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四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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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黏腻的，湿漉漉的，不断涌出的……

五条悟宛若一个旅者般冷漠地站在原地，那双永远盛满嚣张的眼瞳每扫过一块土地就会停顿几秒而后移开，而在视线的尽头是坐在巨石上的“夏油杰”。

他操控着昔日挚友的身体用友好的语气喊出他的名字：“悟。”喜悦几乎要从眉梢的每一个转角落下，他嬉笑着开口：“你满意我的这份礼物吗？”

五条悟闻言嘴角上扬：“满意。我怎么可能不满意。”最后一个音节在空气中消失时他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就见他将眼罩扯下，而后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当中指勾在食指的第一关节处时他启声道：“无量空处。”

羂索原本讥笑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那双微微上扬的狐狸眼从五条悟的脸上转移。在他身后不是旷地，而是鳞次栉比的高楼——高楼下有他的伙伴和他所教导的学生们的尸体。

不过唯有一人幸免，那个人正摇摇晃晃地挣扎起身。抬眼间，那四只眼睛阴恻恻地注视着五条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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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鲜少离开过那间医务室。不知从何时起她的人生变得三点一线。过长的头发已经到达腰椎的一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反转术式，经常酩酊大醉的酗酒……年少时经常半夜偷摸着离开学校的疯狂事迹好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家入硝子伸手触摸着右眼角的泪痣。

抬眼间那个身穿袈裟的人就站在斜前方，黑色高长的背影像极了海面上熄灭掉的灯塔，可随着他敲打着那个故障的路灯时家入硝子突然不合实际地想：原来你也讨厌黑啊。

于是笑音很自然地流露出，就见她冲那人挥了挥手，动作懒散得可与树懒一拼：“好久不见杰。”

夏油杰侧目与她对视：“好久不见硝子。”眉眼弯弯，语气里夹杂着许久未见的感慨。

“变成熟了。”他这样说，而家入硝子将胸前的长发撩到耳后，她将视线落在正在发出滋滋声的路灯上道：“还是你会说话。”

“悟怎么说你？”夏油杰挑眉问，话音刚落他身旁的路灯陡然亮了，橘黄色光芒笼罩着这片土地，家入硝子看向他后脑勺处挽起的丸子头答：“都说女生十八变，我没想到硝子你啊居然可以变性！”

“哈哈哈哈哈”夏油杰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就见他点评：“是悟会说出来的话。”

而家入硝子见他这样后才展开双眉问：“所以把你和悟瞒着我的事告诉我吧。”她看见自己的头发被风吹起并向夏油杰所在方向飘去，视线里那截干枯的发尾已经分叉。

“我知道你们俩是挚友，你们俩是最强。可难道我不是你们的朋友吗？”家入硝子眨了眨眼，明是毫无怨气的语气却因为眼底的乌青而透露出几丝执拗。

夏油杰摇头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没有必要被卷进来。”

家入硝子静静地看着他，她不再开口却也毫不避讳眼神的攻击，她在等待着夏油杰受不了而后破罐子破摔将一切告诉她的情况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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