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一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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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燎耶直接白眼一翻，脚一蹬，“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哎呦，别抓着这一点事情说了，我得去帮他们呀。”

余妄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电视上所看的自然远远不及身临其境所感，那种心慌是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有的。

【余妄安，我们只是卧底，可没必要尽心尽力呀。】

“可，眼睁睁看着……”

余妄安一时脑袋空白，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以下为余妄安的第一人称视角展开）

…………

窗外电闪雷鸣，乌云滚滚，倾盆大雨哗啦啦的落下。

医院的床单是那样苍白，雨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嘈杂的声响，奶奶在世时最烦的就是这声音，总是吵得害她睡不着。

滴、滴、滴、滴、滴——

最后「滴」的一声，让本就静悄悄的病房更加寂静，小声的啜泣声在此时格外沉重。

我那时年纪也不算小，虽然感情用事居多，也不明白太多含义，但也并非什么都不懂。

比如说，最后的长滴声，是代表一条生命的逝去。

“妈……”

姑姑双眼含泪，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试探的趴在奶奶身边，抚上奶奶的手，五指相扣。

父亲一言不发的站在奶奶床边，可我分明看见他双眼红肿，眼里布满血丝。

“爸爸，奶奶这是怎么了，那个机器好吵，可以关掉吗！”年幼的弟弟不懂事，还不理解死亡的含义，天真的摇晃父亲的手撒娇。

而这只能让本就痛苦万分的父亲心下恼怒，堆积的情绪奋涌而出。

父亲一把甩开弟弟的手，恶狠狠的吼道：“你给老子滚出去！我…！”

闭上眼，最后他还是没有对孩子发难，和着我说。

“贝，你带着弟弟出去吧，他在这里也是碍事。”

我猛地摇头，不愿意出去。

奇怪，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掉在手背上了，低下头定睛一看，哦，原来是我的眼泪啊。

奇怪，怎么眼睛这么酸呢，还有点睁不开，手一摸还有些痛，难道哭肿了？也没哭这么久吧。

“算了算了，你从小跟着奶奶留在这也好。”父亲自顾自的摇头，声音沙哑，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满宁，你安静点别说话了，别逼我等会儿动手揍你哈，我跟你讲，没有奶奶拦着，我肯定……”

父亲一拳打的自己另一只手的手心，像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排解除心中的郁气。

“好了吼！我…咳咳！你妈走了，我还在呢，别拿孩子出气，咳咳咳！”

爷爷向来身体就比奶奶弱，原因我也并不知晓，只记得那破新冠来的时出的疫苗，医生都以他身体太弱不予接种。

但我着实对爷爷没有什么感情，即使他偶尔回来也从未见过他干一点儿家务，更多时间都是躺在任意一张床上刷视频。

所以他回不回来其实也没多大区别，不过是家里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和总自以为是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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