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要疯了。
门口一大滩血迹在莹白的雪地中尤为刺眼,祢豆子以保护的姿势趴在地上,临死前还在护着六太。
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嘶吼,他竟还抱着一丝希望走过去,看到眼前一幕,不住的颤抖。
“祢豆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起身看向屋里,入目满是刺眼的红,祢豆子的血迹从门口蔓延到屋内地板上,往日和蔼可亲的母亲闭上了眼睛,弟弟仰躺在地上,没有焦距的眼睛还在直勾勾盯着他。
顾不上别的,他背起尚有余温的祢豆子就冲去,二人弱小的身影在漫天风雪中显得格外无助。
月里如往年一样站在风雪中,静静望着远方,穿着一袭红衣,宽大的衣摆随风乱舞,像只残翅孱弱的蝴蝶。
炭治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是房屋周围的,极有可能是杀害家人的重手。
雪花直直往眼睛里飘,他抬手挡在眉上,一瞬间,如同电影运镜一般缓慢而美好,他看到那人轻撩起被风吹乱的头发,抬起眼来。
眸子温柔的不像话,澄澈透明,宛若昂贵的茗茶,让人向往,又不敢去触碰。
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他听到一声叹息,“对不起。”
回过神来,眼前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
那气味着实不讨人厌,闻起来能感受到她的性格,暴戾,聪慧,狠辣,可又充满了爱。炭治郎想起她的眼睛——瞳孔细长,她是鬼?是还有什么爱的人在世上才不肯离去吗?
太神秘了,他捉摸不透。
要紧的是救祢豆子。
荒唐极了,祢豆子竟也成了鬼,有两个人来救了他,一个是水柱富冈义勇,另一个是一名娇小可爱的女性,自创了棠之呼吸,颇有成就。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那个名叫铃木棠子的女性颇有好感,她善良温暖,喜欢保护别人,总觉得有些奇怪,有说不出哪里不同。
在蜘蛛山,祢豆子出来保护他,第一个攻击的竟不是鬼,是一旁奋力杀敌的铃木棠子,棠子自然也认出了她,冷笑一声便斩断她的双手。
随后故作惊讶,“对不起!”她满脸写着愧疚,深感懊悔,“真的对不起,祢豆子,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冲出来,我以为是那个鬼……”
祢豆子疼的直冒汗,手上的伤缓慢恢复,悲愤地吼了一声抱着脑袋再无动静,她说不出话,也无法表示自己究竟知道些什么。
铃木棠子暗中一笑,主角光环又怎么样,反正炭治郎又不知道他的家人不是无惨杀的,祢豆子知道的话……找个机会把她除掉不就好了?
累操控着丝线,随意攻击着,内心不由得一阵不耐烦,一群废物,怎么能一个都打不过,都要留给他。
内心一阵惆怅,要是月里大人在就好了,他很想念那个美丽强大的鬼,可惜月里大人很少单独找他们,只是偶尔而已。
身边一阵压迫感袭来,是柱?
丝线被沉寂的水声吞没,他的攻击毫无作用,刀刃近在眼前,红衣出现在视野里。
月里笑着摸摸他的头,看向众人,“恕不奉陪,他,我得带走。”
炭治郎想起了什么,没等他开口,铃木棠子率先出招,攻向月里的脖子。
月里一手提着累,另一手拉过她的刀刃,铃木棠子只觉得耳边一阵阴冷,“再作,迟早弄死你。”
随后,两道身影消失在这里,铃木棠子回过神来,只看到累消散的身体。
周围人却丝毫没有异样,她登时冒出冷汗,这个女人确实不是她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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