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轻轻一笑道:“好啦好啦,我们也只是路过的而已,还是继续看石碑吧,不过,我会的半月语也忘得差不多了。”
花城点点头:“将军冢。”
“什么?”
谢怜微微垂首,花城笑道:“哥哥,这个字,是‘墓冢’的意思。所以,这块石碑,是墓志铭。”
谢怜奇怪道:“怎么你也认得这文字?”
花城歪头笑笑:“不多,兴趣使然,认识几个。”
谢怜笑笑招手道:“好极了!你快过来,我们一起看。”
花城听话地乖乖走过去看起来,二人手指慢慢拂过碑上文字,一起低声讨论,沈云清轻轻一笑,旋即目光便移向了那个阿昭的身上,青年面貌俊秀,但眼神里却好像无波无澜,寻常人很难做到这样,沈云清看了片刻,待阿昭目光移向他的时候,自己也就立刻收回了目光,笑意也在眼底渲染开。
那天生是个小孩子,看不懂半月文,但是好奇内容,于是便壮着胆子问:“道长,这石板子上写的是什么?”
谢怜回过神道:“这石碑上记录的是一位将军的生平。”
“哦?是哪位名将?”
谢怜摇摇头道:“不是名将,虽然石板上称此人为将军,但其实,他只是一名校尉。”
沈云清点点头问道:“哪里的人?”
谢怜回答:“中原人。”
沈云清嗯了一声,旋即一人问道:“那他是后来升的将军?”
谢怜继续摇头:“并没有,一开始他统领百人,后来他统领五十人,再后来他统领十人。”
南风和扶摇脸色越来越奇怪,这官还能越做越小啊,谢怜见他们这个样子便总结道:“总而言之,一贬再贬,贬无可贬。”
沈云清不吭声,似乎在想着什么,天生问道:“怎么做官还有这样的?越做越低,只要没犯什么错,也不会降吧?这人得是有多讨人厌啊?”
谢怜干咳一声道:“这样的事也很常见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
花城笑道:“这位校尉之所以官越做越低,并非因为他本领不济,相反,他武力高强,只是,他在战场上,总是碍事。”
“什么叫‘碍事’?”
花城道:“不允许敌军杀害己方百姓,也不允许战友杀害敌方百姓。”
沈云清微微垂眸道:“那这位将军可真是有些惨了,不过要我说,如果在战场上,敌人就是敌人,哪怕有时候救下某人一命,他依然处于敌对方,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你救他一命,说不定他将来就会是杀死你的最后一刀。”
天生年纪小,有些气愤道:“可这位将军也是好意啊,况且你又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怎么就要这么举例子了?”
沈云清玩弄着扇子,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谁跟你说没人背刺过我?恰恰相反,我曾经也救过一个人,但他后来偷了我的军防图,以至于那一战险些送了我的命,所以小朋友,现在我说的话算不算有理了?”
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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