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这么说,景之也是你哥哥……长兄如父。”
正在这时,地板上的女子悠悠转醒,只是她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宫清弦十分不喜。
“你算什么东西?敢在孤面前指责孤?谁给你的胆子?”
“长兄如父……说的倒是好听。”
“那也得他有个兄长的样子才是!他都没有做兄长的样子,那孤凭什么敬他尊他?”
“长兄如父说的是长兄,又不是他千景之这个次兄!”
“可他是你哥哥。”女子眉头微皱,柔弱无骨的靠在了千景之的怀里,眼眶蓄满泪水,要哭不哭的。
千景之皱了皱眉,眼眸中飞速闪过了一抹厌恶,但看着那张和那个人有着八成相似的面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
“弑兄杀妹的哥哥,孤可消受不起。”
注意到宫清弦已经变了自称,光翎有些担忧的看向了她,宫清弦微不可查的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妨。
千景之脸色一变,但由于能量隔绝,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宫清弦召唤出了真身。
是一只通体雪白没有任何杂色的雪狐。
但更刺眼的却是雪狐身后那巨尾上的从尾骨延续到尾尖的疤痕。
宫清弦踩着猫步窝到了青鸾怀里,冷嗤出声:“这样……你觉得我还会认他吗?”
光翎满目震惊的扫过那一条足有一尺半长的疤痕,随后便小心翼翼的抚了抚狐尾,宫清弦抖了一下,但并没有拒绝他的抚摸。
反正这事也瞒不了多久了,干脆今天一并揭开就是。
黄泉则是站在一旁有些疑惑,要知道这位可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怎么会突然把伤情暴露在大众之下?
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能让她做出如此动作的回馈?
直到他的眼角余光飘到了被老七降魔带到大店门口的小姑娘身上。
淡紫色的灵魂……
回溯者?
但黄泉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单单只是一个回溯者而已,没理由值得判决做出这么大的动静。
刚闭关出来的寒如玉微微一愣,随后立马示意他:【注意那小丫头的身后。】
【有好戏看了。】
黄泉再定睛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张和千景之身后的姑娘有着八成相似的脸。
不,更准确的来说,是那姑娘像他……
不过此刻,那张堪称绝色的面庞却是浮上了一层冰霜,冷的直让人打颤。
黄泉暗戳戳的给宫清弦传了个音:
【门口,赫连。】
宫清弦下意识的看向了门口,却见那名绝色少年朝她点了点头,意思不言而喻。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抵是能量失衡,不过那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人……】
【把他的脑袋给我转过来。】
千景之看着发呆的宫清弦,有些不悦,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她不慌不忙的从空间中取出了一个已经落了灰的精美镂空木盒。
吹去浮尘,一只栩栩如生的暗之千翼天堂鸟闪着暗光呈现在众人面前,千景之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良久之后,缓慢而又僵硬的将头转到了门口,在看到记忆中那万分熟悉的面庞之后,千景之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面上浮现出尴尬不失礼貌却又带着点心虚的微笑。
“华玉……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赫连华玉皮笑肉不笑的从腰间扯下来一根闪烁着暗金色光芒的鞭子,整个大殿内的氛围十分诡异,而且还时不时的响彻几声鞭子划破空气的声响。
知道他脾气的几个人全都十分默契的闭上了嘴。
宫清弦:坐等看戏。
赫连华玉一挥手,手中的鞭子就跟长了眼睛一样直勾勾的环住了千景之的腰身,猛地便将人甩出了阳台。
他冲着已经看愣了的几个人点了点头:“等我先把这个处理完了,待会再叙旧……”
说着,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看向宫清弦的眼中带上了些许兴奋:“映月,有大号狼牙棒吗?”
宫清弦不留痕迹的瞅了瞅已经有些怒意的女子,眼底浮现出了些许笑意,随后,一根特大号的狼牙棒眨眼间就被她握在了手中。
“这个行不行?”
“当然可以,谢谢。”
赫连华玉伸手接过了宫清弦抛过来的狼牙棒,放在手中掂了掂,然后微笑着看向已经在瞪着他的女子,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这位小姐……我似乎并不记得我哪里得罪过你,你为何要用那番仇视的眼神看着我?”
千年的光阴已过……看来自己的位置也不似千年之前那般牢固了。
那只能把不听话的小鸟打一顿了……
少女惊讶于少年和自己过分相似的容貌,但她很快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随即变得趾高气扬了起来:“你只是本小姐的替身而已,有什么资格问这句话?”
