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

大事。有用。

诸伏景光毕竟是公安，首要任务就是日本的安全，他突然想起林野的那个大单的任务。

那个任务，林野既然接了，自然不会顺利给组织，而会给第三方。

林野让林啸来救他，还搞出那么大动静，就是想让组织以为他和公安没关系，而是“狂啸”的人。

或许这个第三方就是“狂啸”。

林野想帮林啸捞水分？

·

另一边，降谷零还在车上，等着林啸发来消息，告诉他诸伏景光已经平安，这紧绷的情绪也这才放松下来一些。

还有就是林野了。

林野一晚上都没出来。

推开车门下车，降谷零直直往实验楼里走。

昏暗潮湿的走道散发着发霉的恶心味道。

他之前来过林野的实验室，照着记忆往前摸索。

走过通道，拐弯，里边的灯会忽闪不明，力竭般的发出最后的光芒。

灯光下，那就是林野的实验室。

正当他准备推开实验室的门——

“你来了。”

降谷零顿住脚步，是朗姆的声音。

他僵硬着回头。

朗姆抱着手臂在靠墙站着，他表情有些兴味，降谷零看得不明所以。

“寇里自愿当了实验品，他现在和库拉索一样，是个没了所有记忆，只会给我们卖命的傀儡。”

降谷零绷紧齿颊，表情控制着看不出异样，但他呼吸一窒，这才反应过来林野问他的那些话的意思。

林野何等机灵，他早就料到了这些。

“是吗？”降谷零沉声说。

他并不信朗姆的话，林野不可能会主动当傀儡。

林野既然能料到被反控制，那他一定会有应对的办法。降谷零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你不高兴？这样，你就不用假装跟他谈恋爱了啊。”朗姆没察觉他声线的颤音，又说：

“不过，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他被改造，你可以继续跟他假装，趁机控制他。”

“是。”降谷零低头回应。

朗姆离开了实验楼，降谷零缓缓抬起头，这才重重呼出口气。

抬脚就跑，一个个房间去找。

最后在尽头的房间里找到，但只能透着玻璃往里看，里面全是机器，林野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脑袋被各种线连接，脸上也套上了吸氧罩。

了无生气。上一次看到他，也是这个模样。

降谷零静静地看着林野，他向来能顶住一切压力保持身为一名公安的绝对理智，然而现在他的内心却清楚地蔓延着阴暗。

“波本？你没事吧？”这的实验室医生本来想来看情况，结果看到波本站在玻璃窗外发愣。

“……”降谷零没回答，只是他呼吸越来越困难，揪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吸气，然而却有气进没气出，头脑也变得逐渐不清醒，眼神的视野也开始变窄。

“喂——”医生赶紧扶住他倒下的身体，“工作太累了？”

其他医生也赶紧跑来，帮忙把降谷零抬进病房。

“听说在琴手下干活的，比996还恐怖。”

“嗯，猝死率极高。”

“那琴的身体也太硬核了，居然还没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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