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回到房间，零号长出了口气，这才完全放松下来。

他差点没忍住砍了希维尔的念头，真是......

走进客厅，零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喝了一口就突然想起笑面还没和他解释石板的事，于是就悄悄在笑面房间门口瞧了眼，却发现笑面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零号：......人呢......

正郁闷着呢，后背就突然被人袭击，零号下意识一个肘击把那人击退，紧接着一拳挥了过去，但在看清来者后立刻止住了挥出的拳头。

零号：笑面？

笑面：咳......你这下手够狠呐......

笑面捂着被击中的胸口咳嗽一声，看着零号笑着吐槽道。

零号：......没有下次。

零号的表情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地对笑面道。

笑面：是~是~

笑面敷衍地应和着，伸手拿过零号手里的水杯，喝完了杯中剩下的水。

笑面：你刚才出去干嘛了？

零号：......碧璃找我有事。

笑面：哦，这样啊......

笑面：那，吃饭没？

零号：......吃了。

听到零号的回答，笑面眯着眼睛笑得跟个狐狸一样。

笑面：零号~我饿了~

零号：.......

零号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从笑面醒来过后他就一直觉得笑面怪怪的，但他很快就忽略了这一无所谓的改变，无视笑面撒娇的话，认真道：

零号：先说正事。

笑面：哎？喂，我还没吃饭呢，好歹让我先......

零号：（皱眉）

笑面：......行行行，我说我说......

感觉到零号的不满，笑面连忙改口，有些不大情愿地开始说在石板看到的事。

笑面：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过去的事情罢了，没多大意思。

零号：就这些？

笑面：对啊，不然还能有什么......

零号：就这些无聊的回忆，能让你昏过去三个多小时？

笑面：呃，那个......那个是意外。

笑面在说出这句话时其实有些犹豫，他还记得晕过去之前听到的声音和看到的画面，但那实在是太让人感到迷惑，想了想，笑面决定暂时先不告诉零号。

零号：意外？

零号的语气充满了疑惑和不信任，他可不会被这种低级的谎言给欺骗。

笑面：......抱歉，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笑面心里叹息一声，只好先用这样的方式稳住零号，以防止零号的刨根问底。

零号：......

沉默了一会儿，零号绕过笑面走回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

笑面略带歉意地看着零号，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扔下句“我去吃饭”后就离开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零号拿出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眼中是少见的迷茫和不解。

零号：他到底在想什么......

——甜品店——

在向裁判球要了一份豆沙饼和一杯冰奶茶后，笑面便坐在座位上放空自己的思想，他现在需要理清思路，以方便接下来应对一些事情。

笑面：呼......

大概缓了四五分钟，笑面回过神来，捏了捏鼻梁，疲惫地呼出一口浊气。

裁判球：客人，您的豆沙饼和冰奶茶，一共消费......

笑面：等等，麻烦再要一杯麦香奶茶，要热的，打包。

笑面打算用奶茶跟零号赔个罪，安抚一下零号的不快情绪。

裁判球：好的，请稍等片刻。

看着裁判球离去，笑面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起豆沙饼送到嘴边咬下一大口，慢慢地咀嚼起来，目光散漫没有聚焦点，看上去又在走神。

笑面正在思考，晕过去之前听到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笑面：“赌注就是‘他’？”

笑面：那个‘他’是谁？或者说是什么？

笑面：赌注？打赌？

笑面：我这段时间貌似没有和别人打赌吧......

笑面：......算了，这么胡思乱想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咽下口中的豆沙饼，笑面喝了口奶茶，冰凉丝滑的奶茶从舌尖滑过，浓郁的奶香绽放开来，笑面微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

听说心烦意乱时吃甜食可以让心绪平静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笑面这会儿反正是打算试试这样能不能让自己平静一下，他现在情绪波动比起平时大了许多，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以前可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突然，一团阴影笼罩了下来，笑面一愣，略微诧异地抬起头，看向挡住灯光的源头——

希维尔：先生？

笑面：......你是？

希维尔对上笑面的目光，原本期待的心情瞬间沉没。

刚才因为觉得亦倚和碧璃太吵了，希维尔就找了个“买奶茶”的理由跑出来让自己的耳朵清净一下，进入甜品店后习惯性扫视了周围一圈，没想到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即连心脏都剧烈地抽动了一下，希维尔满脸惊喜地看着那个身影，忍不住走了上去，接着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希维尔失望地看着笑面，这个人虽然装束都和‘王’很像，但气息与相貌和‘王’完全不同。

他不是他。

虽说有些失望，但也是在意料之中，‘王’从不喜欢这么快就结束一场游戏，也肯定没那么容易被他找到。

想到这儿，希维尔迅速开口道：

希维尔：......抱歉，我认错人了，您的装束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笑面：没事。

希维尔：我是希维尔，很高兴认识你。（伸手）

笑面：笑面，你好。（握上）

就在两人客套间，裁判球已经提着打包好的奶茶跑了过来。

裁判球：客人，您的麦香奶茶好了，算上刚才的.......一共消费四百积分！

笑面：嗯，知道......

希维尔：啊，这些我来吧。

笑面：嗯？

希维尔：就当交个朋友，可以吗？

笑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笑）

希维尔支付了积分，又和笑面寒暄几句后就转身离去，笑面看着希维尔离去的背影，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笑面：希维尔......我可不记得前一百中有这号人啊......（查看排行榜）第八十二？第八十二不是.......

右手食指轻叩眉间，笑面沉吟一声，忽地就露出了笑容。

笑面：这个人......有点意思。

笑面：能杀掉当前受到系统保护的人，说明他的手段不一般，又或者......

笑面：他和我们一样，力量体系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因此根本就不受那层保护罩的影响。

笑面：呵......这次的委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笑面心中的烦闷感被另一种病态的好奇和兴奋所替代，他现在很想知道，假如这场比赛继续下去，会不会发生什么刺激的事情。

坐在原位这么兴奋了一会儿，笑面强行压下那种兴奋的心情，提着给零号的麦香奶茶离开了甜品店。

兴奋归兴奋，赔罪还是得赔的。

希望这奶茶能让零号别继续生他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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