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案情2

【一】

宋晚意也是洗洗就睡了

是这些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次日辰时……

疏影：娘子——娘子！

疏影跪在床边摇着宋晚意。

疏影：起床了——！

疏影：已经辰时了。

宋晚意惊醒。

宋晚意：嗯？

她迷迷糊糊揉着眼睛。

疏影：该去上课了——

疏影跪在床边无奈至极的说。

宋晚意反应过来了

宋晚意：哈？快快快，你帮我收拾书。

宋晚意手忙脚乱的起床

疏影：娘子我都收拾好了。

宋晚意正准备走

宋晚意：等等，今天不是张嬷嬷的课吗。

张学究因为那体弱多病的老婆又又又请假了。

疏影：对

宋晚意一听身体软了下去，走到床边又躺下了。

疏影知道宋晚意是不想去

疏影：这嬷嬷的课时间短也不用起的那么早，虽然你不喜欢，但娘子，你也不能不去啊。你……你这让我怎么交代啊。

疏影苦口婆心的劝说。

疏影：你和梁文锦本来就学女德学的晚，人家如今京城才女的名声人尽皆知，你再不用功，娘子你就嫁不出去了啊。

疏影看宋晚意听不进去又说。

疏影：二娘子都去了。

宋晚意想

正好可以去隔壁那户人家打探打探，宋晚意猜想：自己上课次数不多，张嬷嬷学子众多，她也只是和自己见过两面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八成不认识自己。反正……就是认出来了也没关系。

于是说

宋晚意：行吧，你先去那里等我。

宋晚意：我收拾一下

疏影看穿了一切。

疏影：娘子，你该不会是想逃吧。

宋晚意三指并在一起发誓说

宋晚意：绝对不是，我对天发誓，否则我不得好死。

疏影：娘子你这誓发的也太重了。

疏影：行吧，那你一定要来啊。

疏影不放心又叮嘱了一下她

疏影走了。

宋晚意收拾好要拿的东西就戴上帷帽走了。

到了平康坊（也就是那个隔壁邻居的家的地址）

宋晚意走进去。

映入眼帘就看见了一群木工正在忙活。

“咯吱咯吱——”

刺耳的声音响个不停

居民3：哎呦，这老王家昨晚可遭了贼，听说都报官了。

一群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居民1：老李头啊，你说……这老王家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偷的吧。

居民2：害，听说昨晚那小两口正睡着觉呢，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把他们吓了个半死。

