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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不一定会达成,但只要有一瞬是脱口而出的,那就是他内心想法赤裸裸的暴露。形形色色,是虚伪是真实,是欺骗还是真诚,人应该从会牙牙学语的那一刻起就要承担起每一次说话的重量。
许淮桥坐在伏黑惠的对面,横在二人胸前的是长桌,就见上面摆着一盒精致的蛋糕,而窗外正无声的下着雪。
津美纪正在他的身旁犹豫将这六根蜡烛怎么插会更美观些,就在她转头将无措的目光投到许淮桥身上时门铃被摁响,而许淮桥也因此遗漏了她的眼神。
在穿着松垮的卫衣将门打开时,家入硝子就已将一个红色袋子塞入许淮桥的怀中,“真是冻手啊。”许淮桥感受到冰晶接触到自己的脖颈,猝不及防的冰凉感让他的表情扭曲起来。
七海建人看见他这幅表情后不免摇头:“我拎着进去吧。”
而当两个颜色鲜艳的红色袋子出现在长桌边缘时,许淮桥端详了几秒钟后转头问:“你们在同一家店买的?”
袋子质量不算好,许淮桥已经从灯光下看清里边装的东西了。
家入硝子正在郸大衣上的积雪,对此她头也不抬回:“是不是一家店我不清楚,但是我没有和他一同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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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12月11号,伏黑惠的生日。
许淮桥特地在他过生日前一周通知了几个好友,谁知道生日还没开始,伏黑惠小朋友就已经收获了三个玩偶。
硝子一个,七海一个,至于最后一个嘛……
是夜蛾校长。
校长虽是壮汉,但童心应该比伏黑惠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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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这么小?”家入硝子瞥了眼桌上的那盒蛋糕,许淮桥点头答:“过个场而已,吹完蜡烛随便吃几口就行。”说着他晃了晃手机笑道:“我预定了饭馆。”
七海建人的表情一滞:“那为什么不把蛋糕带去饭馆那吹呢。”
许淮桥的笑容消失了,沉默突然袭击了所有人。
“说起来,悟他不来吗?”家入硝子的一句话令僵局破碎,许淮桥摇头道:“不知道情况。我有提前给他发过消息,不过那条消息至今还是未读。”
她在此刻挑眉不作答复,津美纪也因此叫住她:“硝子姐姐,能不能借个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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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挪步到许淮桥身侧,二人看着家入硝子俯身将蜡烛点燃。
“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告诉他。”刻意压低的声线得到的回复是对视。大抵过去三、五秒,许淮桥笑道:“他很忙,应该没空来吧。”
“我想问的是你有没有告诉他,不要逃避这个问题,也不要用别的话语搪塞我。”话语埋没在棕色地板的缝隙中,家入硝子转头喊他们去唱生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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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告诉他。”
许淮桥一点都不想提及“生日”这个话题,那日带来的咯噔感还历历在目,如今细想都觉得那时的自己比起现在青涩很多。
不过换做现在的他大抵也好不过哪去,大概就是微笑着说出驴头不对马嘴的话,五条悟要真心追问,那就半真半假的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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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局上喝了些酒,许淮桥为了喘气随便找了个借口偷摸着出来,与此同时伏黑惠和津美纪都已经被送回家,留在这的只有他、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三人。
两男一女,最高战斗力是家入硝子。
她凭一己之力将七海建人干趴,最终剩下她与许淮桥遥遥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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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店的大门外点上一根烟时,许淮桥的大脑是空白的,像被息屏的电脑屏幕一样。酒带来的混沌已经到他忘记吸烟的程度,待迟钝地反应过来时火早就烧到烟蒂了。
大衣外套的手机在震动,许淮桥在打开后发现是一个未知短信,短信的最上端是一串字同眼圈从嘴里吐出版缥缈不定,它在许淮桥的眼里变为重影。
于是他干瞪着眼看了一分多钟才想起了这个字节怎么翻译,是——
是……
是夏油杰。
夏油杰发了一条讯息,他说明日下午四点要见自己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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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许淮桥看着那条信息喃喃自语,他忽地想起在公寓里同一帮人起哄问伏黑惠许了什么愿意的时候。
伏黑惠抬眼看向许淮桥问:“六根蜡烛许六个愿望可以吗?”
“这么贪心?”许淮桥调侃他。
伏黑惠眼睫垂下,他说:“因为有很多愿望想许。比如说我希望罂能回来,这样你就不用天天担心她了。”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在许淮桥的脸上,而他面不改色揉着伏黑惠的头发道:“这个我挺喜欢。那就勉为其难给你破个例,让你许六个吧。”
“那第二个我要……”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啦。”许淮桥打断他未说完的话,而伏黑惠抬眸同他对视:“第二个愿望就是希望年年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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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伏黑惠的愿望,还是他给许淮桥量身定制的镣铐呢?小孩太过聪明确实不是好事,而许淮桥自然不能在那个场面冷脸拒绝。
伏黑惠说这是他给他的承诺。
许淮桥也顶多带有抱怨的意思说:“这是你的愿望还是策略啊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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