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一去,师青玄彻底懵了,想了想还是问道:“所以,花城主这是早就看出来了?”
沈云清噗嗤一笑答道:“你猜花城瞎不瞎。”
“啊?”
“我俩那交情,我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
“那……他跟太子殿下这是……?”
沈云清笑笑,微虑片刻道:“你就当他们在恩恩爱爱。”
怎么不算恩恩爱爱呢?怎么不算呢?顶多就是谢怜还不知道而已。
青玄没有沈云清想象中的震惊,只是笑着道:“那他们去哪了?”
云清想了想,乱猜道:“我猜是见君河,毕竟花城知道殿下挂念人间,所以照他的想法,大抵就是那个地方了,无所谓,我们找我们的。”
走在偌大的鬼市,尤其是花城家里,沈云清明显没有一点恐惧的感觉,反而叫师青玄放轻松,毕竟提前说好了要偷人,啊呸,找人,那又有什么可怕的?
青玄闻言问道:“为什么是见君河?”
“因为这河连接着人间,河川边有许多小鬼,一直在等人间亲属的音信。”
“若等不到呢?”
“那便会一直等着,能支撑他们的,大概就剩心中所念了。”
“无人相渡吗?”
“渡不过来,凭一己之力,绝不可能。”
“云清,我没有立场说这句话,但我还是想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说吧,说不说是你的心意,听不听是我的性格问题。”
“云清,试着相信人间有温暖。”
“噗,青玄,我没有不信啊,给我一方手帕的你、于我一药之恩的殿下,以及救我于危难的花城,都是人间温暖,我只是适当感慨人间荒凉,青玄,听我一句,护好你自己,必要的时候,割舍掉一切,包括我。”
“前面的我听进去,最后那个,我拒绝。”
“……罢了,快找吧。”
不论是师青玄还是太子殿下,亦或者花城,我都会用命护着,这是我的信念,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念想。
找了许久,都不见地师的人影,眼看花城离去,沈云清还是决定去找谢怜,虽然跟花城说过了要找人,但这么明目张胆地逛人家家里也不好,但是带上太子殿下就不一样了~
且不论别的,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也挺糟心,所以师青玄敲门的时候都带着幽怨的声音:“殿下……太子殿下……”
谢怜闻声开了门,瞬间蹿进来俩人,其中一个一进去便化回了男身,他捂住胸口道:“窒息!窒息!我要被这玩意儿勒死了!”
谢怜反手关上门,回眸看见的便是一副辣眼睛的场面,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道:“风师大人!你不能换回你原先的衣服吗?”
师青玄反驳道:“我傻呀我?大黑夜里穿个明晃晃的白道袍,给人家当靶子打?”
见他这傻乎乎的样子,一旁的沈云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其实没人会打我们,来找殿下也只是为了让我们找人找得合理一点。”
谢怜疑惑道:“带我可以合理一点?”
云清点点头俏皮道:“殿下,花城不会介意你在他家逛的,相信我,你就算那他家烧了都无所谓。”
谢怜道:“三郎人的确很好。”
云清又一笑,花城你混得可以啊,殿下给你发好人卡!(bushi)
沈云清摇摇头,笑道:“殿下放心,千秋此刻应该在不远处,不用担心他。”
谢怜错愕地点点头,青玄疑惑道:“他的确没事,但他今天似乎格外在意那把绝剑芳心,后来还问我有没有看仔细,太子殿下你是拿了的,有什么问题?”
谢怜道:“被障眼法唬住了吧,别管这个了,你们来得正好,跟我走。”
约莫两柱香,两人来到那仕女像前,谢怜拿出两个花城送给他的骰子,轻轻一掷,只听“噔噔”两声,果然,一把便是两个鲜红的“六”字。
师青玄奇道:“真的成功了!”
云清笑道:“是花城喜欢的把戏,不过殿下也不用内疚,他答应让我们找,但不告诉我位置,那就事急从权,借助一下他给的外力也不错。”
谢怜奇道:“云清你怎么知道是三郎借给我的运气?”