宋晚意走过去融入群众里，一个大娘注意到了她。

大娘：唉，小娘子，你是新来的吧？

宋晚意：噢……我是……是……来探亲戚的。

宋晚意被这样问给问住了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串话。

大娘：噢噢噢

大娘连连应着。

说完就走开了。

自己小声嘀咕道

大娘：唉，年纪轻轻就结巴了。

大娘：可惜了长的这么好看，还有钱。

大娘：不然……还可以看看我家儿子呢。

宋晚意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就找到了那户人家。

一个热心人给宋晚意指出了他。

路人丙：那个人就是。

宋晚意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倒霉的邻居老王：快点快点啊。

那个指挥木匠的人就是老王。身材魁梧。

走过来了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灰紫色的衣服。

老王家媳妇·张雨涵：给，喝点水吧。

他的妻子递过来一碗水。

倒霉的邻居老王：噢，谢谢。

他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

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宋晚意，把水递给了她媳妇。

又交代了几句

倒霉的邻居老王：给，回去歇着吧，别累坏了。

真温柔！

老王家媳妇·张雨涵：嗯，好。

她笑着说。

倒霉的邻居老王：宋娘子。

他作揖说

宋晚意：你认识我？

倒霉的邻居老王：那日在红香楼我曾见过宋娘子与林将军一起。

宋晚意打量了一下他觉得他不想是去青楼的嫖客就说。

宋晚意：你是官兵？

倒霉的邻居老王：正是。

宋晚意：你不去衙门？

倒霉的邻居老王：这不是房子破了吗，我专门请了半天假。

宋晚意：那你应该知道认识我来干什么，昨晚那人……

宋晚意直接说

倒霉的邻居老王：知道，昨晚那个人掉下来之后我把他给打了，他的衣服袖子被我削掉了一块。

当晚……

“轰——咚！”房梁塌了

一个人影掉下来，砸在地上。

神秘人：嘶——疼啊！

张雨涵“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叫一声。

老王家媳妇·张雨涵：啊！

老王家媳妇·张雨涵：你谁啊！

老王被她的尖叫惊醒

倒霉的邻居老王：你是谁？

他大喝一声跳起来拔出旁边衣架上的刀就朝着黑暗里的那人砍过去。

张雨涵蜷缩在角落里。

可惜没砍到，不过倒是把那人的胳膊连肉带布料一起削了下来。

那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削了，拔腿就跑，跑出平康坊之后就没了踪影。

居民2：抓贼啊！在那里！

门外传来了声音。

宋晚意：噢，原来是这样。

宋晚意掂量着手里的带血的布。

小心翼翼的捏起来。

宋晚意：谢谢。

倒霉的邻居老王：宋娘子言重了。

宋晚意告别了他们。

张雨涵走出来。

老王家媳妇·张雨涵：哎呀，这宋娘子可真是好看。

她一脸羡慕的说。

倒霉的邻居老王：呵呵。吃醋了？

老王温柔的笑了。

倒霉的邻居老王：还是你最好看。

另一边的林长风……

在听到平康坊有疑似盗贼的人从宋府出来到了平康坊，他也过去看看。（虽然这件事不在他的管辖范围）

【案件小结】

在红香楼，先是由巨梓妍把特制的药粉洒在刺客的换洗衣服上，方便追踪剿灭刺客。再由宋晚意递给刺客头子的只是个空盒子，原本盒子的钥匙和里面原本的布防图藏在她身上，所以刺客头子要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时，计划已经完成了。

【二】

宋晚意看看时间差不多梁文锦和该下课了，她知道的多可以请教请教。

宋晚意站在门口等着梁文锦出来。

梁文锦：再会。

路人甲：再会！

另外一个人招招手说

宋晚意：噗嘶——

宋晚意小声招呼梁文锦。

梁文锦转过头来，看到了宋晚意。

梁文锦：你干嘛呢？怎么今天又又又不上课了，不对，是让疏影来。

梁文锦特地把几个又字说的很重。

宋晚意：先别管了，过来。

宋晚朝她招招手。

梁文锦：干嘛？

梁文锦不解的问。

宋晚意：先过来。

宋晚意看她还杵在原地，就小跑过去拉上她的手扯过来。

拉她进了一颗梨花树后面。

宋晚意：你看看，这是什么。

宋晚意掏出那块布料。

递给梁文锦。

梁文锦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想不出来。这不就是一片普通的布料吗？

梁文锦又从她的袖子里摸出来一个巴掌大青绿色的小册子，《珠宝鉴定》翻了翻，她平时经常会带一些小说，书籍，和鉴定类的书籍，当作平时无聊时解闷的工具，可这次仍然是没有任何收获。

于是她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了一口气，点燃它，握住布料的一角，把火折子慢慢接近布料。

“哗”布料被点燃了。

宋晚意虽然见怪不怪。但还是担心的说。

宋晚意：你在干嘛？

梁文锦没有回答，继续做着手头的事。

火星慢慢的灭了，梁文锦用手捏了一撮灰烬，搓了搓，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然后又放到阳光下观察，在阳光的照耀下布料上的暗纹显现出来——是缠枝纹。

梁文锦：火焰分离时即停燃。燃烧后呈松散状灰，具有毛发烧焦味。

梁文锦自言自语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答案。

梁文锦：反正不便宜，应该是商贾和宫里会用到的料子。

梁文锦：这是哪里来的？

梁文锦问宋晚意。

宋晚意：捡的

梁文锦：我看不是，你说吧，我可不瞎，这上面还有血呢。

宋晚意看她迟早得猜出来，确认了周边没人了，就缓缓的告诉了她事情的前因后果。

梁文锦：哦。

宋晚意：你不怕？这上面可是带血的啊。

梁文锦平时连一只蚂蚱都害怕，现在怎么连人血都不怕。

梁文锦：哦，不怕。

梁文锦思来想去，说。

梁文锦：你说这块布料是平康坊的人削下来的？

宋晚意：对。

梁文锦：那还说什么？走啊！

梁文锦招呼着。

梁文锦舒活舒活了筋骨就向前走去。

宋晚意：去哪里？

宋晚意望着梁文锦远去的背影喊了一句。

梁文锦：平康坊！

【三】

宋晚意：你家到时候找不到你可就麻烦了。

宋晚意可不想梁文锦也牵扯进来。

梁文锦：没关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没错，梁文锦和宋晚意宋玉娥巨梓妍刚认识的时候，天天走丢，去了哪里，也就只有吕满知道了吧。

