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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将安详的霍金斯拖到床上。
计划有变,霍金斯是自己人的话,他们只能继续找机会向卡米尔下手。
金倚在沙发上与帕洛斯通话,不知道聊到了什么,捂着嘴嘿嘿一笑,靠在扶手上的小腿兴奋的晃起。
“帕洛斯,我好害怕,周围都是图谋不轨的坏人。”金捏住嗓子撒娇,斜眼瞥了雷德一眼,后者识相的推着车离开房间。
“宝宝,我也好怕,这里的人都想我死。”帕洛斯面不红气不喘的说道:“这个糟糕的世界就是这样,越是像我们这样的老实人越是被人欺负。”
“所以我们必须保护好自己,特别是你,你知道我心里是谁。”
“我。”
“对,所以你哭的话,我会很烦恼。”
“为啥?”
“心痛啊。”
两人同时笑起来,金的两耳朵通红,有些顶不住了,帕洛斯以前叫声宝宝都要脸红半天的人,现在怎么骚话说的面不红气不喘的,心里奇怪的念叨着,小腿娇羞的晃了晃:“呸呸呸,恶心死我了。”
帕洛斯没提自己将几帮人玩的团团转的事,不过既然能和自己通话,金也能猜到帕洛斯应该掌握了一些东西。
所以他心底的高兴不掩盖,糯叽叽的配合他一唱一和。
“你别说这些虚的,你飞过来抱抱我,光说有什么用。”
“我也想,但我正在准备礼物。”
“礼物?”这个问题倒是出乎金的意料,他迟疑了几秒:“什么礼物?”
金跳下沙发,赤脚踩在木质的地面上,冰凉的触感令他忍不住轻轻勾起脚趾。
帕洛斯正想回答,听出金的状态后,对面传来不赞同的声音:“嗯-嗯~穿鞋。”
金踮起脚跟,猫似的扶着墙走了两步:“我穿了。”
“我知道你没有。”
金泄气的踩上拖鞋,也不好好穿,拖着鞋子往前挪,一边挪进浴室一边转移话题。
“你受伤了吗?”
“没有。”帕洛斯摸了摸脸上结痂的细碎伤口,心算着两人见面时应该能痊愈,于是毫不心虚的否认。
“你收到礼物的那天,我会出现,从背后抱住你。”
“那你得抱我一天一夜。”金打开水龙头,冲刷手心残留的药水。
“我可以抱十天十夜不放手。”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每分每秒都躺在你怀里。”金对着镜子伸了个懒腰,发现镜面似乎有些倾斜。
“那还是算了,你真有可能做得出来。”帕洛斯立马否决,根本不管对面的人是不是被气的噘嘴鼓脸,保命重要。
他被水浸透的身体感觉更冷了,某人动不动就哭着闹着想方设法算计让他抱着自己走的时期,几乎是他终身不想回忆起的噩梦。
丢又不舍得丢,痛苦是真的痛苦。
金的占有欲很强,控制欲也不弱,他总是会用自己的方法让别人妥协,撒娇,哭闹,装腔作势,色诱,甚至是威胁。
摊上这样一个娇气十足,审美有误,毫无金钱观念,经常被人骗钱还死不承认,指挥自己一套一套,歪理一大堆,丝毫不会展现自身魅力反倒武力值不正常,时常抽风,喜怒无常,不知道他天才的小脑瓜子里想着什么样的整人手段,笑死,根本哄不动的Omega,帕洛斯能怎么办。
帕洛斯甘之如饴,谁让他喜欢他,只能一边适应对方,一边想办法让对方也适应自己。
金其实也差不多,面对一个有些胆小怕事,但特别喜欢欺软怕硬,间接性高情商,长期直男癌,遇到危险跑的比兔子还快,遇到好处手伸的比雨后春笋还快,天天耍小聪明想着占便宜,玩鬼屋能一把将自己拉到前面,义正言辞的说:“老婆,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怕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没看见。”但其实是害怕,让自己打头阵的屑alpha,金能怎么办。
当然是原谅他,然后咋咋呼呼闹他!