“不过一个贱民,能给本小姐当替身,那是你的荣幸!”
景之大人那么好的人,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
一见钟情!多么浪漫的事情啊!更何况她陪伴了景之大人整整五年的时间!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比得上的!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寒如玉不留痕迹的将光翎往后带了几步,黄泉的嘴角直抽,也同样拉着比比东避开了那个少女。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能作死的……
赫连华玉的眼神危险了几分,声音就如同冬日中的冰雪一般寒冷:“不知天高地厚。”
宫清弦不留痕迹的和青鸾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到底只是看戏罢了。
“那……敢问大小姐今年年岁几何?”
“我今年十七岁了!景之说了,只要我成年,他便和我成亲!”
赫连华玉的眼神更加危险了起来,他猛然转头看向宫清弦,井天蓝的眸子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杀意:
“我这……应该不算是乱杀无辜吧?嗯?”
“冤有头债有主,自然不算滥杀无辜。”宫清弦神速的给出了答案,看向那女子的眼中也有些许厌恶。
本来只是想过来蹭上一顿晚宴的鬼陌没想到自己能吃上这么大一块瓜,干脆在一旁直接发挥出了嘴替的作用:
“那不是还没成年么?那般着急干什么?莫不是想奉子成婚?”
女子一下子急了,迅速开口否认:“你胡说!我至今都是清白之身!怎么可能奉子成婚?”
鬼陌的表情更加怪异了:“实不相瞒,在下的天赋技能名为读心。”
“而据在下所知,你和天使都已经有过五年的感情史了……”
“他好歹也能算得上是一个气血方刚的男人,更何况你临近成年……照理来说应该发生了什么才算正常的……”
“可是你至今都还是清白之身……难不成你自己才是这位的替身?”
在场的几位都无不惊叹于鬼陌杀人诛心的口才,但是宫清弦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总有一些人在被金钱和权势迷了眼之后会丧失本心,当久了替身……总会有认不清自己身份的那一天。
极少数人能在自家王兄的糖衣炮弹下仍然保持最初的真心。
但显然,这位姑娘明显是前者,她并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
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宫清弦紧接鬼陌着开口:“形似终究比不得神似。”
“有形无神,才是最大的缺陷。”
赫连华玉听着这一番话,心中那股无名火气才算是消下去一些。
轻轻挥手,手中的鞭子瞬间便将那姑娘从上到下缠了个遍。
他直接扯着鞭子把人拖了出去。
临走时,还对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姑娘开了口,示意她和宫清弦过去做个登记:“登记完了就乖乖带着映月旁边,我去去就回。”
在场几个人的目光在赫连华玉离开之后,瞬间便集中在了小姑娘身上。
首先开口的是千道流:“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一袭墨蓝色马面裙站在原地,任由其他人打量自己:“晚辈唐无悔。”
湖蓝色的长发垂至腰间,一双漆黑如深渊般的眼眸中毫无怯意。
金鳄抓住了重点:“你是唐家人?你和昊天宗是什么关系?”
小姑娘一边在鬼陌递过来的灵魂认证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一边嗤了一声:“二供奉,我跟他们可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我可不和他们那群缩头乌龟相提并论。”
金鳄有些惊讶,但面上不显:“本座要是没记错,今天只是你我二人的第一次见面,你是如何得知本座的身份的?”
“能坐在大供奉以下第一个位置的人,不是二供奉还会是谁?再者……”
唐无悔看到了向着自己微微点头的宫清弦,直接说出了一句让在场几个人都有些惊讶的话。
“对您来说这是和我的第一次见面,但对我来说可不是这样。”
一旁的鬼陌摆了摆手上的蓝紫渐变色的灵魂认证书。
寒如玉反应过来之后给众人解释:“灵魂认证书的封面是什么颜色,签证之人的的灵魂就是什么颜色。”
“淡紫色的灵魂,属于回溯者。”
“血红色的灵魂,属于杀戮者。”
“淡蓝色的灵魂,属于异时空入侵者。”
“淡金色的灵魂,属于恒古阶级以下的神祗。”
“灿金色的灵魂,则是恒古阶级及其以上的神祗。”
“红金色的灵魂,则属于大气运者。”
“普通人的灵魂最纯粹,是透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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