你知道我损失多少吗?”
赔!
赔!
赔!!!
安旭谦几乎都要缩到桌子底下去了,被三个长老指着鼻子骂。
掌事堂外面的弟子感慨道:“掌事堂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应该说,辞云院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我啊,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师妹了。”
“你可得了吧,我听说,这小师妹和新来的小师弟是一对呢,别打人家注意啊!”
……
弟子们在门口的议论声,一字不落的,入了看热闹的安望归和安澈延两兄弟耳朵里。
“哥,这个小师妹太能耐了点,把几个长老惹成这般,我倒真想见见她。”安澈延玩味的笑着。
安望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练功,没劲。”
安望归不感兴趣的走开了,安澈延急忙追上去,哄着:“好好好,我练,我练还不行吗,哥陪我一起练。”
当天夜里,宫雪被安旭谦秘密召来掌事堂。
宫雪知道今日自己闯了祸,掌院定然不会轻饶了她,于是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宫雪悄悄的推开掌事堂的门,里面烛火通明,陈旧的饰物,有序的排放着,没有她想像的不近人情的感觉,倒是有些怀旧的古朴。
“来了?”
从屏风后走出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者,白色的道袍,手上拿了根拂尘,仙风道骨可面色慈祥和善。
宫雪知晓,这必然就是辞云院的掌院——安旭谦了。
宫雪当即跪下,诚恳的认错:“弟子宫雪,知今日惹祸,惹怒了众位长老,请掌院责罚。”
见宫雪如此乖巧,安旭谦坐在木椅上,来了兴趣:“哦!那你说说,你为何要炸那三峰?莫不是他们平日惹你了?”
“没有没有!”宫雪立即摆手:“是弟子,弟子想要炼丹,但一直不得法门,卫长老又不让我去月上梢了,我只好找其他地方炼丹,谁知……”
“惹下此等祸事,还请掌院责罚。”宫雪恭敬的行了一礼。
安旭谦却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没想责罚你,不过是想练个丹,你又不是故意的,过来坐,陪我这个老头子喝喝茶,聊聊天。”
“啊?”宫雪一愣,看着安旭谦,安旭谦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已经摆上了一杯茶。
“奥!”
宫雪摸不着头脑的坐了过去,安旭谦上上下下打量着宫雪,宫雪皱着眉头,问道:“掌院,您为何如此盯着我?”
安旭谦笑的和颜悦色:“难怪我两个儿子对你情谊深厚,小丫头确实长的不错。”
宫雪立马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安旭谦,安旭谦仍是一副和蔼的模样,看着宫雪的反应。
宫雪垂下眸子,平和着心情,声音低沉:“原来您,早就知道了,您不恨我吗?”
安旭谦笑出声:“我为何恨你?”
“他们是因为我才变成那样的,是我欺骗了他们。”
安旭谦思考了一下,说道:“按理说,我这个当爹的确实该恨你,可,你是我徒弟啊!你这个徒弟可比我那俩儿子有出息,你给我长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长脸?”宫雪张着大嘴,瞪着一双眼,实在想不起她这些时日做的事情,哪一件给他长脸了?
“嗯……那个,掌院,你是不是……”宫雪觉得怪怪的,想要把这个老头的逻辑顺回来。
这个没有逻辑的老头说话了:“反观我那俩不成器的儿子,想想我都头疼,教训他们一顿也是好的,让他们长长记性。”
这老头这么坚持,宫雪选择闭嘴。
“哦,对了!丫头,你是否会酿酒啊?”
安旭谦无意间看到过,宫雪给许陶带过酒肉,他终于知道许陶那日的酒是从哪来的了,于是打上了宫雪酒的主意。
“会,会一些皮毛。”
安旭谦眼睛亮闪闪的凑过来,搓着手咧着笑脸讨要:“那方不方便给我酿一些?”全然没有一个长辈的正经。
“可,可以,就是材料……”
安旭谦激动的表示:“材料我给你,想要什么都行,辞云院有的,都是你的,只要酿好了给我些。”
“好!可以。”
宫雪答应了,安旭谦脸上乐开了花,拍板决定:“好,以后你若想用月上梢的炼丹房,尽管用,想炸随便炸,我这个掌院给你担着,若是卫鲜拦你,你让他来找我。”
“当真!”
“掌院一言,驷马难追!”
安旭谦拍着胸脯保证。
“谢掌院!”宫雪眉开眼笑。
宫雪临走之际,想起,还有件事情要问:“对了,掌院,您是否知道,有什么可以修复元丹上的裂痕?”
安旭谦恢复了仙风道骨的模样,捋着胡子,思索道:“有!”
……
面……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