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白发神女

陌璃低下头喝水，嘉德罗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默默地看着她。良久——

嘉德罗斯：你有事情瞒着我。

陌璃抬头，撞上嘉德罗斯的目光，她愣了一下，放下杯子。

头还在一阵一阵地疼，她抬起手想揉一下太阳穴。嘉德罗斯坐过来，手指轻轻地抚上额头，元力顺着穴位进入身体。

嘉德罗斯的元力有着温暖的力量。陌璃身躯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很冰，像被冰封的湖底。

陌璃……我是给神的祭品。

嘉德罗斯的手指一颤，在陌璃的心跳声中，他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嘉德罗斯：你不是。

他不想让你是，也不会让你是。

陌璃我是。

嘉德罗斯：你不是。

嘉德罗斯的声音笃定，陌璃的眼眶红了。

陌璃我是。

陌璃我就是……

眼泪划落，陌璃无声哭泣着。她也希望自己不是，但是她希望有用吗？

神谕降下来的时候，父皇在神殿前跪了多少天，母后就在房间里祈祷了多少天。直到……那天晚上，母后永远地离开了。

虽然她没听到，但是那些侍女说——母后死的时候，还在祈祷——

“创世神，求求你，不要夺走我的孩子……”

“她还没成年，还没恋爱……”

“她甚至都没有过好的童年……”

“我家——娃……”

手上的十字架落下，像是敲下了法槌。

“叮……”

她的父皇，跪在她的面前。

父皇从来不在她面前哭，那一刻却哭了，他没能守护好女儿……

也……没能守护好妻子。

陌璃沉默地将父皇拉起来，她知道，这件事彻底定了下来。

她该担当起责任了。

神殿内，大祭司为她带上了神女的冠冕。

她对着母后的寝宫，跪了下来。

母后，您可以离开了。

他不会禁锢您的灵魂了。

对不起，女儿不孝，走吧！母后。

……

陌璃讲完自己的故事就被嘉德罗斯逼着休息，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过去的事情给她的印象实在太过痛苦，以至于每次回忆，除了那一种窒息的感觉，其余的各种细节都没有留下痕迹。

慢慢的，她睡着了，梦里，一个白发神女看着镜子落泪，一头白发散在空中，很美。

尽管没看清脸，但是陌璃知道，这就是她。

头发是愁白的，还是因为神力变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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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淡定，最后一句是开玩笑的

毕竟不能太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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