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初次交手

“老板。”

漆黑的房间里传来一个女声。

克洛克达尔站在落地窗前，掀开半边窗帘看着外面干旱荒凉的场景，一道烈阳射入大厅，照亮了女人半边脸。

“刚接到消息，派遣到那罗哈拉的亿万长者的船只，被不知名者全部歼灭了。现在我正在确认事实。”

“亿万长者的替代者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影响我的计划，更何况我还有这个。”克洛克达尔拿出一个小瓶，瓶里有一块小小的红色碎片，亮着诡异的红光。

“不过，竟然有人敢和我作对。”

克洛克达尔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就给我捏碎他。”

“真是个狂妄之人呢。”

带着一点回音的低沉声线，在漆黑的大厅里回荡，格外瘆人。

“谁在那？”克洛克达尔猛地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大厅。

“hehe……还真有些审判长廊的意味呢。”

在克洛克达尔和那个被叫做Miss.全周日的女人惊讶地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矮个骷髅从阴影里缓缓走出。

sans抬头瞥了一眼克洛克达尔：“wow，kid，你的LOVE好高呢。”

“所以说，准备好接受审判了吗？”sans的左眼亮起，克洛克达尔往后一退，额角冒出几滴冷汗。

他看着比自己矮小不知多少的sans，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忽然，一个类似于龙类动物的头骨出现在克洛克达尔近前，克洛克达尔十分警觉，忙往后跳了几步想要远离，但那龙头骨似乎有自我意识一般，将口张开，对准克洛克达尔，射出一道蓝光。

一阵烟尘过后，大厅地面留下了一道深坑，克洛克达尔捂住左肩，被冲击波蹭到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

“居然能伤到自然系……’审判官’sans果然名不虚传。”克洛克达尔紧张的看着sans，同时提防着他再次出手。

“Miss.全周日，你先抵挡一阵。”克洛克达尔说着，全身化为黄沙，末入地下。

“well，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头领呢，居然丢下手下自己逃跑……你说对吧，kid？”sans嘲讽一笑，看向Miss. 全周日。

Miss. 全周日紧张地看着sans，双手交叉：“二轮花开！扭转！”

sans脖颈上忽然出现两只手臂，抓住sans的头颅，向后扭去。

但让Miss. 全周日惊恐地是，自己居然没掰动sans的脖颈一丝一毫！

“kid，你的力气太小了哦。”sans随意扭扭脖子，两只手臂砰的一声，化为点点碎樱，消散在空气中。

Miss.全周日双眼失神，无力地跪倒在地。

（不行……实力差距太大了……）

（看来今天就要结束了……这么多年，只是为了活下去，充满屈辱也要活下去……）

几滴泪水滴落在地面。

（为什么哭了？自己多少年没有哭过了？是因为不甘心吗？）

Miss. 全周日想得太入神，甚至没有注意到sans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kid，怨我打断一下你的回忆。”

Miss.全周日下意识抬头，随后又慌忙低下头，胡乱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来没有露出过脆弱的一面，今天，却在敌人面前流泪了？怎么能这样……）

然而，Miss.全周日并没有等到意料中的疼痛和死亡。

sans身上的杀气早已收起，静静坐在全周日旁边。

sans一开始看到两人高得离谱的LOVE时，也是怒气冲头，发起攻击，但他并没有对罗宾抱有敌意。

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矛盾的人类，她的LOVE明明已经高到了无法饶恕的程度，但她的灵魂，并没有偏离本心。

sans疑惑之中，窥视了一眼她的记忆。

令他吃惊的是，他居然无法窥探她的完整记忆，才是几秒，她的意志力就把sans的力量逼了出来。

但就在这几秒内，sans看到了他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炮火冲天，硝烟弥漫，孩童哭号……简直是地狱。

而手握屠刀的，不是凶恶的海贼土匪，而是海军。

刀刃毫不留情的插入无辜岛民的胸膛，鲜血沾染了海军制服背后大大的“正义”二字。

这就是海军的屠魔令，只是短短一个时辰，一座岛屿便在炮火中沉沦。

她是奥哈拉唯一的幸存者——妮可•罗宾。

这幅凄惨之境，渐渐在sans记忆中与某个画面重合……

屠杀过后的雪镇……

sans连忙甩甩头，试图把自己从回忆中拽出。

sans看着旁边已经止住哭泣的罗宾。

“kid……”

“我打不过你，现在随你处置了。”罗宾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平静说道。

“很多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对吧，妮可•罗宾。”

虽然是问句，但是分明有着肯定的语气，甚至还带着一丝理解和安慰。

“你……”妮可•罗宾猛地抬头，看着这个看似随意实则神秘莫测的角色。

“well，kid别太紧张，你不至于被审判呢。”sans笑嘻嘻地说道。

罗宾沉默了。

（不至于被审判？自己这样的人，真的有活着的权利吗？）

一人一骨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太阳渐渐落山了，余晖洒进大厅，照在尘土和碎石之间，有几分凄美。

“好了，kid，我先离开……”sans忽然站起。

“你……不杀我？”

“落在敌人手里就是死路一条”这是罗宾从小就知道的。

“well，我可不是什么杀人狂魔。”sans一摊手说道。

“不过，”sans一顿，“谁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任何人都是……”

“克洛克达尔会坠落的，不过这不是我应该干的，交给我们船长就好～”

罗宾张了张口，好像还想问什么，sans却挥挥手：“kid，不久后你会知道的。”

“那么，再会～”sans一笑，闪过一道蓝光，不见踪影。

天已经黑下来了，大厅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太孤独了。

罗宾的童年，就是在这种孤独中度过的。

就像是一个漆黑的屏障，将她与外界隔绝，捅不破。

“kid，我已经见过大海的辽阔，我相信，不久后就会出现愿意保护你的同伴。”

这句话，实在罗宾心里响起的。

多少年后，她又听到了这句和萨乌罗说过的差不多的话。

沙漠的月亮，异常明亮，月光照进大厅，照亮了罗宾的半边脸。

一滴晶莹的泪水，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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