当然在某一点上两人的观念是一致的,他们已经在无数个磨合的日子中变成了只能和对方生活自己,对于好不容易找到的平衡,谁想打破谁就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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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沿着镜子边缘摸索,在正下方找到一条缝隙,帕洛斯开始诉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金静静的听着,轻手轻脚的抬起镜面。
镜面后面有一块砖被人挖去,里面有一台已经被破坏的摄像机。
墙后磨损的痕迹很新,镜面也是刚装回去,应该是霍金斯发现并破坏了这台机器,而这个隐秘的装置,已经在房间里存在了很久。
金脸上的嬉笑消失,如果不是感觉到镜面不对劲,他肯定发现不了这个东西,说不定自己房间也有一个,而他今天做的事可能已经全都被记录下来。
“宝宝?”帕洛斯奇怪金的沉默。
金打了个哈气,没精打采的表示自己困了。
根本没想过要结束这通电话的帕洛斯看了眼窗外黑色的天空,又说了几句话,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失去了金的声音,帕洛斯的表情并没有述说晚安时那么轻松。
金遇到了什么事情,但似乎并不想告诉他,也许是为了帕洛斯能专心处理这边的问题。帕洛斯呼了口气,他自己也有些东西没说。
金也是贫民窟出生,这里有他们太多不堪回首的过去,他略去的内容包含了一些金不太喜欢提起的人和地方。
就像接听电话的第一声“宝宝”,金能从里面听出帕洛斯压抑到边缘的精神,他当然也能听出金装出来的困倦。
只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戳破这些。
“这世界没人能控制你的人生,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要你安全。”
“紫堂幻,神近耀,桃瑞丝,雷伊,安迷修,嘉德罗斯,鬼狐天冲,安莉洁,卡米尔......”
悉数到最后一个人名,帕洛斯顿了顿,突然笑了。
他有什么可担心,金身边形形色色的优秀alpha,永远不会放下他们高贵的心,去了解,他的妻子,需要的根本不是他们自认为的完美保护。
温室里开出的花,美丽而脆弱,温室觉得花就应该这样,然而花却不这么想。
帕洛斯扣弄手腕上新添的伤口,疼痛让他更加清醒,将目前为止的所有信息在脑中过滤一遍,一段段精心编写的剧本逐渐完善。
“我老婆这人可怜弱小又无助,在回到他身边前我绝对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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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洛斯这人善良老实又胆小,在他战斗的时候我绝不能拖后腿!”
雷德眼皮一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帕洛斯?善良?老实?胆小?他确定自己说的这三个词是在形容他老公而不是至今为止被他们蒙骗的警方吗?
金看了眼雷德,后者立马收回视线,认认真真办起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雷德打开金房间隐藏的摄像机外壳,做了些金看不懂的举动:“好消息是它没有连接外部设备,里面的东西我已经删掉,不会被第三个人看到。”
“坏消息也是它没有连接外部设备,我没法找到罪魁祸首,不过那人既然惹到了你,要想办法把他引出来吗?”
金蹲在地上像是在发呆。
雷德低头居高临下的看他,他穿着睡衣,小小的缩成一团,布料被绷紧了贴合在他漂亮的肩膀与脊背,勾勒出Omega纤细的腰肢。后颈粉嫩的腺体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露在外面。
淡淡的香气围绕着地上的小人,他像一块散发甜蜜香气的松软糕点,只是呆在那,就无时不刻吸引着饿狼的视线。
但他绝不是毫无防备,雷德弯下腰,想寻求他的答案,金立马警惕的看过来,嘴角微颤,最后朝他勾起一个单纯的笑。
“引,但不仅仅是引那个人。”金翻找着这段记忆中出现的几个身影:“到目前为止出现的人实在太多了,不一定每一个的目标都与我有关,但肯定都有自己的秘密。”
“你想怎么做?”
“我会找个地方躲起来,你报警,最好让山庄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雷德再次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刚才说了报警对吧!小可爱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他和帕洛斯怎么天天往最危险的机构旁边靠?
“你确定要报警?”
“为什么不报警,警察是人民最值得信赖的朋友!”金念叨着帕洛斯的娟娟教诲,丝毫不觉得那里有问题:“单纯可爱的Omega失踪,疑似遇到了绑架,警方在他入住的房间发现了被破坏的监控,为了调查必定会将一部分人卷进来,到时候有问题的人一个都别想藏住!”
“可你不怕自己......”
“哥哥,我是受害者啊。”金打断他,眼角弯起,仿佛一个天真的孩子。
雷德下意识后撤,而后立马反应过来,他大概了解了金的想法。他没有立马点头,而是想到了自己踩点的时候发现的东西。
“我原本不想管这件事不过......如果想让警方参与进来,你不需要以身犯险,我在推餐车的时候发现了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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