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善与恶念

花绎璟脸色微沉，他的身体出现了状况这件事明明谁都没有说，就连罗丽都不知情，眼前这个人却能一语道出，“哦，仙灵族竟然还有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吗。”

罗丽也听出了素曦话中有话，心中深觉不安，“你什么意思。”

素曦靠着椅背，语气懒散，跟和魔影对峙时的气质相差甚大，“仙灵一族身怀善与恶，当初为了成功卧底，我不仅剥离了灵脉，连带着自己的善念也一起剥离。”

“仙灵一族身怀最纯粹的治愈之力，拥有这种力量又怎么会没有代价。”

素曦撑着下巴，“而王默，就是被我分离出去的善念。言灵杀她也属于无奈之举。剥离善念后，恶念吞噬心智，会变得六亲不认，嗜杀成性。”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她戏谑的站在花绎璟面前，轻声道，“就像你一样。”

相似的话一出口，罗丽就明白了些什么，她的脸色蓦然变得惨白。她忽然想起，花绎璟在和金离瞳对峙时的情绪，那简直太不像他了。素曦眼里含笑，“你收服了破晓，在给你带来强悍战斗力的同时，你的心智也在受它的影响。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会和当初的我变得一样，谁都不认得。”说着，她还看了一眼罗丽，弯了弯眼睛，“包括罗丽哦。”

花绎璟的脸色沉了下来，罗丽按住了他的手，冷声道，“你提这个做什么?阿璟以后怎样，又关你何事。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素曦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笑了笑，没再提起这个话题，“所以呢，那个人类非死不可，不然的话我可能会永远陷入无尽的杀戮里，也无法正常潜伏。”

罗丽听着她毫不顾忌的提起王默的死亡，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轻蹙了蹙眉，“我的主人有名字，她叫王默。”

素曦耸了耸肩，对于她而言，王默只是她的善念，名字之类的已经不重要了。

水清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握成拳，“所以，照理来说，你就是她?”

素曦惊讶的看着他，否认道，“当然不是。她在分离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我只是需要她体内菁纯的能量。而好巧不巧的是，只有在心脏破裂的那一瞬间，我才能吸收到那股力量。”

素曦带来的消息太多也太杂，将在场的人震的都不知道今夕何夕，花翎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那王默还有回来的可能吗？”

素曦托着下巴看着水清漓，眼里露出诡谲的笑意，“这个可说不好，万一有一种力量能够聚拢还未散去的善念呢。”

冰璃雪是在未找到水清漓后匆匆赶来的花蕾城堡，不成想一进来就听到了这么多的仙境秘辛，她道，“善念这种东西那么虚无缥缈，怎么可能被聚拢?”

素曦笑着站起身，眼神落在水清漓身上，意有所指，“这个可不一定哦。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

水清漓眯了眯眼，两人在对视中展开了一场无声的对峙，暗潮在涌动着，素曦的话似乎只有水清漓听出了话中义，但他同样很好奇，仙灵族的人没有传承记忆，她又是怎么会知道那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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