“很好猜,毕竟花城主的运气一向很好,我都羡煞不已。”
推开门,门后果然变为一个黑黝黝的地洞,云清下意识往后一退,旁边两位似乎有所察觉,点起掌心焰照明,师青玄打头,谢怜断尾关门,此刻的云清轻轻一笑道:“谢谢。”
谢怜笑答:“云清帮我很多,这是作为朋友应该的。”
青玄闻言也笑笑:“有我在不用怕的。”
云清微微歪头,这么温暖的两个人,让他怎么舍得弃他们而去?抱歉了黑水,青玄太好,他不舍得最后这一抹光消逝,日后有机会再赔罪。
走着走着,谢怜突然问道:“对了,我想问问,上天庭这些年还有什么神官被贬吗?我是说除了我。”
青玄道:“有的。近些年的确有一位西边的武神被贬,当时闹得还挺大的。”
谢怜道:“西边的武神听说叫权一真?”
青玄否定道:“不不不,是权一真之前那一位,是他师兄。”
谢怜道:“为什么被贬?”
云清答道:“因为锦衣仙,听说是引玉妒忌师弟权一真的功名香火都远胜于他,因而用锦衣仙控制权一真,使其听命于他,后被帝君发现,自此打落人间,事实是否如此,谁知道呢?锦衣仙那等邪物,引玉怎么会蠢到直接拿那东西控制权一真?恐怕是另有隐情。”
青玄道:“可当时已经证据确凿了。”
云清默然片刻道:“殿下今日见到他了吧?他啊,不是那种会害别人的人,谁都有可能害权一真,他不会。”
谢怜道:“所以那个鬼使真的是曾经上天庭的神官?三郎这样,不会遭人非议吧。”
云清愣道:“会,但花城还是留了他,这是我能跟花城百来年交好的原因,他率真坦荡,一颗真心摆在别人面前,我从未见过如此至情至性的鬼,而且我们的目的一致,虽然时常跟对方看不对付,所以有时候也会动个手,不过往后有殿下了,可得管好他啊~”
青玄哈哈一笑,旋即又问道:“云清,那个清夜……是谁啊?”
沈云清一愣,微叹一声道:“一个朋友,大抵是五六十年前,我下凡为信徒完成请愿,那次的请愿内容是鄙奴,虽然恶心那东西,但它扰得一方不得安宁,无奈我只能下凡去解决,其实一切都还好,进行得很正常,但突然蹿出来一个小孩儿,我一时情急,下意识把他护在怀里,但受了伤,而且还得护着一个小孩儿,就被那鄙奴拖了两个时辰,等途执到的时候,我体力完全耗尽,嘱咐让途执安顿好小孩儿就回了上天庭,后来我又下凡玩儿,见一个郎君生得好看便起了色心,一夜过去他走了,我也没在意,再后来,我又遇见他了,他往我手里塞了耳坠,我一猜便知是什么,便只能拜托花城找他,再见就是今日。”
谢怜道:“那个小孩儿……”
云清嗯了一声道:“是他。”
青玄道:“云清,你爱他吗?”
后者一愣,旋即撑起笑意道:“我说了,我给不起别人未来,也不敢肆意承诺,倘若来日生出什么事端,我死归死,他还要挂念,我图什么?图还有人挂念我?那大可不必,我不需要,我不要轮回,若真死了,骨灰也要撒进大海,随风逝去,再无往生。”
谢怜跟师青玄沉默一阵,不知怎么安慰,云清微微阖眸笑道:“不必忧心,我杀人全家,早该死了,那个土埋面还记得吗?他是曾经云烟国的贵家子弟,年少时我们见过,若换个角度,他还真算得上除我以外云烟国最后的幸存者了,但我亲手断了他的命,只因为他年少时喊我了一声娼妓之子,不论别的,我可怕吗?”
这次,谢怜跟师青玄同时脱口而出:“不会!”
这是被坚定选择的暖意吧?不是错觉吧?敛敛眸子笑道:“谢了,另外,我没认真,你俩也别认真,别放在心上,我过两天就忘了,你俩要是记一辈子我以后会尴尬死的。”
土埋面是我私定的,这跟原著不搭边哈,我是觉得时间线合适就用了,所以见谅。
另外,沈云清不是个好人,童年阴影使他心理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他的解决方式很偏激,别学别认可,他的风流情债也一堆,不过都是你情我愿,不存在强制什么的!他三观正不正我也不知道,毕竟他是他,我是我🌚🌚
他要这么说的,我也没办法,写的时候基本都是无意识的,手上敲着字,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嘚,白白!!!
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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