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几天舒坦日子,萧卿卿有些怀疑人生。这魏之宴不给她派任务,皇后也不找她的麻烦,到底是自己命好起来了,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啊!
“冬兰,这几日魏督主身边的人可有来过?”萧卿卿心里总是不放心。
“没有啊,听闻魏督主最近忙着审犯人,估计也不得空理会您,您啊赶紧趁这个机会享受几天清闲日子吧。”
“审犯人?谁啊?”萧卿卿随手拿了块点心,颇有些八卦地问起来。
“据说是和南桑国有关,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只听说魏督主审犯人可凶残了,不招就拿刀刮肉,一刀一刀地刮。刮完了就把肉片煮了给那犯人吃,”冬兰缩瑟了下,脸都变了形,“听着就瘆人。”
萧卿卿看着手里淡红色的糕点,怎么越看越红,越看越不对劲呢,她将吃了一口的点心扔下,真瘆得慌啊。
“娘娘您要是无聊,我陪您出去走走啊。”冬兰颇有些兴高采烈,“听闻今日竹安公主在湖边设了宴,还邀请了一众世家小姐,咱们去看看吧。”
如今皇帝膝下有三子五女,其中三位女儿已经出嫁,只剩下竹安公主和年幼的月初公主。这竹安公主乃是慧贵妃的女儿,也是三皇子的胞妹。因为母妃受宠的缘故,竹安公主和三皇子也受皇帝喜爱。只不过三皇子自小体弱多病,比起病弱的儿子皇帝似乎更疼爱活泼健康的女儿多一些。
如今看来,这竹安公主当真受宠。皇帝还病着,她竟无所顾忌地在湖边设宴。
“也好吧,左右无事。”萧卿卿犹豫了下,又道:“咱们远远地看一眼吧,听闻竹安公主跋扈,可别引火上身。”
“哎呀,娘娘,您怕什么?她是公主,您是贵妃,还是她的庶母呢。”冬兰笑嘻嘻,神神秘秘地凑到萧卿卿身边,“再说了,您不是还有魏督主兜底嘛。”
萧卿卿屈起手指头不轻不重地弹在冬兰的小脑袋瓜上,“你这丫头,前几日不还说怕他有什么坏心嘛,现在又让我去仗他的势。”
冬兰委屈巴巴地揉了揉头,给萧卿卿分析起来,“您想啊,左右魏督主得用您给他办事,您何不趁着闲的时候多卖弄卖弄他的威风,这样也不憋屈自己,是吧。”
乍一听是有道理,但她可不敢到处卖弄魏之宴的威风。到时候魏之宴找来,又要掺七杂八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了,冬兰,你去看看若若回来了吗?她这几日总是晚上才回来,我有些担心。”
“刚刚我去过了,林美人还没回来呢,八成在陈公公那里吧。”
萧卿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那算了,咱们走吧。”
今日的风倒是柔和,吹在脸上很舒服。萧卿卿逛了圈,站在了一处树荫底下,望向湖边。
这地方不远也不近,刚刚好能看见湖边的人,也隐约能听到她们说话。
湖边的小亭子里大约七八个女子,坐在中间穿着最华丽的那个就是竹安公主了。萧卿卿记得刚入宫那会儿见过她一次,那时她正在教训几个太监,嚣张跋扈厉害。
“哎?”萧卿卿发觉亭子外来了一个男子,穿着一身白衣,虽不华丽倒也清雅。只是侧着脸,看不出什么模样。
“娘娘怎么了?”冬兰顺着萧卿卿的视线看了过去。
“你瞧,那怎么还有个男子。”
两人正说着,不知那竹安公主说了什么,随手往湖里扔下去了个东西。
只见男人怒瞪了她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刚刚那几个坐着的小姐们,一个个都站了起来,看着男人狼狈地在湖里翻找东西,拿着帕子笑起来。
萧卿卿有些怔愣,她们这是在欺负人吗?一个公主,竟任性成这般,大庭广众之下便随意地作践别人。
冬兰反应过来,向萧卿卿解释,“哦,刚刚跳下水的是穆世子。”
“世子竟是如此待遇吗?”萧卿卿听闻男人的身份更加惊讶了。
“说世子不过是好听一些,其实就是南桑送来的质子,比一些奴才好不到哪里去。”冬兰压低了声音,“奴婢还听说这穆世子不知怎么招惹了竹安公主,竹安公主便日日找他的麻烦,变着法地羞辱他,以前还是在自己的宫中殿内,现下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看着男人想游上岸,却被那些奴才堵着不许上岸,萧卿卿有些揪心,说话的语气也染上了些激愤,“竹安公主这般行事,无人管教吗?”
“竹安公主那么得皇帝宠,穆世子又不受待见,大家自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冬兰后知后觉,“娘娘,您该不会是想出手吧!”
冬兰脸上露出惊恐,连连摆手,“万万不可啊,您刚刚还说不能引火上身呢!”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她一边朝湖边走去,一边扬眉道:“你说得对,魏督主的势不借白不借,我是得卖弄卖弄他的威风!”
冬兰在她身后追赶,“唉,娘娘,您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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