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如当头一棒,惊雷乍响,震的人头脑不清醒,大概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那个残废的儿子,才是真正的王者。
宅邸被层层围住,月黑风高,如此大的宅子,不再是往日的人来人往,休息的队员在睡梦中被刺杀,警觉的人们已经脱离睡眠,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发亮。
谁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杀手,人数几乎超过他们的一半还要多,主院中燃起一盏灯,视野清晰起来——尸体满地都是,格外渗人。
月里抱胸站在高处,俯视着下面的杀戮,她的眼睛机灵的转着,极好的夜视能力让她看得出下面的惨状,而她也理解了无惨为什么不来——血腥味太浓了。
柱们手持刀剑,围成一圈把主公和富人护在中间,那中央的主公,俨然就是富人妾室的长子,他镇定自若,不断指挥作战,一时,竟打的不可开交。
黑暗中的笛声听起来格外清晰,主院大门被打开,八个提灯侍女缓缓走进来,第九名侍女推着的轮椅上,是皎漪。
他微笑着,披着月光而来,面容如玉,与主公长得有七分像,温和的气质让人不敢联想,也想象不到,这次杀戮的作俑者,就是他。
“父亲,兄长,受惊了。”他十指交叉,看向七位柱,故作惊讶状,“原来你们也在,各位晚上好,我们见过的。”
为首的柱极其敏锐的感受到鬼的气息,上下扫视了一圈,锁定了站在高墙上的月里。
只看得清她的衣襟随风摆动,头发随意挽起,如同不染纤尘的神明。垂眸睨视着众生,对上他的目光,茶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散发诡异的金芒。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看我做什么?”耳边响起一道声音,令人沉醉的女性声线带着戏弄意味,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声音近在咫尺,抬头望去,高墙上早已没了人影。
目光转回来,正前方的女性穿着茶色衣裙,上好的锦缎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领口没有做的很厚很高,露出白皙修长的一截脖颈。
她实在漂亮过分,皮肤细腻,鼻梁高挺,桃花眼多情得让人误会,饱含秋水,正笑着看向他们。
“月儿姑娘,你不该来这的。”皎漪偏头看向她,笑容温柔,他格外珍视这个同他似乎也不是很熟的鬼。
“倘若我不来,便不是我了。”月里随意回答道,看向为首拿刀指着她的风柱,“话说呢,我不喜欢风,暴力又痛苦,还是水来的痛快一些。”
风柱紧张的看着她,发起了第一击,狂风卷着血腥气味,伴着刀刃来到她身边,她一挥手幻化出晶莹剔透的长剑,对抗着日轮刀发出刺耳的响声。
噼里叭啦的火花中,冰剑不见一丝融化崩坏,反倒是风柱,力气渐渐不足,动作也不再似刚才一般敏捷。
最后一击,风柱眼睛充血,一声巨响后,冰剑成了碎末四散开来,倒不是因为撞击力道大,月里笑了,将再次挥手,碎成沫沫的冰晶散开在空气中?
不久,肺部冻结一般的难受。越是呼吸,越冻的生疼。
七个人却还是将月里团团围住,刀剑指向她,其中一人面色最差,嘴里不住喃喃着咒骂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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