宋晚意：唉，行吧。那下午的课你不上了？

梁文锦听到这里，站住了脚，低头沉思。

不过她很快就说。

梁文锦：到时候我就跟他们说我在路上摔了一跤，扭了脚去你家了。

梁文锦戴上手里一直拿着的帷帽走了过去。

梁文锦一路蹦蹦跳跳的走了过去，跟嬷嬷面前那个温文尔雅的淑女完全不一样。

又到了这个熟悉的大门前。只不过多了一辆马车。

梁文锦：你说那个人被打伤了？

宋晚意：对。

梁文锦：流血了吗？

宋晚意：应该是。

梁文锦摸着下巴想着。

看见了一个人。

梁文锦：那……你看那里。

一个洒扫庭院的人站在那里。

“唰——唰！”

他清理着角落里的血迹。

那是刺客留下来的。

梁文锦跑过去阻止那人。

梁文锦：唉唉唉，先别扫啊！

洒扫的也没个好脸色，开口就说。

洒扫的：不扫留着当饭吃啊！

洒扫的：真是的，哪哪都填堵。

洒扫的一脸愁容。

梁文锦：怎么了？

梁文锦送上关心。

洒扫的：就在刚刚我……我竟然被官府认为有嫌疑偷盗，啊啊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啊——

洒扫的委屈巴巴的向她诉苦。

梁文锦：这不是没事儿吗？

梁文锦不知所措的说。

洒扫的：有事！我平白无故的被人冤枉了，哎呦啊！

梁文锦圆不下来了就岔开话题。

梁文锦：你说官府的人来了？

洒扫的：嗯。那个高个子真是的，不就是仗着自己官位高长得俊，还……还有钱，我的阿姐都……都

洒扫的扶着大扫帚回应。

他一个一个掰着手指头数落他，越说越激动。

梁文锦转头看向跑得气喘吁吁的宋晚意，不怀好意的说了一声。

梁文锦：嘿，姓林的应该也在。

宋晚意：哈？

洒扫的：唉，反正你们这些高门大户的娘子是不会懂我的。

【四】

此时林长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小娘子：林将军，唉别走啊！

屋里还有一个人。

洒扫的人跑过去。

洒扫的：阿姐，你可矜持点吧。

出来的林长风一抬头就看见远处站着一个宋晚意。

林懋·林长风：宋晚意？

林长风显然觉得不对劲。

宋晚意：林长风？不是吧，你怎么也在啊！

他瞥了一眼梁文锦，戏弄的说

林懋·林长风：看来你没保守秘密啊

宋晚意没有理会他

他走过去

林懋·林长风：就是你拿走了线索？

宋晚意靠着墙的身子支愣起来。

宋晚意：对

林懋·林长风：给我。

林长风向宋晚意索要线索。

那两张纸条还是让她相信不了林长风。

梁文锦：是那块布料吗？

梁文锦：在我这里

梁文锦准备去拿。

宋晚意：梁文锦，别给他。

梁文锦听到这里把刚拿出来的布料又装回了自己的袖子里。

林懋·林长风：凭什么？这是在查案！

宋晚意：我管你啊。

他俩又开始吵架了。

趁着这里的间隙，梁文锦已经到了那个沾有血迹的角落。

她捻起一撮土。

她在指尖搓开那泛着猩红的土壤。

瞥了一眼旁边的地上。

血迹已经快看不清了。

她又走过去当电灯泡。

好不容易插上了一句话，说。

梁文锦：停停停停停，林将军，你带酒了吗？

宋晚意：你要酒干嘛呀？

林长风看了一眼地上，就说。

林懋·林长风：让血迹重现！这都不知道还不给我线索。

宋晚意：血迹？重现？噢，这样。

宋晚意想了一下就知道了。

宋晚意：谁说我不知道的，酒是挥发物可以让地底下的血迹显现。

林懋·林长风：看来，你还没傻透。

两个人又开始骂骂咧咧的

梁文锦：你们别吵了，酒呢？

梁文锦这个喜欢安静的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两人终于停止了争吵。

一个人捧来两坛酒。

梁文锦一手一个提了过来

一点一点倒在地上。

漫长的等待……

林长风和宋晚意干坐着，离得八丈远，梁文锦把帷帽掀开一点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本深蓝色封面巴掌大的小册子看了起来。

刚刚那个小娘子走到宋晚意身边。用托盘端着三碗藕粉。

小娘子：你与林将军相识？

宋晚意：对

小娘子：可熟悉？

宋晚意：算不上。

小娘子：给。

她把藕粉递给梁文锦和宋晚意。

转头又给离她离的八丈远的林长风了一碗。

之后就回来坐下。

又支支吾吾的对着宋晚意说

小娘子：你们俩……挺般配的。

宋晚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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