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到中午日头便开始炎热了,厨房做了一些凉菜,辛辣酸爽很对司宁的胃口。
司宁多拿了些进屋,吃饭时突然才想起来早晨何蒲拦她的事,当做玩笑告诉魏初昀。
司宁咂了咂嘴道:“明显没安好心,傻子才会去。”
魏初昀深深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口汤,咽下嘴里的饭菜后,说道:“为什么不去?”
“……”
司宁手中的筷子一顿。
“玩火自焚。”
语气非常笃定。
“成语学的可以,但是,不吉利。”
司宁冷哼一声,他是世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魏初昀满意地笑了笑,司宁柔顺听话多了,让她打探消息,她就乖乖地去,不会问东问西,让她没事练字看书她照做,叫她敷粉打扮争辩几句后也照做了。
关键时刻替他挡住危险,替他教训不知好歹的人,平时悉心照料他的双腿,如今她擦粉后也能看的过去,有哪个侍女能做成她这样。
对此,魏初昀很骄傲,别人的侍女或许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好看出门长脸,可这些他更擅长,反倒是司宁那样的,刚好与她互补。
不过有他在,在他的陪养下,司宁会变得越来越像王府的侍女。
傍晚红霞似火,燃了半边天,高高翘起的屋檐仿佛渡上了红色的光,琉璃瓦闪闪烁烁煞是好看。
司宁从上到下从右到左仔细看去,终于在平丰街食粮巷一座门面气派的红墙大楼旁边的小路上,看见了肆意飘扬的酒旗下的胡顺堂。
一块布遮住了绚烂的天空,几桌桌椅挨得很近,一眼望去看不到空隙,最离谱的是,这个胡顺堂的占地面积连时宜院魏初昀卧房前面的一半都不到。
就这个破地方,也敢叫“堂”?
马车停下迟迟没有动作,魏初昀知晓到了,让司宁放下车辕,下车一看,平静的面容差点没绷住。
司宁道:“我就告诉你了是陷阱。”
魏初昀清咳一声,他也没想到地方这么破,但凡它宾客众多,门前车马来往频繁,白瑜书也不可能对他做些什么,但现在说不准了。
“现在回去也不迟。”
已经迟了。
魏初昀刚想转身进去,七八个人从打铁铺里跑出来,他们穿着统一,好几件衣裳套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将各种不要的料子拼在一起,前头的人赤手空拳,几把锋利有亮光的刀剑却从后边冒出。
这条小巷子真冷啊,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那些混混直冲魏初昀而来不发出声音,司宁也没想过喊救命,这些人不够她看。
没两下魏初昀身前的混混全部摔到地上,后头的人见状拿刀剑砍来,只是这难看的动作,一点都不像会用剑的。
司宁翻身长腿一卷,长剑被摁在了墙上呈现出非常弯的形态,突然脚底滚烫,她来不及感觉奇怪猛地抽回腿抬起来看。
中间破了大洞,黑糊糊的胶往四周粘去,脚底融了。
那是正在打铁的剑!
只见刚才慌张害怕的混混哈哈大笑:“没有想到吧,我就说这个办法好,你拿什么都挡不住。”
刚刚只是眨眼的功夫鞋子就熔了,要是碰到身上还不烫出水泡吗!
“刀剑刚出火炉,小心碰伤。”
司宁大声提醒魏初昀,在混混还张着嘴巴笑时踢折了他的手,刀剑哐嘡落地。
那混混都懵了,下一秒天旋地转口中腥甜昏了过去。
司宁的速度太快了,其他混混根本没有看清楚她怎么出手的,没靠近得了魏初昀就已经人仰马翻。
哀嚎声一片。
魏初昀被保护的很好,他脸色微沉,吩咐道:“赶紧走。”
司宁立马抬车辕,跳上马车,双手一挥:“驾!”
行到小巷口忽然碰见一对兵马,马上金甲将领脸生,但司宁记得街道巡逻士兵的装束和他身边的士兵一样,便放心加快速度。
正常马车行人碰见京兆司的巡逻士兵都会纷纷让开,刚刚接到人告状此处出现了山匪,他们却只看到这辆马车,行为可疑。
将领急声呵道:“沙瑭山山匪作乱,停车例行查看!”
一听这话司宁脱口而出:“将军救命啊!那些山匪就在我们后面。”
马车外的侍女激动兴奋,似乎真的像见到了救星。
将领不信,叫马车中人出来,搜身检查。令派一队人上前查探。
“把面具摘了。”
司宁没替魏初昀说话,好整以暇看着他。
要揭开身份吗?听说京都没有人没见过宣元王小世子的倾城绝色,真的假的。
魏初昀出声:“将军眼力极好,您看我们像山匪吗?”
将领倒也耿直,仔细围着魏初昀转了一圈:“近日山匪的影子一点都看不到,肯定藏起来了。你不像山匪,像是私藏山匪的人。”
“为什么?”
“我在京都十几年,从没见过听说过你。”
再看一圈,他肯定道:“你是和山匪一起混进京的!”
魏初昀一想就明白了,是他坐轮椅戴面具,装扮怪异让人怀疑。
魏初昀正色道:“我光明正大的进京,何须要混?将军不信不如送我们一程,我们从尚书府出来不小心碰到劫财杀人的小人,正需要你们的保护。”
“将军!”
“山匪在这里!”
不远处士兵大声叫喊,将领浓眉倒竖,转身收整部队赶去。
司宁和魏初昀对视一眼,慢悠悠离开。
小巷口外,不少人躲在商铺酒楼看热闹,议论纷纷。
何蒲看见他们没事,一颗心沉到谷底,木着脸去找白瑜书。
白瑜书很愤怒,但在傅清面前不能表现出什么,没待多久便早早出来去了酒馆,喝到半夜。
白瑜书每晚回去都要去祖母院子,可他今日不想去,他怕魏初昀就坐在院子里嘲笑他,自己忍不住会做出什么,让祖母生气对他失望。
“啪——”
酒坛子噼里啪啦碎裂一地,四处飞溅,吓得酒馆里的客人都跑了。
店主看着凶神恶煞的郎君将大门一关,杵在醉酒发疯的青衣郎君身边,青筋直跳。
这是哪里来的疯子,他的门面!!
“啊。”
一个酒杯直冲面门飞来,店主双目直愣,腿一软脑袋磕上凳子。
身后灯盏碎裂,灯芯撞死在黑暗里。
店主惊悚地捂住头,痛得直打滚。
哎呦他的头。
不说了,不说了,说不得啊。
郎君想干啥都行!
另一头的尚书府。
魏初昀进府问了句白瑜书回来没,随后一直待在时宜院与白渝芝“谈情”,哪儿也没去。
在他看来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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