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罢,宁兮荷就放开了那男子的手。
谁知那男子刚一松开束缚,便又贴近兮月的身前哀求。“兮月,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张家酒肆的女儿,那是,那是他纠缠我。”
“不管事实如何,反正现在也跟我没关系了。”兮月不想跟他纠缠,转身就要走。
“兮月。”男子喊道,借势要追过去。谁知一把未出鞘的剑横在他的身前。
“兮月已经不想被你纠缠,还是不要自找没趣。”
“你!”
“哎哎哎,两位年轻人。”眼看就要打起来的阵势,一位老者适时出声。“咱们溪花节,历届都是以诗对决,而不是比武力。这位姑娘,如果这两位在这里打起来也不好,要不,让他们比对诗可好。如果这位带剑的公子胜出,那另一位公子也便不要再纠缠。可好?”
“行啊,对诗好,对诗我可是从未输过的!”那男子听后一乐。
兮月面露难色,她看向那男子心想。张风翼素来有南溪才子的称号,吟诗作对从来不在话下。就是因为他才子的身份,才总是招蜂引蝶,导致自己这次痛下决心,要和他一刀两断。
看着兮月为难的表情,宁兮荷给了她安慰的一笑。而这一笑,也确实让兮月感到心头一暖。
“好,这对决,我荷兮应下!”宁兮荷高声说道。声音清朗干脆,莫名的好听。
“不会吧,有人敢挑战南溪才子张风翼。那不是会输的很惨。”
“是呀,之前咱们这举行的几次诗集大会,得魁的可都是他呀。”
“这位公子没见过呀,我倒是希望他能赢,张风翼太嚣张了,最好绰绰他的锐气。”
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他们的窃窃私语都传入了玄灼卿一众人的耳朵里。
“爷,这荷兮不是说从偏远乡下来的吗,比武还行,这吟诗作对也会?这口夸的也太大了吧。怕是一会儿会丢您的脸面啊。”潇寒也附在玄灼卿耳边说道。
玄灼卿定定的看着包围圈里镇定自若的宁兮荷。想从他眼中看出一些什么。自从认识他以来,除了知道他怕水外,其余的时候好像还未见他怕过。
“难道你不想看好戏吗?”玄灼卿淡淡的说着,嘴角抿成一条弧线。
“虽然想看他出糗,但也不想他失了您的脸面。”
“在这里没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他想丢人,只是丢他自己的。”
夏凝霜偷听到他们说话,气鼓鼓的说道。“玄哥哥,你们好坏呀。荷公子那么镇定,肯定不会输!”说着,还不忘冲里面的宁兮荷喊道。“荷公子!加油哦!”
潇寒见夏凝霜那么为宁兮荷说话,眼神一沉,希望这次的宁兮荷输的越惨越好,那样的话,夏凝霜就不会那么崇拜那小子了。
玄灼卿笑笑没说话,倒是饶有兴致的看向他们的对决。
“二位公子请到台前来。”老者伸手让出一条路。宁兮荷与张风翼便走上了台阶。一个不是那么高,很像是擂台的地方。上方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色灯笼。
“二位公子,请抬头看向你们的上方。这每个灯笼里面都藏着一首诗。我们的规则是,每人选一个灯笼,如果哪一方没有答出来,哪一方就算输了。”老者捋了捋洁白的胡须继续说着。“如果双方都答出来,那就进行我们的下一场比拼。二位可知晓了规则?”
“知晓了!”宁兮荷与张风翼一起答道。
“好!那二位就随便找一只灯笼,然后给大家展示出来。当然,我们也是有时间规定的。”说罢,便点上一支短短的香。
张风翼自信满满,对诗对他来说,不过像是吃饭喝酒一样简单的事情。他随意拉下一个系在灯笼上的绳子,一卷写着诗句的卷轴便顺势摊开,正面展现在围观的人面前。
围观的人吵吵闹闹,都是在念着上面的诗。
“ 有仙伫立与时人,
拂面松琴舞干戚。
淫祀鼓吹休远道,
露清自落有佳期。”
“你会不会啊?”
“我当然不会了,能读出来就不错了,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都在讨论着,不多时,便听到有人对出了下半阙。抬眼一看,正是台上一脸傲气的张风翼。
“家传妙笔江关锁,
檐雨风收肯自知。
桂子清篙游画省,
看即吹雪待开时。”
看着台下,尤其是一众女子崇拜的眼神,张风翼更是自得。他抬起下巴睨宁兮荷。“到你了!哼!”
宁兮荷没有理会他的轻蔑,自顾自的挑起离她头部最近的一条绳子,诗卷顺势而下。宁兮荷看了看,直接读了出来。
“磴叠就煮梦荆溪,
饭浦初食议筑坛。
鸿断鸢风时不利,
湍禽故道怅弓弯。”
还未等众人看齐全诗句,宁兮荷便已把下半阙对了出来。
“曲池堪脍合欢扇,
旋买叠石不见山。
来把瑞应悲不会,
决陂尺素旅思宽。”
“好好好,二位公子对的好啊!”老者听后鼓起掌来。觉得接下来的比试应该很有看头了。
看老者鼓掌,台下也顺势响起阵阵掌声。尤其看向宁兮荷的目光居多。毕竟宁兮荷对出下半阙的时候没有任何考虑,直接出口成章。这一比,张风翼显然落下一程。
兮月亦是惊喜的看向宁兮荷。毕竟能把张风翼比下去的人,在南溪城还没见过呢。就算只赢这一次,那宁兮荷也算是个厉害的角色。
“玄哥哥,我就说吧。荷公子真的好厉害呀,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呀。”夏凝霜对玄灼卿做了个鬼脸。而后朝台上的宁兮荷喊道。“荷公子,太棒啦!”
玄灼卿默不作声,依旧淡淡的看着台上的宁兮荷。一身浅紫色束衣衬得他英姿飒爽,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坚定与自信,此时的她听到夏凝霜的喊声,对她扬起一抹笑,那样的肆意张狂,让人心悸。
“爷,这荷兮还有点墨水啊。”潇寒不想承认,酸酸的说道。
“继续让尉迟麟追查他的身世,查不出来不要回来。”玄灼卿低沉的声音吩咐着。
此时还在押解金酋在回京路上的尉迟麟不禁打了个喷嚏。心里想着,是不是爷又派了什么不好搞定的活差事给他了。他揉了揉鼻子哀叹道。什么时候跟潇寒换换吧,总使唤他一人,他受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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